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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刑文飞跑出了校门,校门外有很宽的路,他的车停在路边,司机正站在车门边无聊地踱来踱去,见刑文飞这么快就出来了,他还有点诧异。 因为他已经约莫猜出来了,刑文飞是来会情人。 那种忐忑焦虑又隐而不发的感觉,在刑文飞身上真很难看到,又这么晚了,非要来S大学,只能是找情人。 司机是邢家在S城公司的一个专职司机,但这种情况下接少东家,会得到秘书转给他的不菲的红包,所以,他很乐意做这种事,毕竟有钱拿,还能和少东家打好关系,算是少东家的人了,何乐而不为,所以他也的确是打算好好干,不会对外出卖刑文飞的这些隐私。 刑文飞长得好,又有身家,主要是人挺正的,没有有关他的什么不好的传言,这样的人,司机觉得应该没有女人能够拒绝他才对,所以,这么晚了去会情人,怎么着也会和对方温纯很久吧。 刑文飞急匆匆下车时就说过,让他在这里等一个小时,要是他一个小时还不出来,就让他自己开车离开。没想到别说一个小时了,这才过了不到半小时,他就回来了。 刑文飞低着头,匆匆坐进了车里后座,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比之前收到秦素的微信拒绝信息和被删了微信好友的打击还大。 他感觉很难受,所以垂着头,用手捂着脸,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司机本来想问他是不是回住处,但看他这个样子,也就没问,直接开了车带他回他住处。 刑文飞的住处距离S大学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会到,是一处高档公寓。 邢家的产业主要集中在沿海G省,但在S城也有一些投资,不过刑文飞没有负责过这里的事务。他妈妈是购房狂魔,在S城买过很多房,但刑文飞想和秦素约会而有房子约时,第一反应还是自己买套房,没有对他妈提要他妈在这里的房子。他当时没想过要让其他人知道秦素。 他住的这套房,是之前别人的二手房,但是装修好后,原主人根本没来得及住就出了事远逃国外必须卖房。这套房太大了,近四百平,对一般人家来说太贵,就不容易卖出去,所以卖家当时是贱卖,刑文飞算是低价买入,不过对秦素来说,这样的房子即使是低价贱卖,他也买不起。 第一次被刑文飞带来这个公寓时,秦素吃惊过,问刑文飞:“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刑文飞从他身后抱住他,亲吻他的耳朵,并不觉得这个房子大,他低声说:“不是我一个人,是你和我在这里。我为了见你,专门准备的。你喜欢哪里,我们就可以在哪里做爱。” 秦素被他亲得腿都软了,两人在客厅里的柔软细腻的宽大的真丝地毯上做过爱,地毯上繁复相连的宝相花在秦素的身下盛开,暗红的花、白皙的肌肤、漆黑的头发、颤抖的浓密眼睫、湿漉漉的柔软的眼神、嫣红的唇,像能将人的灵魂吸入,让人不断沉沦,沉沦…… 刑文飞站在客厅里,看着冷清的房子,看着房子中间那张被拿去干洗过的地毯,地毯上的宝相花依然开得繁盛,但却没有了那个人。 刑文飞转头看到一边的柜子,柜子上摆着一排木达摩,那些达摩手工艺品,是秦素去日本开会的时候,带回来送给他的礼物。 第12章 除了柜子上的达摩手工艺品,现在沙发旁边落地台灯前的茶凳上摆着的椰子雕香薰大蜡烛,也是秦素送给他的;还有墙上挂着的一副花草木雕拼成的挂画,也是秦素送的…… 秦素喜欢送他东西,每次来他这里,都会带东西来,除了这些小礼物,还会有吃的。 秦素送的这些摆设,其实和这个房子的风格并不是那么搭配,不过刑文飞收到,都会把它们在这个房子里摆上,直到如今,这个房子里已经摆了很多秦素带来的东西了。 刑文飞从小接受精英教育,有专门的中西美学的老师给他讲过很多课,他也深受顶级博物馆的审美影响,所以和秦素对家中装饰的审美也极为不同。 刑文飞认为这是审美不一样,但其实真实情况是,秦素并不算有系统的审美,生活用品只是简单好用就行,喜欢简单大方永不过时的东西,其他东西,诸如工艺品这些,就是看着觉得可以就瞎买。 他去哪里开会,要是有时间在周围逛逛,就会买些纪念品,但他自己从不留那些纪念品,买回来会给刑文飞留一份,其他的就都送研究室的同事和学生了。 刑文飞看到这些并不值钱也没有什么高审美的纪念品,想到它们上面附加的名为秦素的感情,就非常难受,一时怔怔站在客厅里难以挪动脚步。 像丧家之犬被人追赶,这种丢人到家的事,他已经完全没法去想了,只是想着秦素真的可能不爱自己这件事了,秦素有新欢了,就够让他难受。而他之前的二十多年人生,即使十几岁最敏感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难受过。 虽然刑文飞和周洵没有过多接触,只那么短暂的几秒时间,他也得承认,那个男人应该不错,身体修长,文质彬彬,又很有能力的样子,看着和秦素很配。秦素应该是真喜欢那个人。 司机提着刑文飞的包站在门厅处,看刑文飞不叫他进客厅,只是站那里发呆,而自己实在不便把他的东西扔门厅就离开,毕竟他的包里应该装着很重要的笔记本电脑,他只好叫刑文飞:“小刑总,你的包,放哪里好呢?” 刑文飞这才因为他的声音而醒过神来,茫然地回头看他,见到司机还在,他像是才想起来司机的确和他一起上了楼,他“哦”了一声,说:“放在桌子上就行,麻烦你了。” 司机说:“小刑总,你客气了,不麻烦。” 他脱了鞋,没穿拖鞋,只穿着袜子,将刑文飞的包放在了客厅桌子上,又小心翼翼说:“那我就先走了,你要用车,提前给我一个电话就行。” 刑文飞愣愣点了一下头,实则司机的话,一句都没在他的大脑皮层留下活动痕迹。 司机走到了门口,准备穿鞋离开,看到刑文飞依然愣愣站在那里,他想了想,停下穿鞋的动作,走到刑文飞的身边去,说:“小刑总,你这样的身家相貌,何愁没有人,没必要这样难过。” “啊?”刑文飞惊了一下看向他,“什么?” 司机说:“你这是失恋了吧?”毕竟是年轻,要是再多经历一些事情,多一些女人,根本不可能在意失恋不失恋这件事。 刑文飞动了动面部肌肉想笑一下,但那表情更像是哭:“你都看得出吗?” 司机心想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啊,毕竟都这么明显了。 司机说:“小刑总,我知道好几个可以喝酒的地方,要不,我开车送你过去,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