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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钱的,这个月的俸禄没了!” 息雨谄媚的看着我呵呵笑道:“俸禄没了没关系,反正在府里也使不着银子,只要殿下不告诉宁风我煮砸了,其他一切好说。” 在我府里确实使不着钱,那若是在外边呢?我不禁为宁风口袋里的钱表示深深的担忧。 见我出神,息雨又把声音提高了几度:“殿下!” “方才我在为宁风囊中的银子致哀。”我解释道 “殿下同意了!”息雨狂喜着往外跑去,不用说肯定是去找宁风炫耀去了。 “殿下先睡会吧。”寒珏笑看着息雨。 累了大半天确实有些累了,遂合上眼不再说话,听到脚步声远去,寒珏定是回府了。 梦中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时外面夜色已浓,房间里已三三两两的燃起蜡烛,寒珏正坐在窗边手持银剪剪去燃过的黑色烛心,一派安静从容。 从前默染在时,我也曾与他在夜听雨打芭蕉,下一局生死棋。窗台、烛光还是以前模样,怎么世事就变得那样快…… 寒珏察觉到我已醒来,笑着扭头看我,向我比划着手势:“殿下,醒了?” 他这一笑不要紧,我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却像浸在春风中,暖气熏人。是了,寒珏何其无辜,人前笑脸背后算计我的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今上和老狐狸刘相,从来都不是寒珏。 我挣扎着爬起来,寒珏似是了解我心思,未加阻挠,只批了件厚衣裳在我身上,扶着我一步一步的走到剪烛窗下。 息雨这时又端了碗药黑乎乎的药进来,边走边抱怨道:“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寒公子把原来熬煮的药罐药碗全部都换了新的,到天擦黑时,今上又命人送来一套全新的碗筷,害得我把药汤倒了又倒。” 我心中一滞,早已明白因果,便笑道:“正好有机会锻炼锻炼你煮药的手艺。” 寒珏神色凝重的看着我:“殿下真会说笑。” 饮罢苦药,我摆平棋盘,又将黑白子分开,予寒珏白子,自己留了黑子,棋子哗啦啦的归入玉质棋盒:“没什么说笑不说笑,本王对那些肮脏事并非全然不知,只是不愿追究罢了,说到底是本王挡了那人的帝王之路,阻了刘相一党的野心。”说着落下第一颗黑子。 寒珏手中捻着白子却显得无从下手。 “棋局刚开始,寒卿怎的如此犹豫?”我笑道。 寒珏终于下定了第一颗棋子,我紧接着下了第二颗:“先帝在时,刘相一党在朝中的势力就已盘枝错节,更遑论今上还有本王这个阻碍。” 寒珏不解的抬头望着我。 “他们既然能保今上从一位庶民登上龙位,就能保第二个人登上龙位,况且只要本王还在人世一时,今上的顾忌就要多一分,既要顾着刘相一党不敢动他们的人,又要顾着本王随时起兵,这也就造成了今上两难的境地。” “今上既然想动刘相一党,就必须先动本王。”手中的黑子落定,棋局渐渐有了胜负之势。 寒珏搁下手中的棋子,担忧的问道:“那殿下准备怎么办?” 我笑着看向他:“本王能看出来的道理,刘相岂能不懂?那日的局不过是投石问路来了。” 寒珏凝眉望着我,期待着我接下来的话。 我望着眼前黑白分明的棋局说道:“说的难听点本王和刘相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都是今上用废的棋子,既如此本王何不做一回从前的明安,亲近刘相。” 寒珏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笑道:“本王从前既不想做砧板上的鱼也不想做宰鱼的刀,可如今形式变了,本王也不过是应势而为。” 落下最后一子,输赢已然分晓。 寒珏想再说什么,本王指着面前的棋局道:“本王输了。” 寒珏仔细的观察棋势,看了许久才道:“殿下没输。”说着便拿走一枚白子,眼前的棋局输赢逆转,半晌又道:“殿下在我这里从来没输过。” 打从我认识寒珏一直到现在,寒珏都是个死心眼的人,眼睛只盯着自己认为最好的,其他的一概不瞧。可他生来门第便高,是本朝唯一的侯爷之孙,地位可想而知,现今妹妹如寄又做了皇贵妃且是日后皇后的不二人选,日后能看在眼里的必定更少,想到这里我不禁为寒氏一族的后来担忧,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在寒珏这里断了香火,否则入到九泉之下,我该如何面对已故的侯爷? 外边有了秋雨打芭蕉之声,明明睡前还是艳阳高照,才一觉就变了天。 我缓缓道:“这棋局都是定好的,就算寒卿强行逆转,可仍旧是输赢已定,剩下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 寒珏摇着头:“一切都是我所愿,一切都是我所想,不管殿下做怎样的决定,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在你身旁。” 听完这席话,本王有些感动了,但更多的为寒珏不值。 我是何许人也?当今圣上眼中的头号刺,与我牵扯关系,不但会赔上寒氏一族的清白名誉,更多的是说不动还会赔上自己的一条性命,若再扩大些,那便是全族的性命了。虽然寒氏一族大多在战场上死去,绝了后,但总有两个伤弱病残从战场上顽强的活下来。寒珏就算不看重自己的性命也应当想想寒氏一族以及自己深宫中的妹妹。 “本王乃是一摇摇欲坠的夕阳,不值得寒卿如此;再者本王从前喜欢默染,后来又……”低头一笑,做出一副欲语先羞的表情:“本王实在不是专情之人,不值得寒卿赔上全族人的性命。”我再三道。 寒珏瞬间怔住了,脸上的期待渐渐换成哭笑不得的表情,举起手还想再说却也是无力的放下,不再言语。 任何人都不能置他人性命于不顾,何况是心底善良的寒珏,我再重要,也不过是一条命,重不过寒氏一族的数十条。 寒珏起身告辞,我唤来宁风、息雨让他们小心送寒珏回府。 下了那么长时间的棋,又说了这样多的话,不由得身困疲乏,伴着稀稀拉拉的雨声入了梦便沉沉睡去。 这一睡便是两天,两天后一大早用过饭,便乘了顶轿前往宫中谢恩。 还未见到今上,便已见到了跪在咸宁殿前石阶上的刘愿,左右脸颊都肿了两指高,平日整齐的发髻也散乱的披在肩上,经过风雨一夜的洗礼,犹如霜打的青叶摇摇欲坠。 我停在他面前伸手欲拉起他,却听他道:“殿下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比较好。” 知道他在说那天雅会上的事,收回放在半空的手,我道:“本王都不在乎的事疏桐想那么多干嘛?” 刘愿略一惊讶,随后又道:“殿下不在乎的事有人在乎。”说着抽了抽发紫的嘴角,发出“咝咝”的声音。 “这是与你父亲争吵了?”我转移话题道。 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