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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情感止損

    

情感止損



    門突然被推開了,承風走進來,後面看門的嘍囉乖乖的,沒人敢擋他,身後還跟著碧女王和她的猛男們。

    浴衣男原本笑著的臉僵了,變成不自在的寒暄:「哈哈,好大陣仗,我面子真大,是不是?」他兩手一攤向周圍炫耀。

    碧女王兩手插在腰際,腳站三七步,想看他能裝傻到什麼時候:「彭副總,你在我的場子拐走女孩子,未免太不上道!」

    彭副總看向承風指著座位要他坐:「哈哈,我沒拐人,景老闆,正想找你過來敘敘,只是你在忙,所以先認識一下你女朋友。」

    「喂,彭副總,你怎麼自己躲在這裡喝悶酒啊?」承風兩手環胸,語調酸溜溜:「難道是我才聽說,尖觀總裁的位置要讓老董他孫女兒接手,感覺你這輩子都沒什麼機會了!」

    尖觀彭副總覺得面子掛不住,笑著嗆:「老董的孫女兒又怎樣?你一手栽培起來的于潤,我都睡過了!女人多給點好處就自己爬來了!」他接著指著樹,得意洋洋,「她也不難,下次把她睡在我床上給你看!」

    承風一個箭步跨了出去,驀然出拳,重擊在男人臉上,把對方整個打倒床上;隨手挑起旁邊水果刀,對著對方浴衣下分開的腿根處,目露陰鷙:「你下面那根東西還想用的話,就別再打樹的主意。」

    「嗚嗚別別別」彭副總摀著冒血的鼻子,勉強抬起頭,十分緊張的看向被刀尖戳著的胯部。

    「看在碧的面子上,今天繞了你!樹跟那個小美工不同層級,罩子放亮點!」說完,承風帶著樹離開。

    站在大廳,承風對碧女王表示感謝:「碧,謝謝妳的支援。」

    「小意思,幸運的女孩!」碧女王輕眨了下左眼,給了樹一個飛吻,帶猛男團離去。

    看著對方的背影,樹說:「碧女王好帥氣也好辣呀!可惜,我錯過你們精彩的飆舞了。你跳舞一定超帥!」

    「妳沒錯過。來,手給我。」承風把掌心攤平在她面前,做出邀舞的動作。

    「我不會跳舞,小心被我踩到。」樹聳聳肩膀,還是把手搭了上去。

    「看著我的眼睛,放鬆妳的身體,輕輕靠著,腦子不要想,只靠身體隨我帶動的感覺。」

    樹睜著燦亮的眼睛,凝望承風自信的臉龐,感覺男人身體的牽引

    反覆幾次,好像抓到某種默契,樹在律動中越跳越感興趣,臉上不自覺露出新奇甜美的笑,讓承風忍不住摟緊她的腰身,細膩親吻女人的唇,吻得好深。

    突如其來的激吻,擾動內心底層的混濁,此刻的親密讓樹很慌,只感覺自己鑄下大錯,背叛了承風。

    「噗,樹!妳在幹什麼?」偶然間,發現兩人接吻,樹雙眼竟睜得亮晶晶,承風啼笑皆非,命令道:「把眼睛閉起來!」他用熱掌將她眼皮覆上。

    在黑暗中,樹感受到承風的親吻,和大哥不一樣的乾脆俐落,每個節奏清晰明快,應和著心臟不安跳動。

    「承風」被手矇住眼睛,樹懺悔般喃喃:「我是個差勁的女人。」

    「啊?」承風緩緩鬆開了唇和手。

    「我其實背叛了你。」

    「噗!什麼事說得這麼嚴重?」看著女人一臉認真,承風笑著,心頭實則收緊。

    「我說的是真的!我和大哥發生了關係。」樹把心一橫,直接說出真相。就算會被對方立刻唾棄,也必須止損,任由情感發展下去,這個洞只會越破越大。

    看見承風沈默,眼裡隱約有訝異,樹一不做二不休,要死一次死個痛快,決定把話說清楚:「大哥有一天喝醉,傭人們都不知道怎麼辦,但他願意讓我送他回房間」她吐實了兩人擦搶走火的經過,說明過程內心十分煎熬,也得硬著頭皮說完。

