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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说她当时似乎着了魔,呼吸自闭,却仍有脉搏。说起来她前后在水下呆了足有十几分钟,还没有溺死,在人类的历史上也算是绝无仅有了。 究竟在那里发生了什么?杜子淇望向潭水中心,那喷涌着烈焰的洞口。那里又埋藏着怎样的秘密? 这时,他们身后的碎石斜坡上方,又有动静,楚非绯一惊,杜子淇揽着她,轻拍她的背部:“别怕。是路明,我让他上去看看出路。” 果然,片刻后,路明连滚带滑地从斜坡上下来,喘着气道:“少爷,让你猜着了,我们下来时的那洞口。下方的碎石已经大部滚落。要想原路返回,得爬十几米的山壁,才能到达洞口。但是那山壁却是内凹的。我试了一下,除非咱们有壁虎那样的本事,不然要想原路返回,比较困难。” 这本是意料之中。杜子淇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伸手替小丫头拢了拢披散的秀发。 “喂。你醒了?”路明看到坐在杜子淇身前的楚非绯,笑着打声招呼:“醒了就好,你都不知道你当时的样子,吓我一跳......” 咳咳。杜子淇清了清嗓子,在楚非绯身后目光森然地盯着路明。 楚非绯奇怪地问:“我怎么了?” 路明醒悟地改口:“突然就昏了过去。唉,你说你怎么这么没用......” 咳咳!!杜子淇不悦地重咳。 路明张了张嘴。不是吧,一句坏话都不能说啊? 楚非绯笑了笑:“是。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太没用了,既然到了淇水边,等出去后,不如趁这个机会一气儿学会游泳好了。” 杜子淇理着楚非绯秀发的手微微一顿,漫不经心地道:“淇水又黄又浑,满是泥沙,不适合学游泳,你要是真想学,等回去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楚非绯想想觉得也是,如今淇水改道,一路席卷,里面真是什么都有,要想淇水重新恢复清澈,大概还要一年半载,便将刚才的念头打消了。 而杜子淇却望着不远处的深潭,沉思起来。 路明看看杜子淇,又看看那黑炭头,觉得自家少爷的品位也太独特了。不过这黑炭头虽然黑了点,但是长相仔细看,其实也挺顺眼的,而且没有女孩子的娇气,逃命的时候也不拖泥带水,挺和他的胃口。 打着和未来当家主母搞好关系的心思,路明笑着道:“我叫路明,你叫什么?” “我叫邵非绯,之前水潭里的事,谢谢你啊。”楚非绯感激路明之前的不离不弃,真心实意地道。 “邵非绯?”路明挠了挠头发:“这名字有点耳熟啊,对了,我以前认识一个朋友,名字里也有非绯两个字,不过,她可没有你这么黑,呵呵。” 杜子淇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一动,忽然想起,路明其实也是出身孤儿院的,非绯她也是孤儿院出身,这两人该不会以前真的认识吧? 楚非绯听到路明说她黑,也不生气,只是摸着自己的脸有些发愁,还不知道那个黑袍大人肯不肯给她药水呢,要是实在不行,不知道那个自称南疆高手的张守逸有没有办法...... “对了,你的脸怎么回事?好像洗不掉?”杜子淇用指腹轻轻蹭了蹭楚非绯的小脸,心想刚才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也没见黑色褪去一点点,这黑色该不会是永久的吧? 楚非绯愁眉苦脸地道:“嗯,都是那个变态的黑袍大人,他说不给我药水,这黑色就洗不掉。” 杜子淇一皱眉:“什么黑袍大人?” 楚非绯奇道:“你没见过?有一个怪模怪样的,全身从头到脚都裹得密不透风的黑袍人,那就是他们的首领。” 杜子淇缓缓摇头,他所在的地方守卫森严,要不是他经脉特殊,黑衣人的点穴术对他无效的话,他想从那些黑衣人的看守下溜出来,根本就不可能。 杜子淇看向路明,路明也连连摇头:“我也没见过,我被抓来后,就一直起早贪黑地当矿工,除了那几个常见的黑衣人,我也没见过什么怪模怪样的黑袍人。“ 杜子淇这时道:“你怎么会跑到淇水这里来了?” “还不是找少爷你!”提起这个路明就一肚子苦水,要是少爷你老老实实地听老板的话,回二十四世纪去,我用得着受这份罪吗?要不是少爷你将联系腕表里追踪信号关了,我至于这么没头苍蝇一样地乱找吗? 路明控诉的目光下,杜子淇不自在地转移了话题:“非绯,总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你可有什么出去的主意?” 楚非绯凝起眉:“既然原路返回困难大了点,不如我们沿着水潭继续往前走走?这水潭的水不像是死水,都说天下水系终汇淇水,也许沿着水流的方向走,就能看到出口?” 杜子淇沉思不语,目光落在那水底的石柱林上,忽然发觉从这个角度看,那石柱林似乎并不是散乱随意的排列的。 如果抛开其中倒塌的石柱,和不知何处掉落的众多巨石的干扰,单纯地看这片石柱林,可以发觉,这片石柱似乎是在向着一个方向延伸。 如果说的再形象一点,这片石柱中间,似乎是有一条道路的。 (。) ☆、第四百三十九章 兵分两路 入夜,风应城 郡守府衙内火把林立,远远看去,不大的府衙宛如一个巨大的火盆,连夜空中低垂的乌黑云层,都被照得隐隐泛红。 吴义脸色铁青,持刀站在回廊之下,他的对面是面色闲适的白衣书生。而书生的身后则是数百人的杂装队伍。 乌压压的人群,却无半点声响,吴义看得暗暗心惊。这样整肃的军纪,就是和他的禁军精兵相比,也差不了多少。这真的只是一群山贼? “赵文博,你这是要造反吗?”吴义咬着牙道。 书生笑了笑,啧啧有声:“啧啧,吴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可是天佑的良民,我身后的这些兄弟,看上去是彪悍了些,其实只不过是山间的猎户,平日里抓抓狍子,打打山鸡,勉强糊口罢了。这不是看将军一时调不出人手,特意来帮把手的吗?” 山间的猎户?吴义气得冷笑。山间的猎户能一水的朴刀吗?而且吴义瞧着,那些“猎户”手中的钢刀比他手中的这把,看上去还要精纯。 “赵文博,你私铸武器,纠结匪类,你可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吴义怒视着明明一身书生长袍,却带着几分痞气的赵文博。 赵文博脸色一沉:“诛九族,哼!就算文博犯了什么国法,也轮不到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狗皇帝来处置!” “大胆!”吴义大怒,此贼猖狂,竟敢侮辱皇帝,说着就要提刀上前。 一旁被几个山贼挤在廊角,一直没敢出声的刘敬之。连忙一边低声道着借过,一边赶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