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历史小说 - 同时攻略三位神祇[穿书]在线阅读 - 第77章

第77章

    比试过后,秦司术再次寻无踪迹,仿佛只是简单出来露个脸。

    此战一出,秦司术之名几乎云界中人人皆知,但就是怎么都找不到人,寻顷门中还专门设有一座司术山,专门砥砺弟子们像秦司术学习,能同时掌握精通好几门修行,自此之后,寻顷门的器修逐渐多了起来。

    寻顷门外,挤挤攘攘站着的都是前来恭候三师兄的弟子们,重邹然凑到秦司术身边,问,“你这师兄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也只是有所耳闻,从来没有见过。”

    秦瑶池皱起眉回忆,“记不大清了,只记得他身上有股杀伐之气,且喜欢看兵书,经常雕刻些机关之术,平日里避人千里,但众人都敬他,连掌门都如此。”

    人群中,赵止站在最后面,她是出来找‘荼’的,却被人群裹挟到这里。

    她顺着人群的视线往门外看去,山下停下一辆马车,似乎有人从马车中走下来,门外的一众弟子们立马更加激动。

    尤其是楚玉儿,她让随从们替她挤到最前面,悉心地理着自己的鬓发,誓要让秦司术回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她。

    人影越来越近,楚玉儿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周围站着的女郎们也红着脸,互相打趣。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楚玉儿的眼睛也睁得越来越大。

    秦司术腰间佩有长剑,身着绣有盘龙的玄裳,他的袖子上坠着一串齿轮,如同镀金的蛟龙一般首尾相咬,随着他的走动,那一串齿轮会发出翕动的脆响。

    他的神情十分冷漠,但眉眼间有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杀伐之气,他看起来有些阴鸷,但却也有着股他独有的、如同重物一样往下砸的英气,像融融金光一样扎入人眼。

    楚玉儿先是大喜,而后眼睛却在看到秦司术的穿着后彻底定住,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随从们纷纷发现她的不对劲,赶忙扶住她。

    “小姐,你怎么了?”随从们赶紧问。

    楚玉儿觉得有些喘息不过了,她眼睛忽而发亮,灼灼地死盯向秦司术袖口的齿轮,竟然一模一样...秦司术的穿着打扮和画卷中男子的穿着一模一样,半分不差!

    诸位女郎本来都兴奋地看着秦司术师兄,但人真的到来,反而有些近乡情更怯地避开到两旁,秦司术并不看向旁人,只是笃定而快步地往一个方向走。

    楚玉儿眼睁睁地看着秦司术穿过人群走到赵止面前,径直拽住赵止的胳膊,冷漠的脸上似笑非笑,“昨夜你不是说要逛一逛四周吗,怎么没来?”

    声音几乎可以用亲切来形容。

    人群中刹那间安静到没有一丝声音,楚玉儿只觉得天旋地转,晕倒在随从的怀里。

    赵止眉心一跳,抬头看向眼神中有着恶劣意味的业溟,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胳膊,“师兄日安。”

    “神呐!”因果大叫,“我说为什么他之前在流水城的时候不让其他人看到他的本体,原来他也是寻顷门的秦司术!”

    寻顷门的掌门大步走到秦司术旁边,捋着胡子欣慰道,“你是不是修为又长进了,为师现在竟然已然看不出你的修为了?难不成已然到达了元婴?”

    业溟的视线依旧定在赵止脸上,“掌门想让我是什么修为,我便是什么修为。”

    掌门:“.......”

    在场只有因果和赵止知道这句话不是瞎说的,业溟确实想要有什么修为便能营造成什么修为,毫不托大。

    因果十分头疼,觉得自己宿主的处境又危险了许多。

    在业溟面前,掌门的语气小心翼翼,言语之间倒像他是弟子,而业溟才是寻顷门的掌门。

    在人群夹攘中,赵止避开人流,去了寻顷门的后山。

    后山僻静,是寻顷门中药材生长的地方,赵止走得很快,因为因果跟她说‘荼’正在后山找药材。

    “宿主,你不能让‘荼’找到治疗眼睛的药材,”因果说,“他的眼睛如果好了,也许会想起回归神位的一切,祂是和天地一同诞生的神祇,一旦祂想起自己的命途,便绝无留恋人间的可能性。”

    后山上除了‘荼’,还有前来寻药的鬼境中人,但他们并不在同一路,鬼境中人莫名有些惧怕这位无名仙君,平日里见着都躲得远远的,感觉稍微站得近一些,他们便要魂飞魄散了。

    “白绫仙君。”赵止看到了‘荼’的背影,远远地喊道。

    但‘荼’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呼唤,依旧往前走,山路陡峭,赵止深一脚浅一脚,走得十分困难。

    等到她走到和‘荼’并行了,‘荼’这才转过头看向她,白绫下的视线和他的语气一样淡漠,“山路艰险,我来此寻药,姑娘先回去吧。”

    赵止一下愣住,不知道为什么‘荼’为什么一下对她如此冷淡,言语里都是生疏。

    ‘荼’不再停留,继续往山林深处走,赵止便也跟了上去,她不解而懵懂,如同一只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犯错的兔子一样紧紧地跟在‘荼’身后。

    ‘荼’往哪里走,她便也往哪里走,就是不回去。

    脚下碎石嶙峋,一不小心,赵止被一根树枝给绊倒,人踉跄着摔倒在地,昨日才被桌脚撞过的脚踝再次硌到石头,疼得赵止直红了眼。

    她眼泪汪汪地蜷成一团,用手摸着自己的脚踝,也不喊疼,就委委屈屈地埋着头。

    不远处,似乎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