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平静
塔奇奥从来不用担心生活费的问题，一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不把钱当钱，二是他现在也不缺。像玛雅和洛丽塔那样的聪明人，挣钱不是什么难事，他也安心当软饭男。 不过，塔奇奥的日子可不轻松，为了追求他热爱的事业，为学习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塔奇奥不喜欢落于人后的感觉，所以他必须认真努力。期末考之前，他在书房挑灯夜战，玛雅和洛丽塔还不知道在怎么玩。 他们三个人住在双层别墅里，当然是没有金宫宽敞，甚至比不上瓦朗府。在这么个穷酸地方，还有几个保姆和一个司机伺候着。塔奇奥觉得这样的日子还不错，只是，他不喜欢大学里面除专业课学习外的任何活动，和那些小孩子也玩不到一块。 “塔奇奥，没想到你摄影技术这么好。”玛雅说。 “这是我的一个兴趣爱好。”塔奇奥说。 “不参加摄影社？” “我对那些无聊东西不感兴趣。” “就是把你的脸变成年轻人，你也不是年轻人。” “你活了那么久，倒像是小孩子。” “我像小孩？” “我是说心态，不是说性格或行为。” “你和洛丽塔都受到我的力量的影响，可以永生。” “神之祝福？” “算是吧。” 洛丽塔开门进来，少年模样的伊萨跑过去拿东西，她说：“总觉得自己多了一个儿子。” “我比洛丽塔活得久很多很多噢。”伊萨说。 “你不觉得是女儿？”塔奇奥说。 “塔奇奥，你真的很讨人厌。这么说起来，妹妹那边的风都比你好太多。”伊萨说。 “那你去找你妹妹啊。”塔奇奥说。 “我们都必须待在各自的主人身边，这是宿命。”伊萨说。 “说起来，最近我太忙了，都没怎么找阿尔他们。改天大家聚一聚吧。”玛雅说。 “好啊！”伊萨说。 “变猫，我要摸。”塔奇奥说。 “你滚吧，我讨厌男人。”伊萨说。 “还是黑猫可爱点，她从来都喜欢靠近阿尔和苏温玉。”塔奇奥说。 普鲁斯今年15岁，爱丽丝也就12岁，这样年轻的两个人回到亚顿皇室，面临的危险自然是很多的。他们能不能躲掉暗害成功登位，确实是未知之数。 这样说起来，埃蒙若家族从此远离了纷争，只要出个人当政治吉祥物就行了。而纷争的中心，转移到了议会之上。塔奇奥不太关注那些人事变动，但塔奇奥能感觉到，弗兰西斯处理掉了很多他不喜欢的人。 “你整天学那些东西，真的会感受到有趣吗？”洛丽塔问塔奇奥。 “我喜欢，这是我的梦想。”塔奇奥说。 “这些人当中也有好几个数学好的吧。”玛雅说。 “史蒂芬特别聪明，生病休学一年，回来期末考，照样年级第一。弗兰西斯的数学也很好，还有薇薇安和瑞秋。”塔奇奥说。 “都是高手。”洛丽塔说。 “术业有专攻，正常。”玛雅说。 “我的祖父最喜欢弗兰西斯了，他从小就是又聪明又漂亮。更何况，弗兰西斯那张脸还有几分像莫德皇后。”塔奇奥说。 “现在的结局，或许是塔奇奥一世愿意看到的。”玛雅说。 在费诺奇府，尤里西斯赤裸着身体躺在沙发上，为伊莱当绘画的模特。伊莱说：“差不多了，哥哥穿衣服吧。” “我衣服都脱了，要不做点有趣的事情。”尤里西斯说。 “哥哥，你看看我的画。” “真好看。” “你只会说这些，其实我还有一些细节没完善。” “我总不能说难看吧？若说专业点评，我确实不太擅长，只能说出直观感受。” “真遗憾，没给姐姐画一幅画，现在都没机会了。” “你画过她的速写。” “但我想画她的油画。” “她有照片，你可以照着照片画。如果以后有机会见面的话，可以送给她。” “我答应了要给薇薇安小姐和以沫小姐画画，姐姐的可能要等后面了。” “你什么时候答应她们的？” “不可以吗？” “可以。” “我以为你讨厌我画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 “没关系，你画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哥哥，你光着太冷了，我们到被窝里好不好？” 尤里西斯随意穿上睡袍，把伊莱打横抱起，离开画室。走进卧室，尤里西斯把伊莱放在床上，然后压了上去……伊莱喜欢白天作画，因为自然光比灯光更多变，那种微妙变化的细节很值得品味。 三个人一起围坐在小圆桌上吃晚饭，桌子不大也不高，他们都是盘腿坐在地毯上。塔奇奥突然问：“克莱蒙特好像没回来参见我母亲的葬礼？” “是的，他没回来。”洛丽塔说。 “为什么，我母亲生前对他那么好？”塔奇奥说。 “弗兰西斯不让他回来，他说伯爵应该留在艾达矿场。再说了，他最近风评不好，弗兰西斯借着由头撒气。”玛雅说。 “克莱蒙特发生了什么？”洛丽塔说。 “他和一个年轻的女演员结婚了，那个女演员叫雾，她的姐姐叫云。她的姐姐是妓女。”玛雅说。 “我没记错的话，塔奇奥曾经也是那个云的常客之一。”洛丽塔说。 “又不止我一个，弗兰西斯、苏温玉、史蒂芬、尤里西斯……”塔奇奥说。 “够了，知道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了。”玛雅说。 “她们的名字不像本国人。”洛丽塔说。 “某个流浪的小民族，名字是意译。”玛雅说。 “克莱蒙特他自己不也是，表面上光顾姐姐，背地里看上了年轻的妹妹。”塔奇奥说。 “虽是姐妹，性格却不一样。”玛雅说。 “比如扬洛法齐家，三个女儿跟反着长似的，越年轻的反而越古板。”塔奇奥说。 “在早逝的小儿子出生前，薇薇安可是被当做继承人一般培养，当然和那些富贵闲人不一样。”洛丽塔说。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像明朗的方向发展，仿佛每个人都得到了想要的结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