第九十一章：共鸣与剧变

    “五名普通圣位啊……”

    圣位集团那边正在无声的商量那五名普通圣位出战，而在钧这一方，除非是大部队集体压上，李二的太极图展开，李三和北冥鲲的心灵之光使用，钧和耶的科技造物出动，再加上脚男，张好焕的笑话，以及所有的超凡者与飞船等等，一拥而上，然后瞬间死掉一半以上，不然就只可能是雷米尔与籍两人出战。

    这时，雷米尔看了籍一眼，就对钧说道：“我来出战吧。”

    这话音落时，天使族的好多人立刻都是神色大变，想要发言，可是雷米尔在天使族中威信极重，这些人耶不敢违背了规矩，个个都是急得脸色通红。

    除了天使族人以外，其余人也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来，雷米尔这才说道：“虽然一颗圣道还没有完全吸收完，但毫无疑问，我现在已经是临圣了，或许比籍要差一些，但是具体差多少也要打过才知，之前感觉强到没边的那些圣位，现在感觉起来也不过如此，不过五名普通圣位……那估计真要拼命才行了，但总归是可以拼命，这一战我先去，下一轮就靠籍了，然后，钧，你有什么计划，现在就开始执行吧。”

    说完，雷米尔就打算走上前去，却不想籍直接拍住了他的肩膀，同时钧说道：“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同意这种类似擂台赛一样的战斗吗？”

    雷米尔愣了一下，他又看着对方正有五名普通圣位从队伍中走出，他就说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吧，不是我上，就是籍上，时间不多了。”

    “不，还有很多……”钧却是看也不看圣位集团那边，他只是继续说道：“因为他们在怕啊。”

    “怕？”

    除了籍以外，周围人都露出了诧异表情，连罗都是如此。

    钧也不故弄玄虚，他指着周围道：“他们在怕低纬度的各种存在啊，虽然那些存在还无法来到主物质世界，但是他们却可以以投影的姿态出现在这里，单位时间内的死亡生命过多，或者太过激烈的战斗，特别是大量圣位的陨落，这些都会吸引到低纬度的存在投影而来，其中有一些恐怖的东西，便是先天圣位都会恐惧，他们定然是在另外三方势力那里遇到过低纬度存在投影来袭过，并且还损失惨重，当他们发现罗在这里，那怕他们猜测罗很可能无法全力出手，也不敢冒然冲上，因为他们不敢保证战斗可以在一瞬间内结束，这就让他们增加了面对低纬度存在投影的危险，所以别担心，时间还很充足。”

    雷米尔若有所思，他自然也知道，现在他们就如同巨龙脚下的蝼蚁，只要巨龙轻轻碾一下他们就会死光了，不管那个罗再怎么背景强悍，但是现在实力不强却是事实，而他们唯一的生机其实不是打败敌人，而是制造足够的混乱，混乱到那些先天圣位都无法控制全场时，这才是他们的唯一生机。

    这时，籍就说道：“我上吧，雷米尔……他们就交给你了。”

    雷米尔还没来得及细品籍所说的这话，就见得籍直接闪身而出，直接来到了双方中间的战场里，与那五名普通圣位对峙在了一起。

    “籍，他……”雷米尔就脸色沉重的说道。

    钧没回答，周围人也没回答，刚刚籍的话中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股赴死之意谁都可以感受得到。

    这时，忽然从一艘飞船中就有舰门大开，连绵不绝的骑兵就从那飞船中直奔而出，奇怪的是，这些骑兵全都是凡人，但是他们和他们的坐骑居然全部都悬浮在半空中。

    而这些骑兵一出来，气机立刻就与籍相合，只是籍此刻除了体表紫雷隐现，看起来也和凡人似乎没多大区别，便是普通圣位与高阶圣位也只是看出他是超凡，唯有那五名先天圣位门似乎发现了什么，不过他们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场中。

    籍看了看眼前的五名普通圣位，又看了看身后跟随而来的江东子弟们，他洒脱一笑，转身拔刀，前冲，一道紫色雷霆划破天际，从天顶之上直噼而下，恰好落在了籍拔出的大刀之上，顿时这柄大刀化为了紫色雷霆，而籍自身也仿佛化为了紫色雷霆一样。

