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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和父母之间的话还稍稍比以前多一些。不然在上大学那会儿,基本上半个月才会和家里打次电话。 秦素说:“天冷,你怎么站在这里等,在家里就好了。” 秦妈妈说:“我就是散下步,活动活动而已。在家里待着,也无聊嘛。” 秦妈妈去看秦素身后,想看他带回来的那个朋友,她和老伴总觉得这个朋友很可能是秦素处的对象,两人对秦素的审美和会交的女朋友的样子有了很好的猜测,认为秦素会喜欢知书达理的温柔娴静的知识分子,和他一样是做研究的,这样也会有共同话题。 这时候,刑文飞从驾驶位下车了,走到秦素身边来,对秦妈妈问好:“阿姨,您好!” 刑文飞的妈妈王女士,在从小到大整个过程中,都喜欢打扮他,刑文飞如今早就成年了,他妈依然每年都要亲自或者让助理为他准备很多衣服,那么多服装,即使去进演艺圈都够了,所以刑文飞的打扮总是好看的,特别衬他,就因为太好看了,就像和一般人隔着一层,不亲切。 秦妈妈看到刑文飞时,第一反应是秦素这次找的车的司机,看着真是又年轻又帅气,又优雅又有礼,现在的专车司机,都要求这么高了? 秦妈妈尚且没反应过来,秦素介绍道:“妈,他是我的朋友,叫刑文飞,你叫他小文也可以。” 刑文飞对着秦妈妈笑了笑。 秦妈妈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搞错了,原来这就是秦素那个朋友啊,是个男的,不是女的,原来不是秦素的对象? 秦妈妈有点失望,随即又笑容满面地要和刑文飞握手,因为她意识到秦素这个朋友会来,极大可能是专门开车送秦素回来。看来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小伙子。 秦妈妈拉着刑文飞说:“小文啊,真是谢谢你了,把秦素送回来。这里冷,快走快走,回家去烤火去。” 刑文飞心想并不冷,他去开了车,载着秦素和丈母娘回家。 秦素父母在市里还有一套房子,但基本上很少去住,大多数时候都是住在乡下的房子里,又因为两人每年都要养一些鸡鸭鱼鹅,需要喂这些家禽,两人就更难抽出时间去市里住,每年去秦素那里住,也几乎都是春节刚完那会儿,家里的家禽都被处理成肉又没买新的家禽时。 房子是一栋两层的小别墅楼,前面有一个很大的院子,由石砖砌成的围墙围着,院子里种着两株桃树和一株樱桃树。在房子的东边,还有一个池塘,池塘边有芭蕉树、花椒树和杏树,除此,最大的是两株柚子树,此时柚子挂满了树枝,把枝头都压弯了…… 在池塘后面,则围着一个场地,养着一众家禽,房子周围则都是菜地,这个时节,菜地里蒜苗、白菜、香菜、红薯等等都长势良好。 刑文飞把车停在院子里后,就被秦素带着在房子周围转了一圈,刑文飞站在养家禽的围栏外面打量周围,不由第一次明白了小时候学过的名篇里带给人的恬静感,这里真是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 阳光温暖,清风温柔,身边还有爱人在侧。 胸中想要和秦素共度一生的渴望,也在这阳光和风里,越来越剧烈。 他伸手拽着秦素的手,说:“你家真像个世外桃源。” 秦素说:“农村里总有一股味道,我以为你会不习惯。” “还行,我受得了这个。”刑文飞鼻子的确特别敏感,但这时候却不觉得这里的气味让他不适。 他从一边挂着的篓子里抓了一把玉米,扔进围栏里,本来在阳光里昏昏欲睡的鹅被他惊醒了,其中一只就站起了身来,朝刑文飞望了一眼,撅着白屁股朝刑文飞跑过来,其他鹅看到这只鹅起来了,也跟着跑了过来,刑文飞于是又扔了一把玉米砸那些鹅,还叫秦素:“你看你家的鹅,这么白,还挺好看的。” 最前面的一只已经跑到了栅栏边上,脑袋伸出栅栏,嘴就啄在看刑文飞的裤子上,刑文飞被吓了一跳,另外几只鹅也大叫着开始啄他,刑文飞惊诧到惊恐,身后是那个池塘,另一边则是柚子树,他退无可退,条件反射就朝唯一出口的秦素扑了过去:“啊,秦素,你家鹅太凶了!” 秦素被他吓了一跳,一把搂住了他,带着他往后退:“你小心点,鹅啄人不疼的。” 那些鹅把鸭子也带醒了,一群鹅和鸭子开始嘎嘎大叫,扑在栅栏上。 刑文飞看秦素走太慢了,生怕那些鹅和鸭子追来,推着秦素向后退:“很疼啊,而且我的裤子被弄脏了!” 秦素哭笑不得:“你慢点,要摔了!都是你自己作怪,谁让你去砸它们。” 刑文飞说:“我明明是喂它们。啊……它们追过来了……太凶了,太凶了……” 那些鹅和鸭子绕着栅栏追过来,刑文飞不断远离栅栏,差点掉进后面的池塘,秦素把他拉着,让他走自己前面,从池塘边赶紧回了院子。 二层小楼的楼上只有三间房,靠着池塘一边是一个宽阔的天台,天台上一半搭了个阳光房,一半养着花,秦父刚才开车去镇上买了些东西回来,回到家,看到院子里停着的轿车,就知道是儿子回来了,他是内敛严肃的人,虽然很想儿子,但也不想着急地去找他,提着东西去了厨房,一边放东西,一边问在准备茶点的老婆:“老娘儿(方言,指老婆),秦素回来了嘛,人呢。” 秦妈妈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回了呢。带着他朋友在周边看看去了。” 秦父不满:“这才刚回来,就到处跑,屋头待不住还是啥子哟。” 秦妈妈:“他朋友专程开车送他回来的,看他朋友感兴趣,肯定要带人在房子周围转转,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这火气怎么回事啊!” 只是在屋子周围转转,秦父心里好受多了,他还以为秦素带着人跑很远。 他说:“买了很多海带,我拿一些上楼去晒着,不然吃不完生霉了。” 秦妈妈失笑地摇了摇头,看他拿着海带上楼去了,从楼上,可以看到房子周围的所有情况,他肯定远远看他儿子去了。 秦父到了天台,刚举着海带,要晾起来,就听到鸭子和鹅大叫,以为又是谁家的狗跑来招惹他家的家禽,他飞快冲到天台边上去,一看,就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正扑到他儿子怀里,两人拉拉扯扯地从池塘边回了院子,那个年轻人对他儿子的态度,带着故意惹事找茬求关注求爱护的撒娇,而他的儿子也和平常郑重认真的样子很不一样,很显然是在宠着对方。两人这个亲密的姿态,没让秦父尴尬难受得起鸡皮疙瘩,却有一股冷气从他的脚底板直窜上他的天灵盖。 他可是从事了几十年的疾控卫生工作,退休前,专程负责艾滋病和结核病这两个重点传染病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