    整個聽完後,男人只是問:「然後呢?」

    背景音樂隆隆聲實在太響,樹皺起眉頭,提高音量:「嗄?什什麼然後?」

    她窘得面紅耳赤,以為對方在問他們後續發展,只得誠實認了:「然然然後又做了很多次因因因為,我覺得你沒把我當你女朋友。」樹握緊拳頭,低著頭:「對不起我不確定我們是什麼關係,剛剛你對別人說我是你的女朋友,我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

    承風換了方式問:「所以,妳現在和大哥交往了?」

    這個問題讓樹茫了,她頹喪的搖頭,「沒有,我們我們不是。我們怎麼可能」最後一句像在告訴自己。

    這時有個人走來,對承風說:「風哥,偉爺來了,說很久沒跟你聚聚,想要幾個兄弟到他包廂去!」

    承風握緊樹的手,「妳能陪我去嗎?」

    樹點點頭。

    那包廂真是別有洞天,獸毛地毯、厚真皮椅,燈光紅紅藍藍、五光十色的水池有漂亮泳衣女孩玩拋球。滿場的妹子、滿場的酒,往來的人,喜歡稱兄道弟,勸酒划拳,關係也非常複雜。好在,承風會替樹擋酒,身邊也就她一個女人。

    偉爺披了件國王般的皮草大袍,裡面卻沒穿,和承風在大黑皮沙發上說話,兩人一來一回,語調雲淡風清,看似格調很高,實則,女人背後一個、腿間一個,手臂摟著一個,都只穿著細帶情趣內衣。

    不一會兒,偉爺就進去另一房間裡面,隨大家高興。承風繼續坐著沒有動作,只有接過旁邊幾個狗腿子遞來的酒和菸。

    「風哥!」來了一個人先是和承風打招呼,隨性在弧形沙發座坐下來,「大家都在啊!」

    多話的他炒起了略顯冷清的氣氛:「欸欸,你們知道嗎?那天康康路邊撿屍,撿到一個超級天菜妹回去。結果,人興奮的要死,掀開裙子發現沒有地方可以插!馬上!痿了!好久都不行!」

    低俗笑話,當場有人把酒笑噴出來;樹皺起眉頭只覺得驚悚;承風啜飲著酒,也是面無表情。

    看承風沒有笑,其他人笑了幾聲就停下來,也不敢笑。

    和平時多話陽光不一樣,承風今晚安靜許多,又是菸又是酒,一根接著一根,一杯喝完又一杯,樹看了很擔心,覺得是自己害他心情不好,罪惡感很重,實在很想逃離這樣的壓力。

    「承風」她鼓起勇氣喊他。

    承風翹著二郎腿,一手搭在樹身後椅背上,一手將菸放在嘴前,聽見她叫自己,只是斜睨著她,並不說話。

    「你不能一直這樣抽菸喝酒,很傷身。我去聯絡大東,送你回去休息。」

    承風依舊沒講話,看她摸往身上會有口袋的位子;樹才發現手機沒帶,又對他說:「我去借電話。」

    隨即站起來,出了廂房,在外廳問人:「請問,這裡有公用電話嗎?」這裡很空曠,她的聲音顯得響亮。

    「樓下櫃檯可以借電話。」

    「太好了,謝謝你呀!」

    樹雙掌合十向對方感謝的模樣,十分可愛;而承風就靜靜站在她身後一段距離看著。

    張望了一下,樹找到電梯的位置,連忙走過去,她不習慣高跟鞋,經過整晚折騰,走路早已一拐一拐的。

    忽然,有人出現背後,將她從臀部橫抱起來。

    「啊啊!承風?原來是你,嚇死我了!」樹訝異的看著他,一面撫著胸口。

    男人緊抿雙唇,只是看了懷中的她一眼,來到電梯前。

    「幫我按往樓下,謝謝!」樹跟他說。

    承風卻按往樓上,門很快開了,接著登上電梯。

    電梯抵達高樓層住房,樹摟著男人脖子,從他的肩膀探向大玻璃窗,可以鳥瞰整個入夜城市繁光點點。

    進到一間格局氣派的套房,男人把樹放進鬆軟的單人沙發,隨即雙手環住她,單腳跪在椅子前,將臉埋進女人肩頸處。樹感覺到承風滿身傲硬的氣,在此刻消弱轉為撒嬌,於是輕柔捧著他的身體。

