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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侍立的侍女阿房,轻笑着将楚非绯手里的碗拿了下来,顺手将楚非绯舔个不停的勺子也取了。 楚非绯伸手去拿另一个碗,阿房手疾眼快地都收在了一个托盘里,笑道:“主子既然已经都尝过了,奴婢就去回了唐掌柜。” 楚非绯有些意犹未尽舔了舔嘴角,期望地道:“我尝都尝了,不如我吃完吧。怪浪费的。” 阿房扑哧一笑:“大总管专门交代过,不让主子吃这么多糖,还说了,主子要是想吃糖,就吃玻璃橱里那包着漂亮糖纸的,那种糖吃多了对身体也没坏处。” 楚非绯撇撇嘴:“那种代糖有什么好吃的,就算味道做得再好。也没有什么能比上真正的糖啊。” 阿房抿着唇笑。自去推门出去。迎面碰上了快步走来这里的陆坤,微微施礼:“大总管好。” 陆坤微微点头:“主子在做什么?” “回大主管,主子刚才试了筵席上要上的糖块原浆。说不错,奴婢正要去给唐掌柜回话。” 陆坤看了眼那托盘上五颜六色的精致小碗,微微点头,正要转身。忽然道:“主子没有多吃吧?” “没有,奴婢记着大总管的话呢。不过,大总管专门带来的,那些很好看的糖块,主子倒像是不太喜欢。”阿房微微施礼。自去办差了。 陆坤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他上次带的糖,不是上流社会小姐们正流行的什么代糖吗。无论吃多少都不会发胖,怎的自家小主子不喜欢。算了,下次将那各种高级糖统统弄点过来,小主子总能找到自己喜欢吃的了吧...... 陆坤敲门而入时,楚非绯正在喝茶,刚才试了那么多糖,嘴里甜得厉害。 “非绯,前面的主菜已经上完了,大臣们正在给皇帝敬酒,你看咱们是不是也该准备开始了?” 楚非绯看了看墙边的刻漏:“再等等,这种事总要酒足饭饱,心满意足,才方便行事。” 陆坤微微一笑,在楚非绯的下首的一张软椅上坐了下来:“今天也算顺利,除了出了惠嫔那事。不过咱们已经派人将惠嫔的父母和弟弟都接出来了,一会找个机会和她和解了,也就是了,都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惠嫔到底是皇帝的宠妃,虽说我们不惧她,但也没必要让这人给咱们添麻烦。” 楚非绯轻笑一声:“反正陆大哥已经给我出过气了,我无所谓。” 陆坤知道楚非绯说的是,在皇帝面前,他踹门而入,将惠嫔一掌击飞的事。有些尴尬地笑笑:“就是因为这件事,最后害非绯又多出了五万两银子。” 楚非绯淡淡地道:“钱算什么,不管多少,总能赚回来,皇帝从我这里拿五万两银子,我就从他的后宫嫔妃们身上再多捞点也就是了,也不知道谁最后占便宜,哼!” 陆坤失笑,小主子原来还是个记仇的性子,他到今天才知道。 这时有人进来禀报,说在外围的回廊处困住了一个闯入者,看上去懂些奇门遁甲,请示如何处理。 陆坤起身说他去看看,楚非绯也是个好事的:“居然还有人敢闯怀文先生的四象小衍阵,我也要看看谁人这么大的胆子,龙潭虎穴也敢闯!” 陆坤无语地看了眼兴奋的楚非绯,想了想,小主子总归多些见识也是好的,便同意了。 故而,张守逸被带进来时,是在一间宽敞的厅房里,那厅房里除了上首的数张桌椅,几乎也没什么摆设。看上去倒有点像是梁山上的聚义厅。 此时那聚义厅的上首坐着一人,站着一人。 坐着的,是个女扮男装的清秀女子,一脸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自己。而一旁站着的那一个,他却是认识的,他在相府里呆了那么久,这长得俊美异常的护院头目陆坤,他自然是认得。 既然陆坤在这里,那上面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就是那个邵非绯了? “来者何人?”陆坤见张守逸,一双眼睛就盯在自家小主子身上,立时不悦,冷声喝道。 张守逸回了神,其实也不是他想盯着看,是灵儿的心神太过集中在那女子的身上,他和灵儿心神相连,便一时也有些走神。 “小生”张守逸微微施礼,顿了顿,突然改口道:“在下是太医院在册的御医,张守逸。” 御医?陆坤微微拧眉,御医没事跑绯然居的后楼做什么? “原来是张大人。”陆坤冷淡地拱了拱手:“不知咱们绯然居可是招待不周?张大人突然闯到咱们后厨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张守逸心思急转,灵儿急着要吸血确认主人,但是这邵非绯现在也不是普通人了,他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就上前要求这丫头给他的虫子咬一口。 “在下......”张守逸灵机一动:“在下其实是来帮忙的。”() ☆、第二百一十章 不情之请 “帮忙?”陆坤和楚非绯都有些奇怪,一个御医在他们绯然居有什么能帮忙的?难道这御医还擅厨? 张守逸不慌不忙地答道:“在下刚才在外面的席位上,无意间看到一位黄衫女子面色里隐隐暗含着青气,怕是中毒之像,故而,在下就想提醒那位女子,却没想到在回廊外跟丢了。” “中毒?”陆坤面色微变,这可是大宴天下的皇家宴会,要是出了歹人想要投毒,后果可不堪设想。 楚非绯也知道其中的厉害,站了起来:“陆大哥,你去查问一下,看可有人出了异状。再让咱们后厨的人都当心一点,别让外人浑水摸鱼。” 陆坤点头应了出门,却没有走远,只是在门口吩咐人去查问,便走了回来。 张守逸刚刚想接近楚非绯的步子,不得不又踏回了原地,心里与灵儿不停地沟通,叫它别急,再等等,他自有办法。 这时,楚非绯淡淡地问道:“张御医可在御前当过差?” 张守逸以为楚非绯在随意地拉闲话,便道:“在下的品级较低,御前是轮不到在下的,平时也就是做些跑腿打下手的活计罢了。” “这样啊......”楚非绯微微点头,又问道:“张御医可曾听说过......”楚非绯说到这里顿了顿,张守逸奇怪地看着她:“听说过什么?” “听说过,最近可有什么奇怪的病人?”楚非绯慢慢地道,她在想木大哥也不知被皇帝藏在哪里,一个太医院的底层御医,怕是不知道的。 张守逸看了楚非绯一眼。在心里暗暗琢磨着,嘴上却道:“这太医院虽然只负责皇城,但是也见过几个奇怪的病人,只是不知道邵老板说的是哪个?” 楚非绯心中猛地一跳,却又将冲口而出的话压了回去,她还不知道这个张守逸是不是皇上派来试探她的,若是皇帝知道她心里是对木大哥极为在意。她岂不是自己将软肋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