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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48节

    第二日时,秦钰便找了唐宵,他不知何事,给唐家也提个醒,或是探探口风,唐家是武官,与他家不遑多让,其实细思起来,宫里的妹妹,或许没那么大的危险。

    秦钰不敢往坏处想。

    岑越齐少扉不知,他们留了四日,第五日一大早便收拾好,出了北雁郡城,而他们走后没两日,北雁郡城的茶楼也刮起来‘季太傅女婿杀人’、‘季太傅仗势欺人迫害探花郎’等故事。

    寻常底层百姓不懂阴谋争斗,略是一传,有人煽风点火,便跟着人家思路跑,那季太傅面目可憎是个奸臣,天高皇帝远直接开骂,替探花郎打抱不平。

    而秦唐二府则不同。

    唐宵说:“难怪钰儿前几日来找我……我出去一趟,不必跟着了。”

    自是去找了秦钰。

    两人坐在院子,唐宵问你听过没?秦钰说:“季太傅女婿杀人又逼探花郎不做官?”

    “你倒是说全了。”唐宵说了句,而后是蹙着眉,“盛都离咱们这儿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殿试是去年年底的事,这么快就飘到咱们这儿了,还说的那么详细,有鼻子有眼的,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秦钰没说齐少扉先前说的话,点了点头,这都是明摆的事,摄政王把持朝政多年,还政这时候却出了这档子事,眼看愈演愈烈,怕是要整个大盛读书人都知道了。

    “……也许也没那么快,左右砍一个太傅和他女婿,平息民愤。”唐宵说。

    秦钰却不这么想,唐家从武,而摄政王把持军权——秦钰和唐宵玩,俩人看着打打闹闹互相斗气,见面就别苗头,可二人很是默契,从来不问这些。

    秦家出了惠妃娘娘,唐家站着摄政王。

    到底不是一路的。

    唐宵现如今这话,是想安慰他。秦钰都知道,沉默一二看向唐宵,唐宵先翻脸,“咱们的事,你别说那些屁话,我不想听。”

    “知道了。”秦钰便咽了话,而后嫌弃说:“你可真是粗鲁,我什么话,还屁话屁话,你才说的屁话。”

    唐宵被骂了,也不恼,说:“是是是,我说错了。”

    客栈中,小二听的眼眶都红了,跟掌柜学说:“那季太傅可真是杀千刀的都不解恨,掌柜的你听见了没?害的岑老板和齐进士这就回来了……”

    “难怪了,我当日说个齐举人,他家老妈妈就恼了,搁谁身上不恼火。”掌柜的不住叹气,“岑老板眼瞅着好日子来了,结果出了这么一遭事。”

    心想,季太傅不是个好的,那圣上更是个烂的,咋就没眼睛,偏帮那什么季太傅,呸!

    又过了几日,北雁郡城茶楼、西楼、吃食铺子,凡是能说话磕牙的地儿,都在说这事,读书人更是义愤填膺,尤其是身上有功名的,之乎者也连着骂季广恩。

    “此等小人,此等小人误国!”

    讨伐骂完季广恩,还有同情可怜齐探花的,争相看完探花郎的文章,还有那几篇琼楼宴做的绝句,可惜可怜可叹啊!

    而被大家同情的齐探花,此时终于和越越到了桃花乡。

    回来了!

    此时是二月中,北方天气略冷了些,岑越到了乡里,第一句话就是:“今年草莓怕是要晚一点。”

    齐草莓高兴说:“好饭不怕晚,不急的越越。”听声是真的很高兴了。

    岑越便也高兴。

    等他们到家中,安顿时,岑越还没看到人,先听到二苗喊小越哥小越哥的声,伴随着大黑汪汪叫,圆月也在院子汪汪叫,还有寇长峰喊别跑。

    然后岑越看到二苗身影,顿时瞪大了眼睛。

    !!!

    圆月有弯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69:啦啦啦啦啦~

    第126章 北安伯126

    岑越和齐少扉是去年七月出发的,如今二月了,大半年了。走的时候,二苗还肚子平平,这会——

    “什么时候的事?等会,让阿扉给你把把脉。”岑越拉着二苗手,有些胆战心惊的,让二苗坐下聊。

    姜二苗看到小越哥回来,高兴的不得了,就差是一步三蹦,旁边人都紧张,此时姜二苗听小越哥发话,这才坐下,脸上都是笑说:“不碍事的,邹大夫给我把过脉,说一切都好。”

    两人坐在椅子上。

    “圆圆,还记不记得阿叔?”姜二苗扭头问。

    圆月扑在大黑身上汪汪叫,是高兴坏了,一听有人喊他名字,便看过去,圆圆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岑越想该不会忘了吧,就听崽喊:“阿苏~”

    “哈哈记得的。”姜二苗高兴。

    岑越摸了下二苗高高隆起的肚子,“还没说弯刀呢。”

    “嘿嘿。”姜二苗先是笑了两声,还有点不好意思,说:“小越哥你们走后,起先我也没察觉,还是冬日里去长山郡送货,那时候胃口开,什么都吃,回来脸胖了一圈,肚子也长了肉。”

    岑越惊诧,“你去长山郡送货时就有了?”

    听二苗这么讲,那还有几个月份了。

    姜二苗点点头,“回来后,正好过年那会,邹大夫和梅香回府县去了,所以我也不晓得,就一直吃喝吃喝,过完年,肚子更吹气球一样,我才发现不对的。”

    “……”岑越心想,这会就是过完年一个月左右。

    “你这也太心大了。”

    “阿扉。”岑越喊阿扉,再给看看。

    齐少扉早立在一旁,此时是拿了脉枕,仔细给姜夫郎把了脉,说:“脉象平稳,已有七个月了。”

    “!!!”岑越就差拍二苗了,“你去长山郡那会,岂不是四五个月?”

