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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亲密,艾德里安必须让对方明白。 别把对你父亲的报复扔到我身上。 报复?不,不是报复,克莱斯特冷笑着顶回去,与此同时,他抖得更厉害了,每看到你,我想到的只有自己的窘迫和困苦。当然,这是我的错。但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好说,我们结束了。我这就走。 当然是你的错,所以我收回戒指,艾德里安不以为意,你已经得到了合适的惩罚,别再说离开这个词。 去你的!克莱斯特吼着,扯开毯子扔了回去,惩罚?我会怕丢失本不属于我的东西? 你知道那不只是一枚戒指,艾德里安接住毯子,抖开叠好,那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爱和被爱的机会,你能承担失去它的后果吗? 克莱斯特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自己在意这枚戒指的原因,他认为那是本能的驱使。 这不是问题不是问题不是你想的那样,克莱斯特勉强拉出一个笑容,看起来没有他预期得那么好。艾德里安扬起嘴角,探出手背摩挲他的脸颊。 克莱斯特知道自己没法再装下去了。 够了,你赢了,他僵硬地抱住艾德里安,我要怎么做才能拿回戒指? 为了戒指?艾德里安伸手勾住克莱斯特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你见鬼去吧! 克莱斯特叫骂着松了手,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艾德里安拧住他的手臂,拖他出了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视频会议结束后,艾德里安甩甩双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克莱斯特还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趴着,时不时抽动一下。艾德里安向窗外望去,这个会议结束,今天的事算是完了一半。 艾德里安锁上电脑屏幕,坐到克莱斯特身边,抚摸他颤抖的身体。 止疼药?艾德里安问。 克莱斯特没回答,依然把脸埋在手臂之间,阵痛在全身各处均匀浮现。尽管他最喜欢的鞣皮手铐里头多垫了一层绒垫,他也不认为艾德里安会宽恕他,疼痛就随它去吧,死不了。 艾德里安推了推克莱斯特,纹丝不动。好吧,他倚靠在克莱斯特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小动物的脑袋。 昨晚他抽了克莱斯特足足半个小时,如何让皮带落到合适的位置、合适的深度,唤起合适的疼痛而不造成内损伤。这是要消耗大量精力来施展的危险技巧,曾经为他带来过好处:满足某些重要人士的癖好,从敌人嘴里挖出有效的消息。克莱斯特在面对它时也是俗人一个,也会有通常的反应:哀求、哭喊、**。 恼人的小动物,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艾德里安俯下身,亲吻克莱斯特的耳朵。 戒指,克莱斯特用颤抖的声音说。 艾德里安笑了,揉搓自己的肩膀,说:不是现在。 克莱斯特抓住他的腰带,发出低低的哀嚎。 哭也不行,哭成莱茵河也不行,艾德里安为他打开手铐,又捏捏他的耳朵,等会去会议室,有些难堪的问题。我先过去,你有四十五分钟时间准备。 克莱斯特慢慢爬起来,叫他的助理为他处理掉糟糕的痕迹。梅申卡见了,什么都没问。仔细地为他的脸上铺了一层粉,盖住疲倦的眼圈。 克莱斯特按时踏进会议室,迎接他的不光是艾德里安,还有法碧安娜和丹尼尔,后两位坐在左右两侧的沙发上,用公事公办的眼神等候他。他还没有从情感的起落中走出来,难以遮掩的疲惫在他身上浮现。 请坐,中尉,法碧安娜说,有些关于你背景的问题需要了解。 克莱斯特第一次接触面对面的背景调查,但他早有准备。他保持着惯常的服从事到如今,也没心思再纠结这个了,他身上的某些东西随着婚戒被一起拿走了。 是,长官。 我们的探员在另外的行动中截住了施维格霍夫,他向我们供认了一些事情。中尉,施维格霍夫是你在德国联邦国防军指挥学院的同学,对吗?法碧安娜发问。 克莱斯特看向法碧安娜,她的表情说明不许拒绝,他又转向丹尼尔,则看到记录员似的同情。好吧,迟早的事。 是的,长官,克莱斯特回答。 你曾在指挥学院就读三年,第三年的九月退学了,是这样吗,中尉? 