    一冲，一斩，收刀，前望。

    在籍身后，一名普通圣位诧异的看着了籍，他摸着自己的脖子，这脖子皮肤表面什么痕迹都没有，但是随着他摸向脖子，在他脖子上就有了一条若有若无的紫色痕迹，一秒不到的时间，这紫色痕迹环绕着他的脖子开始了闪烁，紫色痕迹变成了裂口，从中有紫色雷霆迸发而出，这名圣位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霎那间就被这紫色雷电所吞噬，直接化为了一片粉末消散不见，唯有一颗圣道出现在了当场。

    一瞬间，剩下的四名普通圣位立刻转变了形态，各自化为了他们的本体之形，同时肉眼可见的能量凝聚在他们的体表，更有肉眼可见的空间几乎凝为物质一样也包裹着了他们，只是这四名普通圣位都没有向籍展开攻击，只是各自散开戒备着什么。

    “说实话，我一直都不懂你们万族。”

    籍开口说话，边说话他边伸手向后一捞，将那圣道捞在手上，然后就在在场所有圣位们的注视下，居然直接一口将这圣道吞入了肚中，这让看到这一幕的圣位们全都震怒不已，几名高阶圣位甚至都有向前入场的动作了，不过却被五名先天圣位们给阻拦了下来。

    “明明我们人类实力不弱啊，比许多中低级万族强多了，为什么你们万族就非得要和我们人类死磕呢？而且对我们人类时，那怕是你们战败了，你们也依然一副傲慢到无边，视我们人类为虫子蝼蚁的态度，原因呢？”

    籍将手中紫色雷霆大刀继续对准了前方，他轻声道：“以前不懂，总觉得这其中或许有重重误会，又或者是沟通问题，又或者是我们人类在旧时代做过什么大恶，现在我却从我一个伙伴那里懂了……根本不必去管什么误会啊，沟通啊，或者是否有什么隐藏的大恶，我们自好好过我们的，不惹你们万族，你们万族若是来了，为朋友的有好酒，为敌人的，那就直接把你们捶打成肉饼肉泥就是，若是要考虑作恶者的苦衷，那谁来考虑受害者的悲惨？我们人类不必反思！反倒是你们作恶多端的万族才需要反思，羞愧！

    ”

    “你们需要的不是我们人类自以为是的和平，也不是我们期望与你们同成万族的恭敬或者退让，你们需要的是拳头，是力量，是刀刃，是要将你们杀服，杀怕，杀绝种后的跪拜！

    ！”

    这话出口，圣位集团中的大多数圣位们都是狂怒喧哗，唯有五名先天圣位沉默不语，然后在一片喊杀声中，再度一道紫色雷霆闪过，一名圣位身前就迸发出了足以比拟超新星爆炸光芒的雷闪光芒来，层层叠叠的空间扭曲被一刀斩开，那厚如实质的能量被雷霆击破，这名圣位的本体足有百米巨大，籍在其身前简直像是一只虫子，但是籍只是一闪而过，其巨大的头颅飞空而起，那头颅上还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随即这头颅和身躯就被紫色雷霆给燃烧殆尽，唯留下了一颗圣道在此。

    籍依然伸手一捞，就要抓向这圣道，而其余三名剩余圣位立刻不顾一切的向着这圣道所在位置爆发了攻击，他们将护持在体表的能量与空间全部抛向了这颗圣道，在缺乏了规则作为主要攻击手段时，这其实已经是他们的全力爆发了，量变所引发的质变，除了圣位及以上层次，凡物绝不可能在这样的攻击下幸存下来，便是临圣只要不躲闪，照样会被这轮攻击所重创。

    可是籍依然不躲不闪，任凭这如海啸一般的攻击临身，与此同时，他抓住这颗圣道，依然是一口将其吞下，然后他就被这空间乱流与浩瀚能量所淹没，在这战场上出现了一颗冉冉升腾的恒星，从囊括战场，到扩散开来，连同在遥远外的舰队群都受到了影响，这些舰船表面开始出现了扭曲，融化痕迹，电流痕迹，眼看着舰队群就将陷入毁灭，这时一张黑白双鱼图腾空而起，化为了一座金桥浮现在了舰队群上，所有的辐射，光热，能量，空间碎片，尽数都被这金桥镇压了下来。