    姜二苗点点头,笑呵呵说:“是啊。”他看小越哥担心,忙说:“真没事,弯刀可皮实了,没让我操心。”

    岑越听二苗这般说,心里还是不好受,因为分账关系,二苗一直觉得亏欠他许多,他们一走,二苗肯定更上心,一头扎在买卖营生上,这人又不怕吃苦,地里的活也会干——

    “是幸好没事,要是有什么事,我心里难安。”岑越仔细跟二苗说:“以后不敢这样了,多注意身体,买卖银钱什么的,咱们现在也不缺,人最重要。”

    姜二苗听了嗯了声,“我知道的,小越哥。”心里暖洋洋的。

    “阿哥!三哥!圆圆!”外头响起称心的声。

    岑越他们回来,俩姨娘是先见过,脸上喜不自胜,简短说了会话,看到都平安回来就放心了,等岑越回院子安顿收拾时,俩姨娘便回院叫称心。

    称心在午睡。

    这会小姑娘起来了,还没进来看到人,先听到声,俩姨娘也不教育称心规矩了——今日开心,让孩子也乐呵高兴高兴。

    称心是跑来的,圆月在回廊那儿跟大黑玩,一听声先看院子门口,当即是喊:“咕咕咕咕~”

    “好圆圆。”称心一把抱着圆月,低头亲了亲圆月脑门,爽朗说:“姑姑可想你了。”

    一家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是说不完的话。

    整个齐家宅院活了起来,蕊红,嫁人的绿团、梅香都回来了,还有姨娘院子伺候的两位齐丫、巧娘,几个丫头都在正院,是让刘妈妈青丝小菊先歇一歇,她们来做饭。

    赵婶是抓鸡拿鸭,处理干净了,让曹罗送过来,后来想说,三少爷和郎君都爱吃羊,以前冬日、开春时,家中宰羊要进补,也不知道到了盛都,郎君三少爷吃过没,当即是喊了儿子再宰一只羊。

    “……一半是用萝卜清炖,好的,肥瘦相间,还有那肋排留着,郎君爱吃烤的,撒点孜然辣椒面啥的。”赵婶说到这儿是不放心,“你先去宰羊,我去前头灶屋瞧瞧,看看还缺啥。”

    曹罗应了声提刀去后院了。

    晌午是简单吃了一口,也是没什么胃口,回来这几日一路赶路,到家时只有疲惫,倒是不怎么饿,晌午灶屋问吃什么,岑越就要了凉拌萝卜丝,还有一碗汤。

    赵春花就知道,“肯定是赶车回来颠簸的没胃口,那晌午简单做做,下午时郎君三少爷肯定饿,胃口大开。”

    “成,听赵婶的,东西都先备着。”梅香说。到时候想吃肉啊鸡鸭的也是现成,不麻烦,如今天冷也能放。

    岑越和齐少扉晌午对付了一口,先是好好洗了一遍,齐少扉的长发终于剪短了,说可算是利落了。

    澡间烧着炉子,很是暖和,俩人在里头头发差不多干了,这才出来。大厅里还有说话笑声。

    齐少扉听了,说:“越越,大家都很开心。”

    “是啊。”回来真的好。

    回来后,问一路平安吗,吃的喝的,盛都如何,互相说着近况,倒是没人问阿扉成绩——或许在家里人心中,成绩也不是很重要,或是觉得他们回来了,应当没考中,所以便不提这档子‘晦气事’。

    热热闹闹说了一下午话,傍晚那会岑越就饿,一问有什么吃的,好家伙阿扉喜欢的姜烧鸭,他喜欢的烤羊排,还有辣子鸡……

    “咱们吃饭吧。”

    饭菜摆到了会客院吃,那边能扯开。坐了一大桌子,满满的都是可口的菜色,齐少扉岑越大快朵颐,岑越注意到了,二苗这筷子往菜上去的勤。

    “二苗,你胃口改了吗?”岑越问。

    姜二苗委屈了些,说:“邹大夫说,我肚子大怕不好生,让我留意一些,吃点素淡的。”

    “先前去长山郡,那会胃口好,也不知道,是敞开了吃,顿顿肉。”

    寇长峰此时说:“都怪我,给你买肉吃。”

    “……也不怪你,是我嘴馋。”他半夜饿了,闹腾不睡,长峰就想办法给他弄肉吃。

    这怪谁啊。

    岑越看二苗的肚子,确实是很高耸——他那会一直主意控制着,因为很害怕生孩子,对这个没经验,因此圆月生下来并不大,只有四斤多。

    “那你吃清淡些,多吃菜,核桃啊也要吃一吃,还有鱼虾,这个没事。”

    “你鱼虾过敏吗?”

    二苗摇头。

    寇长峰记下了,回头给二苗备鱼虾。

    吃饭时聊了许多,一直吃到天黑了,圆月都困了睡着了,称心在小床旁边看圆月,看了会就笑,跑过来说:“圆圆脸肉呼呼的,睡觉还这个样子。”她嘟了嘟嘴,学着。

    大伙都笑。

    “称心也长大了些,回来时见,个头高了些。”岑越说。

    程姨娘点头说:“高了一寸,就怕她个子太高了,如今是见风就长,做鞋子,半年就紧了。”

    岑越忙说:“小姑娘长高个好看,脚大了跑的快,这是好事。”他就怕两位姨娘按照‘闺阁千金’的审美,到时候箍着称心来。

    “盛都里风气开朗,阿扉打马游街时,还有不少女郎在街面上看,手里的绢花砸阿扉。”

    齐少扉:……原来越越往心里去了!

    “越越,她们砸她们的,我一个都没收,我就戴着你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