    毫無防備地,一個刺痛的吻印在頸側,樹壓抑的抽了口氣,抱著承風的手臂也不自覺用力。連綿的吻接續觸碰女人軟嫩的頸肌膚,樹怯怯的仰起下顎,微微側向閃躲,深怕又再被啃一口。

    但她躲不掉,左右後面三方被沙發包圍,樹曲著雙腳縮在沙發裡,只能任由承風將自己壓在椅背上深吻,男人的手摸向女人腿側裙邊高叉,輕易撩開裙布,露出絲襪包覆的兩條腿,大手隔著絲襪撫摸內褲下的柔軟,指腹揉摸著陰阜逐漸有濕意透出來,男人更加積極,拉開禮服幾處綁帶,另一手摸進豁口很深的領子裡,肩帶乖乖兩邊躺,讓男人撈出奶子揉搓;樹才驚覺,禮服的設計原來都是為了方便男人辦事啊!什麼上流文明,全是用來掩飾原始慾望的低俗!

    熱氣,喘息,慾望強烈攪動著氛圍,沒有給人思考的空間,只有順著直感的潮流。

    黑色布料散落周身,無痕胸罩被扔在地上,樹整個上半身和下半身都已經敞露,呈現任人採擷的模樣

    「幫我把衣服脫掉」承風啞聲要求道。

    這將揭開什麼樣的序曲,樹很清楚,但她整個人很懵,不確定是否應該繼續下去

    看她猶豫,承風直接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力道有些狠;或許今晚別再惹他不高興比較好,樹小心解開對方的扣子,脱去他的上衣,露出男人一身精實悍體。

    「我們都這樣親暱了,關係明明白白的,妳怎麼會弄不懂我們的關係?」承風忽然開口說話,語氣沈悶。

    「承風」對這件事,樹本就感到歉疚,以為他在生氣,十分害怕,將身體縮進沙發裡。

    看出她在躲,承風硬將女人拉出來,攬進赤裸懷抱裡,「那妳說,我們是什麼關係?」說罷,低頭在她粉嫩肩膀、鎖骨處一陣啃吻。

    「啊」樹被他吻咬的又酥又疼,兩手無措推著他健碩的肩臂。

    攬著女人滑潤後背,承風揪著她的乳房,叼住乳頭,激情吸吮起來,另一手,指爪粗魯勾住絲襪,摳破個洞,接著直接撕開,手指隔著薄薄內褲,反覆在花谷間揉磨,底布逐漸濕透,留下一灘晶瑩。

    汲汲嘖嘖手指撥開褲底,插入濕漉漉的肉穴,抽送摳弄,和不斷流溢的淫液擦出水聲。

    肉道內激強而起的快感,讓樹無助呻吟起來,兩腿無力踩著、踢著承風的腹部、大腿,卻無法逃離男人手指抽插甬道的刺激。

    很快在承風手指下得到高潮,樹也軟癱成泥。絲襪在胯下撕開了大洞,承風拉開女人腿根絲薄的內褲縫,露出肥嫩陰唇,他用手指揉著蕾蒂,直接拉開褲襠,掏出硬繃繃的陰莖插入淫水滿溢的肉縫。

    「呼他媽的好緊妳好會吸啊好舒服」承風驚喜地感覺到樹的蛻變,讓粗壯陰莖強硬磨弄她的下體,靠著女人豐沛分泌的體液浸潤,他前後搖擺,反覆拓開極密合的小穴,肉棒深深進入。