    圣位集团那边顿时出现了一片骚乱，普通圣位们死死的盯着那金桥，眼中全是赤裸裸的欲望，高阶圣位们虽然矜持了一些，但是他们的眼神比普通圣位们更加凶狠，反倒是五名先天圣位似乎没什么反应，唯有他们用五人才可以听到的声音彼此交流着。

    “……果然是世之剧变啊，人类气运何其之隆。”

    “看来我们当初的压制是对的，那怕是永夜都好，绝不能够让人类再有机会！”

    “最早时，那汉帝国不就是警告吗？而后一代代杀戮，一代代镇压，却还是出了神皇那事，之后又转变方针宣扬人类之罪，杀人且诛心，这才有了许久的和平。”

    “正要如此，不然人类之祸必会重现，远甚过那永夜！”

    这时，五名先天圣位里唯一的女声才说道：“可是物极必反，永夜前，不也出了那个男人吗？一味苦压终究是有着漏洞，这次新时代革新，我们当铭记教训，或可予人类以低等万族身份，虚虚吸纳其中英豪，或有改观也不一定？”

    其余四名先天圣位都是不言，隔了许久，场中那恒星开始了消散减退时，其余四名先天圣位中一人才说道：“甚善，却也要等剿灭了旧时代人类，人类合一疑似体，以及昊才可执行，甚至……”

    四人就齐声道：“连那个男人都必须彻底毁灭，这才可能做这一切，他们其实才是人类最大的罪人！”

    那个女声再没开口，却也不知道她心中到底作何想法。

    另一边，那颗恒星彻底消散，只是这片空间已经再不稳定，各处空间或薄弱，或撕裂，或有地风水火弥漫涌出，更有高温粒子流到处乱扫，甚至短短时间内，都有等离子生命诞生又消失。

    而在这恒星之中，紫色雷霆璀璨爆发，一闪之间，一名普通圣位就被拦腰斩断，而籍再度从其消散躯体之中夺取到了一颗圣道，也同样吞入腹中，而众多圣位这才看到，籍居然是毫发无伤，别说是受到什么重创了，甚至是连狼狈样子都没有，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刚刚那种层次的攻击，若是没有规则，便是我们都承受不住！”

    “临圣再夸张也不可能这么夸张吧！？这算什么临圣！这已经可以比拟高阶圣位的诸多殿下了啊！”

    “而且他的攻击也不对劲，你们都有看到吧？空间洞穿，能量击破，便是攻击层次达到了规则层面，那也是可以阻挡一二的啊！但是对他的攻击却连一丝阻挡痕迹都没有，简直视若无物！”

    “……是那些骑兵！那些骑兵承受了他所承受的伤害，就刚刚那一下，就有三四千骑兵化为灰尽，虽然刚刚的攻击足以将这些凡物毁灭百遍千遍，但是气机连接下，绝对是这些骑兵为其承受了伤害，也增加了他的攻击层次！”

    而就在这些圣位们喧哗时，籍又一刀斩下了一名普通圣位的头颅，短短一分钟不到，他就连斩四名普通圣位，剩下那名普通圣位这时候忽然大吼了几声无意义的音节，接着转身就遁入到了空间中，直接就要闪现向圣位阵营大部队里。

    而籍却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提起手中的紫色雷霆大刀向前平伸一斩，然后那名普通圣位已经闪烁回了圣位阵营大部队之中，可是还没等他松口气，忽然间从他眉心处出现了一条痕迹，这痕迹逐渐变深，他就用绝望夹杂哀求的目光看向了高阶圣位以及先天圣位的方向，可是没有任何圣位有动作，接着他一分为二，两段尸体顿时被紫雷给灼烧殆尽，消散不见，徒留下一颗圣道。

    “……送你们一颗。”籍抖动了一下手中紫雷大刀，他就继续说道：“接下来的十颗圣道，出来。”

    顿时，圣位集团那边又是一阵喧哗骂闹，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名普通圣位敢站出来。

    明摆着的，这籍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实力绝对是临圣级，但关键临圣级也不可能有他这么威勐啊，那怕是临圣顶层，该受伤依然会受伤，该被阻挡一下，依然会被阻挡一下，这个人类不对劲啊。

