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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立华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管是被李姐利用了还是他自己本就是完全清醒和知情的，我都觉得，他已经不是那么纯粹了，当然，被利用和主动参与，这性质还是有很根本的区别的。

    自从在追悼会上听了章立华问我和章厉的婚期，然后BOSS告诉我他发现李姐就是章厉的妈妈以后，我的心情简直就是复杂得要命，尤其是对于章立华，简直是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因为他是BOSS的爸爸，我最主要是担心真相如果真是我的潜意识里猜想的，那对于当儿子的来说，就真的是太残忍了。

    现在BOSS说得这么轻松，我也放心了一点。

    我想起他说的他认为李姐不继续加害他的原因还只说了一点，于是问他：“还有一个原因呢？”

    “还有一个原因，我感觉到李姐对我的身体似乎有某种企图。”

    他说的非常轻描淡写，却是把我吓了一大跳。

    啊？企图？李姐对BOSS？怎么可能？天啊！太恐怖了！

    “她……她……她……她是真的暗恋你……的身体？”

    我结结巴巴的说，其实我心里想说的是别的更直接的话，只是终究说不出口，还是改成了暗恋这个至少听起来含蓄一点的词汇。

    BOSS愣了一下，然后，没有揽着我的那只手的手指，直接伸过来在我的额头就弹了一下，这一下弹得还有点疼，我不解又不满的看着他，又弹我！还弹得这么疼，我又哪里说错了？他弹之前至少也应该通知我一下啊。

    我发现BOSS最中意我的地方，大概就是我的这片额头了，不管是按、摸、拍、弹，针对的目标都是这里，至于到底是采用哪种手法，以及程度如何，完全要看他当时的心情，不管是高兴还是生气，不管是对我表达喜爱还是表达不满，我这片额头都要随时接受他手指的光顾，只是手法和程度不同而已。

    就比如现在，他用的手法是弹，用的力道是把我弹疼了，虽然也不是很疼，而且很快就不疼了，但他看来应该是生气了的程度。

    “你的脑袋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不健康的思想。”他皱着眉头说。

    我有点委屈，不健康的思想，还不是因为他的话不健康，对身体有企图，不是“暗恋”那还能是什么？难道李姐还能把章亿的身体当饭吃了吗？

    他突然又叹了口气。

    “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而已，我想我们还得找漆然了解多一些关于幽灵的信息，也许还有我们没有想到过的东西。”

    正文 第498章 哪里来的音乐声

    不管怎样，我和BOSS都觉得，比起之前的一筹莫展，事情渐渐的开始有了眉目了。

    现在我们知道了，害死章意如和TRACY，以及将章亿推下楼，导致灵魂出窍的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是章厉的妈妈王碧华，也就是现在的李姐。(虽然李姐的灵魂实际是王碧华，也许更应该直接叫她王碧华更准确，但我还是习惯喊她李姐。)

    之所以我们只是说“很有可能”，是因为虽然我们在心底里已经确定了，但是实际上这一切还都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找到任何实质证据。

    难就难在，一个幽灵犯的罪，基本上不可能找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不管有多少证据证明了案件是蓄意谋杀案，也没有办法证明实施犯罪的是谁，即使你是亲眼目睹她犯罪，都没有办法。

    目前我们手里拥有的最大的证据，还只是章亿被推下楼时的那个视频，以及警方手里诡异的路面监控被遮挡证据，还有货车被盗时的诡异视频，可是这些证据能证明什么呢？除了证明受害人的确不是自杀和遭遇普通车祸之外，根本说明不了其他什么，因为，幽灵根本就留不下任何的影像证据。

    警察定案凭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真凭实据，并不是个个警察都像许锋能相信幽灵的存在，而且就算许锋相信，他也得找出真凭实据的证据才能给犯罪分子定罪。

    现在最大的难点就成了，明明知道凶手是谁，也知道她在哪里，可就是拿她束手无策。

    这让我很是担心，如果李姐最后不能伏罪，BOSS在四十九天到来的时候，还能不能安全回到他自己的身体上苏醒过来呢？

    BOSS说还有两个方法可以定罪，一个方法是，真正的李姐，也就是王碧华的灵魂寄宿的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当然也可能并不一定姓李，李姓有可能是王碧华自己改的，我们暂且就当哪个人是姓李，那位真正的李姐如果恰巧有犯了罪的话，是可以用那个身份把她抓起来的，身体被抓了，灵魂自然也失去了自由，至于那三十分钟的灵魂脱体时间，也许也可以找到办法解决的。

    这个方法我们得需要许锋的帮忙，调查真正李姐以前的身份，以及有没有犯罪记录。

    不过BOSS说这个方法实际非常悬，除非运气好到逆天才有这么巧，那位真正李姐才有可能刚好犯了罪。

    第二个方法，也是最好的方法，BOSS说就是李姐能够自己认罪。

    这在我看来，简直比找幽灵的犯罪证据，以及找真正李姐以前的犯罪证据，都容易不了多少，甚至更难。

    有哪个犯罪的，明知道没人能找到能证明她犯了罪的证据，还自己主动承认的？当然，良心过意不去的，或者是被迫不得不犯下罪的，也许有可能主动自首，但是，李姐显然不是这两种，如果她会良心不安，也就不会一犯再犯，而且现在离最早的章意如被害已经二十一年了，要自首也早就自首了。

    不过，BOSS的两个方法虽然看起来都很渺茫，但是总算是有了两种希望，而且现在有了明确的目标，比起之前已经进了一大步。

    再就是章立华，他其实是我现在心里最纠结的人，我想在BOSS的心里也肯定是，BOSS的心情肯定也更复杂，他老爸在李姐身边起的是什么作用，但愿他只是无辜的，万一不是无辜，最受伤害的肯定还是BOSS。

    还有章厉和章启华父子，他们对李姐的事情真的毫不知情吗？尤其是章启华，TRACY去世之前发给我的短信，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都像一个个的迷，暂时都找不到答案。

    值得欣慰的是，BOSS看起来也没显得有多焦急的样子，甚至比我还淡定多了，他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