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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客观地来讲,杜子淇的五官虽然出色,但是他最吸引人的,不是长相,而是气度。 杜子淇的五官是阳刚俊朗型,也许因为从小良好的家教,他的脸上大多时候总是挂着丝得体的微笑,眉眼间却又带着股漫不经心的散漫,虽然身上穿着普通的家丁制服,却有着一种宝玉蒙尘的落魄公子味道。 正是这种瑕不掩瑜的美~感,让天佑王朝的怀春少女们趋之若鹜。 而跟在他身后的楚非绯,就完完全全地沦为了一个陪衬。 所以杜子淇这甫一露面,还没走多久,就受到了无比的关注。 那些中意他的大姑娘,胆大的居然把手帕往他怀里塞,还有的想从他身上揪个信物下来。要不是他抓紧了自己的腰带,恐怕今天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了。 杜子淇忍了片刻,终于发了飙,将那塞过来的姑娘家的东西,狠狠地踩在脚底,谁要是再敢挤过来,他就恶狠狠地瞪过去,生生吓哭了人家姑娘。 楚非绯跟在后面,见此情景,又是无语,又是好笑,又有点不太厚道的幸灾乐祸。 她昨天说要出门时,也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盛状。她到天佑王朝也不过二个月,前二次出门都没赶到集日,所以她也没见识过,这大集的日子竟然是这样的热闹。 天都城逢五开市,每月的初五,十五,二十五这样的日子,位于西郊的大集就会打开,四方城门也免收城门税。附近城郊的农家小贩,远处的行脚商人大多趁着此时,带着各自的货物进城交易。 除了每月的这三日外,非天都城的人士要想进城,不但要缴纳高额的入门税,还要经过详细的盘查。 今天正是逢五的大集之日,不但城外的小贩进了城,天都城的本地居民,也趁此机会上街凑个热闹。 而楚非绯要去的信明身所,就在那西城集市的旁边,所以越往前走,人便越多了。 其实楚非绯发现情形不对时,还是有一瞬间想雇车的,但是想起昨天这位木子水鄙夷嘲弄的眼神,楚非绯就改了主意。 让这家伙领会一下什么叫蓝颜祸水,也挺有趣的...... “木大哥,要不我走前面?”楚非绯忍着心中的挪揄,商量地道,其实心里不住地腹诽,明明不认得路,还非要走前面,不停地要她提醒走错,他不累,她都累了。 杜子淇盯着楚非绯无辜的眼神,心中一阵郁闷,他明明看到了她眼中隐藏着的幸灾乐祸,却无法发出火来。 毕竟派他出来的是夏少元,不是这死丫头。 不过这丫头那故作无辜的神情,还真的让人气得牙痒。 杜子淇冷哼一声,转身又自顾自地走在了前面,他身材高大,就算有人流从前面挤过来,他也不动如山,楚非绯跟在后面确实轻松不少。 楚非绯叹息一声,赶上两步,拉住了他的衣袖:“木大哥,我们抄小路吧,我知道那边有一条小路,偏了点,但是会近一点,也没这么多人。” 这条路还是教官邵飞告诉她的,她知道归知道,自己却从没走过。 杜子淇心中暗哼,明明有僻静的近路,却偏偏要带着他走人多的大路,这死丫头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楚非绯指了指一旁一个看上去颇大的裁缝铺:“就是那间店的旁边。” 杜子淇看了一眼,见那店面旁边,似乎真的有一条二人宽的小巷,当下便伸出手,隔开了人群,另一只手随意一扯楚非绯的胳膊,就强硬地横穿了过去。 楚非绯被拉得趔趄几步,心中不停地腹诽,这家伙太不君子了,就是那个满脑子男尊女卑思想的夏少元,在不得不接触她时,还知道用袖子垫在手心里,维护女子的名节。 可这家伙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拉着她,夏衫轻薄,他这一扯之下,楚非绯白~皙腻~滑的半截小臂就露了出来,在天佑王朝,这是很失仪的好不好。 楚非绯当然不会跟这位木子水较劲什么女子名节,但这不妨碍她在心中不停地吐槽。 杜子淇拉着楚非绯进了那条巷子,才松开了她,一低头,见楚非绯忙不迭地拉衣袖正衣襟,方才醒悟自己刚才有些粗~鲁了。 又想起他刚才直接就抓~住这丫头的手腕,似乎甚为失礼。 接着又莫名其妙地想,这丫头骨骼纤细,触手之下只觉得绵~软腻~滑,柔弱无骨,还真是个脆弱的生物。 不过杜子淇这辈子就没说过抱歉的话,此时虽然心中有歉意,也只好转开目光望天。 好在楚非绯并没有和他计较,整理好了自己,这才道:“就顺着这个巷子走下去就好,到了前面应该就宽敞了。” 杜子淇也不说话,转身大步就向前走去。 楚非绯对着那高大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才跟了上去。 这条窄巷似乎比楚非绯料想的要长,行了一会,两侧仍然都是高高的院墙,也没有什么人经过,两人走在其中,竟然有一种幽静的感觉。 本来离了拥挤的人群,两人可以松口气,轻松一下的。 可楚非绯明显地感觉到前面那个木子水的气场变了,似乎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戒备的状态。 楚非绯暗暗心惊,难道这地方还有什么危险不成? ☆、第五十三章 她早就想甩掉这个祸害了 幽深的小巷并不是一条到底的笔直,里面七拐八弯,但却始终只有一条路,两侧除了院墙还是院墙,连个后门都没有。 前面英挺的身影越走越慢,脚步越来越凝重,就连一向迟钝的楚非绯也似乎感到了,那隐约的让人不安的视线。 再看前面的帅哥分明已经发觉了不妥,却仍然不动声色,楚非绯也只好强压着心中的不安,只是眼睛却悄悄地四下瞄着,希望能找个防身之物。 在再次转过了一个弯角后,杜子淇突然闪身在墙根,楚非绯眼明脚快地跟着贴在墙上。 “怎么样?是不是有坏人?”楚非绯小声问道。 杜子淇黑线地看了眼楚非绯手里那杆细竹竿。 楚非绯有些狗腿地递上:“别人不要的晾衣服的杆子,木大哥,给,我看当棍子用挺也好使!” 杜子淇暗暗翻了个白眼:“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吧。” 楚非绯很干脆地“哎”了一声,将细竹竿抱在怀里。 杜子淇无语, 这丫头将宝贝棍子给他其实就是做做样子吧, 但做样子做得这么不敬业,真的好吗? 杜子淇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到那躲在暗处的跟踪者那里。 那人很善于隐藏行踪,气息几不可察觉,要不是杜子淇从小经过母族特殊的训练,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现。 而那人见杜子淇已经发现了他,索性也不不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