    当下就有几名高阶圣位铁青了脸色，就打算踏入场中，却不想五名先天圣位中的一个哈哈大笑了声道：“有趣，真是有趣，那就如你所愿。”

    这先天圣位的先天光芒只是向下一刷，顿时就有十名普通圣位懵逼的出现在了战场上，他们各自惊呼出声，却是不敢回头，只是同时露出本体，爆发了全部的威能，齐齐向着籍攻去。

    籍身躯也化为了紫色雷霆，整个人就在这战场上来回闪烁，凡其攻者，必不可守，凡其向者，必被两断，一时间整个场中能量，空间，还有少许时间威能都在出现，可是籍不断遇到了护盾也罢，空间扭曲折叠或者更强的技巧也罢，甚至是时间回廊，时间延缓也罢，籍都是一往无前的挥刀斩去，任凭前方是何，都必然一刀了结，短短一分钟时间，场中只剩下了十颗圣道，却都一一被籍所吞下。

    而随着籍所吞下的这些圣道达到了十四颗之多，他的气势也是越发的高涨，以至于连普通圣位都还没到场中，就已经感觉到了如刀在喉的绝命感，个个胆战心惊，全都开始不停看向了高阶圣位与先天圣位。

    这已是第三轮，就该有一名高阶圣位，二十名普通圣位上场，不过那些高阶圣位们都是眼神凝重，一时间也没人提议上场。

    这一次，五名先天圣位却也没有强制性逮住高阶圣位入场，这毕竟是层次不同，却不想就在这时，阿摩罗识就听到了他保护着的犹对他说道：“祖宗，立刻上场，这籍却是好物！”

    阿摩罗识惊讶的传音道：“如何说？这籍明显不对劲啊！”

    犹就说道：“他已经吞下了十四颗圣道，气势却越发高涨，这证明他一直在炼化，可是区区一凡人怎么可能炼化得了十四颗圣道？这必然是人类种族气运在沸腾燃烧，这是要升华啊，从普通圣位的圣道升华为高阶圣位的圣道，甚至是……”

    当下阿摩罗识就直接闪身而出，恰在这时，已有数名高阶圣位意动，可是看到阿摩罗识已经出来了，他们脸色都有些阴沉，却也没有踏入场中。

    而看到阿摩罗识出战，当下就有数十名普通圣位也要跟随，不过只有最快的二十名普通圣位进入到了战场。

    “高阶圣位吗？”籍看着远处的阿摩罗识，这时的阿摩罗识依然还是人身形态，但是籍只是看着他就感觉到了一种直面庞然巨物的威压感，这果真是与普通圣位截然不同的存在了。

    籍又往后看了看江东子弟们，之前对战十五名普通圣位，虽是极快速击杀，可是也难免会被攻击到，到此为止，江东子弟已经死亡超过了三分之一，而剩下的人数或许只能够抵挡高阶圣位一两次攻击……

    （族人们，这是我们最后的绝响了，你们先走一步……）

    籍眯了一下眼睛，再度睁开时，他已经闪身到了阿摩罗识身前，而阿摩罗识仿佛早已等待在此，在籍一刀斩出时，阿摩罗识早就用一根手指挡向了他的刀刃。

    在旁人看来就是阿摩罗识伸出了一根手指，但是在籍看来，却是一座大如星辰山岳，他一刀迎上，顺利破开了这山岳的外层，一刀向前断断断……可是这山岳是如此之大，以至于籍的一刀力劲化老，都只是破开了这山岳一半不到。

    而在外人看来，籍的一刀斩出，居然斩破了阿摩罗识的手指，刀刃斩入到了这手指中端时，刀刃这才停止了下来。

    “……真是厉害，这是你的心灵之光的属性吧？断，或者说斩断世间一切之物……”

    阿摩罗识似不觉痛，那怕他手指上就有青金色鲜血流出，他面色也是丝毫不动，反倒是啧啧称奇的道：“这等心灵之光已可逆转因果了，可是，你真的相信自己的刀可以斩断这世间一切吗？自欺欺人罢了。”