是的,长官。 你出于什么原因退学?法碧安娜不依不饶地问。 克莱斯特瞥了艾德里安一眼,仅仅是瞥一眼,他没有看到艾德里安的表情。 中尉,艾德里安感到克莱斯特求助的目光,说出真相。 我们的调查显示,你是因为吸毒被开除的,法碧安娜加重语气,根据施维格霍夫的供述,为了达到退学的目的,你在身上扎满针眼,伪装成吸毒的样子。学院没有做毒理检查就开除了你。 并非吸毒的问题,而是不服从,而且学院的淘汰率本来就很高,艾德里安想着。 那不重要,长官,克莱斯特麻木地注视着法碧安娜铁灰色的眼睛。 你在德国联邦国防军指挥学院就读期间,是否吸过毒?法碧安娜无视他的情绪,继续提出问题。 我没有,长官,克莱斯特回答。 比预想得更严重,艾德里安望着克莱斯特疲倦的脸。 你是否用过莱因哈特克莱斯特这个名字?她换了个问法。 确实是我在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公民档案上的名字,长官。 你父亲是著名的诺伊拉特克莱斯特? 是的,长官。 那是什么人物?丹尼尔打断了法碧安娜的询问。 东德驻前苏联的一位高级领事,法碧安娜简短地解释,美因茨的克莱斯特,八十年代的名人。 丹尼尔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结果出人意料。法碧安娜思索着措辞,她没想到克莱斯特的家庭背景如此复杂。显然他在少年时期不愿投身军旅生涯,改名换姓证明他对自己的家族相当避讳。 很荣幸,我们有一位传统军事背景的士兵,法碧安娜温和地说,但从她的身上看不到半点高兴。 克莱斯特平视前方,没回答。第一次暴露得这么彻底,也是第一次如此不为所动。 谢谢你的配合,中尉,艾德里安接过话头,你可以离开了。 是,长官。 克莱斯特压低声音回答,若无其事地出了门。 杜兰德少校,艾德里安关上门,如果想要个古典式的下属,你有权力自行更换,不需要经过我。想收拾谁,拿准证据再动手。 不能允许瘾君子进入我的团队,我需要具有坚定意志的人,你也一样。 放轻松,两位,施维格霍夫说他是为了退学,丹尼尔插入谈话。 要退学提出申请就足够了,为什么要用这种损害名誉的方式?法碧安娜不依不饶。 这是该你查清的问题,艾德里安回到他的座位上。 下一个是娜塔莉亚梅申卡,丹尼尔把克莱斯特的档案放到一边,现在叫她来? 询问结束后,克莱斯特留下外出记录就离开了办公室,开车过了几个街区,在他常去办公的咖啡馆坐下,点了杯摩卡。背景调查给他带来的实际影响不大,只是必经之路中的一环,他更在意的还是那枚婚戒。它被收回之前,克莱斯特以为它只是个护身符。至于发现它实际承载的远超过他意识到的,克莱斯特自己也始料未及。 咖啡来了,克莱斯特随意啜饮一口,饮料下肚,他的胃也随之刺疼起来。不是第一次了,都不是。克莱斯特想着,刺痛逐渐加剧,他怀疑自己能否回到办公室。这时手机响了,界面显示是娜塔莉亚梅申卡打来的。 娜塔莎,克莱斯特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们审查你,冷静。杜兰德问了你什么? 他们审问了你?梅申卡压低声音。 没关系,克莱斯特夹住手机,在座位上缩成一团,就为这件事? 当然,你要是跑路了,我也饭碗不保。 那倒不会你别担心 等一下 是我,迎接他的是艾德里安的声音,出外勤了? 克莱斯特倒抽一口凉气,不难想到,要是法碧安娜本人截获了他和梅申卡的通信会怎么样。他的判断力在疼痛的影响下变得微乎其微。 我会按标准工时完成工作,长官。 胃病犯了还是头疼? 我很好,有什么事,长官? 我不觉得你有多好。你在哪里? 克莱斯特闷闷地报了咖啡馆名字和他的座位号。几分钟后,梅申卡出现在咖啡馆门口,又去吧台要了杯温水带给他。 你可真乱来,梅申卡把药片递给克莱斯特。 戴维斯上校派你来的?克莱斯特问。 是的,我想上校他,梅申卡坐到他对面,把我当成了自己人。 他先把你当成了我信任的人,克莱斯特吞下药片,你的饭碗丢不了,但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爸爸去世了没关系,公事还得办。 可怜见的你能走吗?梅申卡问。 等一会吧,克莱斯特伏在桌上摆摆手。 我先给你把妆卸了。 克莱斯特闭上眼睛,让对方在他脸上施展妆容的魔术。没过几分钟,他又恢复到原来憔悴的样子。梅申卡收了化妆包,打量着他,在他身边蹲下。 克莱斯特马上明白了她想做什么。 算了吧娜塔莎,我可以走 没等他说完,梅申卡就把他抱了起来,克莱斯特索性搂住她,嗅闻她身上的气息,梅申卡的气味是普通的大众香水,克莱斯特分辨不出什么。走出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