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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雪晴看也没看四喜,只是直视着皇帝道:“皇上这时候来,是有事找我?” 四喜暗暗翻了个白眼,这雪婕妤以为自己是朝廷大臣呢,还有事找你,真要有事,找你有用吗?你以为你是邵非绯那丫头呢。 皇帝脸上浮起一丝玩味的淡笑,方雪晴有些莫名其妙,忽然醒觉,自己现在是宫妃的身份,这时候皇帝找自己,自然是......办事...... 方雪晴有些惊讶地看着皇帝,冰雪的脸色渐渐浮起了红晕。 皇帝微微一笑,觉得这雪婕妤含羞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风韵:“也没什么事,陪朕说说话就好。” 方雪晴默默地应了。跟在皇帝身后,却见皇帝没有进内殿,而是在这院中转了起来。 “雪婕妤没进宫之前,是在相国府当过一阵子丫鬟吧。”皇帝随意地道。 方雪晴微微皱眉,她秀女的资料上,分明写着,自己是被相国偶遇。才认为义女的。如今皇帝这样说,看样子是暗地里调查过她。 方雪晴淡淡地嗯了一声。 “说起来,邵卿也在相国府当过丫鬟呢。雪婕妤想必也是认识邵卿的吧。”皇帝在一株玉兰花树下停了下来,摸了摸那含苞待放的玉兰,状似无意地道。 听到皇帝提到楚非绯,方雪晴微微皱了皱眉。仍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皇上回过身来,看着方雪晴:“朕听说邵卿有一只黑猫。十分奇特,雪婕妤可见过?” 黑猫?方雪晴想了想,她好像还真没什么印象,她和楚非绯接触有限。从她的院子里过,一般都是借道,好像还真没留意过什么黑猫。 “好像有一只。皇上问这个做什么?”方雪晴有些纳闷。 皇帝微微一笑:“这不是邵卿的生辰快到了,朕想着要赐邵卿一件生辰礼物。但又不知邵卿喜欢什么,你说朕要是再赐邵卿一只黑猫,跟她那只猫配个对,可好?” 方雪晴表情古怪地看了眼皇帝,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了句:“随便。” 此时,花神集市,绯然居后楼群。 书房内,陆坤与崔大人正在商量晋州之行的随行名单。 书房外响起了叩门声,接着阿房推门走了进来。 “小主子睡着了?”陆坤抬起头道。 阿房点点头:“是,拖了一个时辰才睡着,奴婢留了一盏灯,外面也有人守着。” 自从那日花神会上,宫女婉柔在楚非绯面前血光四溅,楚非绯的睡眠就不太安稳,刚开始那段时间,如果没人在房间里陪着,她根本无法入睡,即便勉强睡着,也会噩梦连发。 楚非绯这人戒心本身也重,这世上她唯一能全心信任的,大概只有陆坤一人,所以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都是陆坤在房间里坐着,楚非绯才能安稳入睡的。 后来时间长了,那血腥的记忆大概也慢慢淡了,才不用陆坤陪着了。可是那发噩梦的毛病,却是怎样都无法摆脱。陆坤知道,那件事已经成了楚非绯的心结,想要摆脱这噩梦,只有解开那个谜团,弄清楚那婉柔为何要害她。 崔大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阿房,问道:“有事?” 阿房点点头,将今天在宫里见了太极殿的冒牌货后,主子失态的事说了。 崔大人微微皱着眉沉吟,陆坤看了眼手里的名单,忽然提笔在上面加了个名字。 崔大人探头一看,只见陆坤写的是,夏少元。 崔大人微微一愣:“我说小陆子,这夏大少爷一介书生,武不能保护小主子,文又不懂治水,他去有什么用?” 陆坤淡淡地放下笔道:“武有阿房他们,还有吴义那个第一武将,文有咱们备好那班人,自然用不上这夏少元,但是夏少元对小主子,是全心全意,事事以小主子的利益为先,加上这些日子,我们也知道夏国涛其实也没有忘记旧主,也在暗中筹划,如此一来,我倒觉得这个夏少元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崔大人听陆坤说了这么一大堆,还是没弄清楚重点:“人选?什么人选?治水?你刚才说的那些理由和治水有什么关系?” 陆坤白了崔大人一眼:“不是治水,是陪王伴驾!” 崔大人张了张嘴:“嘶,我说你操的这个心,小主子才多大,你这会子就......” 陆坤截口道:“小主子已经十八岁了,先帝那会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大婚了,我安排个人在小主子身边有错吗?” 崔大人无语地抓起一旁的折扇,打开摇了摇,这些事陆坤身为内侍,确实比他想的周到一点。说起来小主子的年纪确实也不小了,但是小主子一看就是对情事还朦胧未懂的时候,这时候将那夏少元安排过去,会不会有点太心急了? 沉吟了一会,崔大人道:“你是想用夏少元替代那个身份不明的家伙。” 陆坤微微点头:“那人身份不明,又不太可能留在咱们天佑,小主子若是玩玩也就罢了,若是真的上了心,将来又留不住那人,岂不是空自伤怀。我看还是趁小主子没明白过来之前,先提前安排了较好。”() ☆、第二百七十五章 望山亭前 那一日,天都城郊的望山亭,真是人山人海。 一身书生儒袍的张易,隐在人群之中,远远地望着那个被簇拥得如众星拱月般的耀眼身影。一身绛红色的暗纹团花一品官袍,头戴金丝凤尾乌纱,小脸明明被风吹得通红,却始终带着明媚的微笑。 百官送行已经停步在了望山亭那里,送别酒已喝,开路的号角已鸣,那女人骑在一匹枣红马上,一马当先。她的身后是银甲铮铮的数万禁军,军队的方阵中又夹杂着数个车队,车队上都插着绯然居的黑底红字缠花的旗子。 那女人又拿出惯会玩弄人心的手段,此刻嘴角噙着笑,对着两边夹道欢呼的百姓不停地挥手致意。 人群从张易的身后往前涌去,张易身不由己地跟着人群前行,被迫站在了人群的最前端。 女人骑着马从他的面前经过,含笑的目光淡淡地掠过他,他知道她并没有认出他来。五个月过去了,当日大殿上发生的事,令他昼思夜想,寝食难安,而在她的眼里,大概只是个不知量力的跳梁小丑的表演吧。 张易垂在衣袖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眼光紧紧地盯着那女人娇小的身影。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就算是状元游街,白马夸官,也不如这女人现在风光。 张易身边的一位老太太激动得将手里的一尾鲜鱼扔到了那女人身后的一位侍从身上:“给邵大人补身子的啊,这河鱼用来熬汤最好!” 那侍从有些狼狈地将那鱼捉了,抬起袖子擦了擦被甩了一脸的鱼鳞水珠,朝着那老太太点点头。 老太太激动地道:“这邵大人自己长得好,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