    说话间，阿摩罗识就以受创手指向前一弹，一道能量波动轰向前方，在其手指与籍之间顿时引发了阵阵空间崩碎，籍连闪避都做不到，立刻被这空间崩碎给卷入其中，紧接着就是地风水火螺旋卷中，而这还不算，阿摩罗识另一只手向前一挥，籍身边的空间崩碎立刻向内凝缩，那本正要消散的地风水火更是被这一掌卷入其中，围绕着籍不停灼烧毁灭，与此同时，浩瀚能量凭空而来，就以籍为中心化为了一颗数米直径的纯白光球。

    这颗光球看似极小，但是其中的能量之磅礴简直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远超过了之前出现的那颗璀璨恒星，在这颗光球范围内，空间层层被烧断，又有地风水火继续被卷入其中，将其裹成了混沌色。

    与此同时，紧随籍来到这战场上的那些骑兵们开始个个消散，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消散化灰，直到最后一名骑兵消散不见，这颗光球才暗澹内缩，化为了虚无。

    在光球处，籍浑身破烂的仰躺其中，他身上紫雷暗澹，那柄紫雷大刀更是寸寸崩裂，虽然一时间还没死，可是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已是仅剩最后一口气了。

    阿摩罗识微微摇头，伸手就要望籍的胸膛抓去。

    这时，雷米尔就低声吼道：“钧！我要上了！”

    钧却是闭目，再度睁眼时，他就说道：“来了……”

    “什么来了？”雷米尔正要出击，忽然间，他就看到籍浑身光芒爆起，一道光柱从空而落，将他笼罩在了这光柱之中。

    只是看到这光柱的一瞬间，雷米尔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什么，他从未见过，但是却从未知存在处知晓了这一切……圣位升华！

    籍正与天地共鸣！

    “哈，哈哈，哈哈哈哈……”

    籍耳鼻口全都在喷血，他的身躯已经将要崩坏，但是在此时此刻，却有莫名力量开始修复他的躯体，不单单是这样，他的肉身，灵魂，意识全都开始向着“上”方而去。

    共鸣！与天地共鸣！

    在籍感受到人类气运沸腾时，他就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这种共鸣，只是这种共鸣被一种厚重，腐朽，恐怖，无法形容的东西所阻隔，那时的籍是无法共鸣的。

    但是在连续吞下十四颗圣道之后，他能够吸收的圣道上限早已经饱和，剩余的圣道其实是在破坏他自身，唯有在人类气运那磅礴到不讲理的灌注之下，特别是在阿摩罗识发动了高阶圣位层次的攻击时，他终于感知到了那共鸣的所在，在这一刻，他不但将所有圣道向那共鸣献祭，更是将自身的人类气运也向着那共鸣献祭。

    终于，他与天地彻底共鸣，升华开始，他……将要成就高阶圣位！

    或许也是人类的第一名圣位，也可称之为人类之祖了！

    这一霎那的变化，阿摩罗识直接被这光柱给挤飞了出去，他满脸错愕的看着正在冉冉向“上”的籍，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却不想在这时，五名先天圣位同时出现在了这光柱周边，先天本源顺着光柱盘旋向上，而五名先天圣位除了那女声以外，全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先天本源升腾之势远超过籍，几乎是须臾间就跨入到了那光柱的尽头，然后自此消逝，仿佛去到了不可知不可测之地，紧接着，或许一秒，或许永久，整个天地在这一刻有了不同。

    所有在战场外的人类，身上全部都腾起了沸腾黑烟，这不是火焰，也不是诅咒，这是罪孽！

    人类俱有大罪！

    而光柱表面出现了层层裂痕，这光柱似乎正在悲鸣，由此光柱蔓延向上，天地似乎也在悲鸣，紧接着，一根手指般的东西，却是所有生命都看不真切，它缓缓出现，对着光柱轻轻一弹，光柱就此崩裂垮塌，正在向“上”的籍，同样也因为光柱崩塌而坠落了下来。

    这一道仿佛手指，又仿佛是别的东西的虚影，在弹碎光柱后，似乎又找到了新的目标，它转过方向，对着遥远外的某处就要重新弹指，就在此刻，一道青色镜面挡在了这根手指虚影前，所有洪荒大陆，外位面，乃至是高纬度，低纬度，这多元一切有知性生命之地，仿佛都听到了冬的一声脆响，这青色镜面出现了一道裂痕，悲鸣着重归虚空。