    男人像青蛙岔腿,趴在黎樹身上,讓兩人下體緊密結合,陰莖深埋女人體內,摟著黎樹的嬌體,既興奮又不滿的呼喘:「呼樹竟然不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那妳說,我都把老二插在妳妹妹裡了,會是什麼關係?嗯?」

    樹同樣喘著嬌氣,張著迷濛雙眼,困惑搖著頭。

    「嘖,真是個小傻瓜!」承風猛力的頂動下體,肉棒在緊緻肉道內梭動,要她更深體會:「怎麼會不知道!不就是妳老公嗎?」

    「啊啊承風嗚啊承風會痛」過度深入,帶來異樣爽痛。

    「好我慢點不會痛了」承風努力克制放慢動作,小心呵護起來,但撐不了多久就又猛了起來。

    「你頂太裡面痛痛的啊啊啊你不要撞太進去肚子會痛」樹掙扎著身體。

    「知道了我慢點,妳太會吸了弄得我好興奮,好想撞進去」男人將她拉起來,「妳趴著,這樣可以插比較深。」

    樹趴在沙發上,撅高屁股,讓男人從後面插入。她身上衣服脫去,只剩破了大洞的黑色絲襪,露出屁股的肉色,白絲內褲歪斜,方便男人粗長進入插弄女體,他兩隻大掌揉捏著飽滿嫩軟的臀瓣,一面聳動精臀抽送,享受極致暢快。

    男人猛烈的衝擊,震晃著女體,樹激烈高聲淫叫著,只覺肉道被摩擦的彷彿著火,熱辣辣的。

    承風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來,和自己舌吻;下體依舊啪啪啪無情的拍打,陰莖兇狠抽插。

    如此翻雲覆雨,過了很久才射。男人抽退而出,白色濃稠液體立時從皺巴巴的內褲縫流下,順著大腿滴落沙發上。樹軟趴在沙發上喘息,臉上淌著幾滴淚珠,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承風進去裡面房間;樹緩了會兒,有些無力的下了沙發,脫掉破爛的絲襪、內褲,拿面紙替自己清潔。和承風做愛就是這樣,他爽完以後不會替女伴整理清潔,也不怎麼溫存,那是和廣顥才有的待遇。

    「承風,我想拿回原本的衣服。要怎麼拿回來?」樹在淋浴間門前問。

    喀,浴間門開了,承風裸著濕漉漉的身體出來,一面用浴巾擦頭髮:「我叫小惠送過來。妳先洗澡吧!那邊有浴袍,先穿那個。」

    「嗯嗯。可以請她順便幫我帶一條藥膏嗎?腳痛」樹翹著兩隻腳尖,只用腳掌半邊站著。

    站在花灑下,溫暖水霧澆淋,樹有些恍恍惚惚,感受著一個好痛的感覺印在心上她閉上眼睛,模糊影像在腦海若即若離,「廣顥」當她快要感覺清楚時,腦海畫面意外出現了相簿上,美麗的女模特兒,可人的模特兒活過來,看向黎樹,表情瞬間轉為那日兩人在辦公室遇見的真實冷淡烙鐵般的痛貫在心上,樹顫抖了一下,明白了過來,那是她無法走近廣顥的牆,一直以來和廣顥看似真實的關係,其實都是虛幻的。

    浴間外,門鈴響了,承風接應,助理小惠站在門口,把樹的背包連同一袋衣服,和一條藥膏遞給他。

    然後又從口袋掏出一支手機:「承風哥,這個是黎小姐的手機,遺忘在化妝檯上。一直震動,好像有人找的很急。」

    關上門,承風看著樹的手機不斷亮起,整個晚上廣顥已經打了幾十通電話。

    他接起通話:「喂,哥,我承風。」聽了一會兒,回道:「樹跟我一起,我們今晚睡飯店。」

    「我想,我跟我未婚妻的事,應該不用跟哥報備。」說完,他切掉電話,把手機隨手扔在沙發上,機子一滑,落進膨厚椅墊和扶手之間的縫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