    那手指又将要弹出，四名先天圣位都是哈哈大笑，唯有一名沉默不言，不单单是他们，在高纬度上也有先天圣位哈哈大笑，也有顶级先天魔神面色阴沉铁青。

    这时，在飞船中，浑身燃烧着漆黑罪孽的那些脚男们个个面色通红，而张好焕已经讲笑话到吐血了，他依然没有为任何一个脚男开启神话形态，却不想，在这罪孽燃烧的同时，脚男中就有数十人忽然欢呼出声，他们居然真的展开了各自的神话形态。

    当脚男们展开神话形态的一瞬间，一颗浑身脓疮的大日，一只满是触手为羽的扭曲凤凰，还有诸多无法形容，无法理解，不可名状的虚影出现在了战场上，而这战场本来被先天光芒照耀出了原型，但是在这一刻，却化为了怪诞得难以形容之地，有人目睹满地坟场，有人目睹天外鬼怪，有人目睹不可名状的扭曲，有人目睹永恒不变的疯狂……

    只是一瞬间，超过一般的人类，精灵，天使族彭的一声炸裂开来，化为了各种无法形容的触手，骨肉，内脏。

    而那手指却是理也不理，就将弹出时，忽然间一个有着充满了光芒的巨大光之人形凭空而来，这光之人形奇巨无比，无数的光束形成羽翼一般在其身后展开，每一道光束都直突而出，遥遥的延申了出去，远，无尽远，无限远，直到延申到了多元宇宙的最边界，最尽头，都还无法阻挡这光之羽翼，终于，这光之羽翼就要刺破多元宇宙的边界了……

    这时，那光之巨人口中发出不可名状的恐怖之音，光是这音，就让残存的舰队部队再度有二分之一的生灵崩碎湮灭，而在圣位集团中，数十名普通圣位浑身长出了脓疮，触手，肉块，骨骼，内脏，他们疯狂嚎叫着，而其余普通圣位，高阶圣位也都各受影响，他们的圣道正在从光芒向着黑暗转变。

    便是五名先天圣位其体表的光芒也开始了暗澹，他们的本源仿佛变成了生命，居然渐渐不受他们控制了！？

    而这光之巨人踏步向前，一把握住了那根手指，在这根手指弹出来之前，将其塞入到了嘴中大口大口咀嚼起来，而随着其咀嚼，所有残存人类身上的罪孽开始了消散，前后不过一秒不到，就彻底消散不见，而整个天地又勐的一震，刚刚那种天地改换的感觉再度出现，却是又变回了原样。

    “大……”女声先天圣位就要呼喊出声，但是仅说了一个字，那四名先天圣位齐齐出手，对其发动了全力攻击，逼得这女声先天圣位不得不连连避让，却是没法发声了。

    而剩下的普通圣位与高阶圣位们都是惊呆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简直超出了他们想象，但是仅仅只过了几秒，所有的高阶圣位几乎全部出手，他们齐齐向着籍争夺而去。

    就在这时，那光之巨人已经将手指吞噬殆尽，他背后的羽翼就开始了回缩，这光之巨人的身躯也开始了变小，直到与那扭曲大日，恐怖凤凰同等大小时，这扭曲大日与恐怖凤凰就向光之巨人扑来，而光之巨人也不甘示弱，其头顶上就有浩瀚扭曲沸腾的玄黄落下，也与这两者对拼在了一起。

    只是……任凭谁来看，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这扭曲的玄黄之物仿佛锁链一般，将这光之巨人从头颅到身躯全部锁了起来，这并非对外的锁链，而是死死锁住了光之巨人本身！

    三者俱都有着恐怖威能，刚一交手，这一片波及至少数百亿万公里直径的空间俱都被掀飞，其恐怖威能简直难以形容，别说是凡人了，便是圣位，高阶圣位，先天圣位都在其中身不由己，仿佛巨浪漩涡一样席卷了一切，掀飞了一切……

    在这一刻，所有战场上的主物质世界存在，全部被抛洒向了洪荒大陆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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