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玄幻小说 - 两千零一夜(兄妹骨科1v1)在线阅读 - 卿卿受气-躺平舔脖子

卿卿受气-躺平舔脖子

    刚到小学报道那阵子,神凌耀身上的匪气很重。天生喜欢干坏事,看见软柿子不捏两把,彻夜难眠,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这个软柿子就是她哥。

    笔掉了,都得靠他去捡。偏他又是个最老实不过的,捡起来了还要吹一吹擦一擦再还她。

    笔也不归她收,她上学懒得操心这些,缺什么,从来都找哥哥要。只恨这仆人不能全天候随侍身旁,总因看病缺席。

    这倒霉鬼在家里也要受欺负。

    比如作业一多,他就要帮她写。

    她无聊了,就会去玩他,拿他解闷。精力过于旺盛,变着法地折磨人。并不一定全是那种亲亲舔舔的恩爱游戏,有的并不友好,甚至带着侮辱人的性质。

    比如,她曾说自己缺匹千里马,要他变马给她骑。或在地毯上,或在床上,逼神卿卿趴跪下身,露出后背。

    结果这并不是千里马,而是瘦弱小马。载着她爬得很慢,坚持不了多久就垮了。

    连催了几声,小马都起不来。在他涨红着脸平复呼吸时,她只好把他搂进怀里喂他水喝,拍着胸口帮忙顺气。

    她不会给他骑,也从不摆出那种姿势。但她喜欢抱他背他,炫耀自己的力量。

    “卿卿多吃点啊,你好轻。”她抱着他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的。走累了就把他放到什么桌子凳子上,亲着玩。边走边亲容易摔跤,她吃过两次教训就不这么干了。

    被父母撞见了,问他们在干嘛,她就直说她在抱哥哥。

    “耀耀这么能干啊,都抱得动哥哥了。哥哥能不能抱得起妹妹?”

    很简单的一句话,就变成哥哥抱她了。他抱得动,只是走不了多远。

    开饭了,她还抱着哥哥不肯撒手,要他坐自己腿上,还要喂他吃。

    老父亲要他们坐有坐相,吃饭时不许胡闹,她重复了数遍‘就要’。最后索性端着碗走人,拉着哥哥朝爸妈做鬼脸,说去别的地方‘胡闹’,不碍着他们的眼。

    “越来越不听话了,吃饭就是要一家子坐在一起吃,去哪!”母亲拍了拍桌子。

    “略略略。”谁家小学生熊孩子听话啊,她整天嬉皮笑脸的。

    “卿卿,你不劝劝你妹妹!你是哥哥,妹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我看妹妹一天天的就是这么被你给教坏的。”矛头忽然对准了一言不发的神卿卿。

    此时,神卿卿如果开口,那就是顶嘴和狡辩。如果沉默,那就是目无尊长。

    神凌耀大笑着戳了戳受气包哥哥的脑门:“搞笑吧,他还想管我!”

    父亲无奈地看着孩子们跑远,竭力叮嘱:“别管你哥哥,你先吃好你自己的。一个哥哥,吃饭都要妹妹喂,像什么话。”

    神凌耀就是家里的小皇帝。不管不顾地大闹了两次,吃饭时就没人管得着她了,随机刷新干饭地点。大部分时候都是跟哥哥蹲在某个墙角吧唧吧唧。

    她不仅还要喂哥哥,甚至母爱泛滥,要嘴对嘴喂。吃个饭,跟做贼一样,有时候还要锁门。

    神卿卿一坐下,她就面对面骑到了他腿上,谁坐谁,谁喂谁,全看心情。他们其实差不多高,也差不多重。

    她喜欢吃豆腐,魔芋豆腐白豆腐老豆腐菜豆腐都爱,所以神卿卿就把自己碗里的豆腐喂她了。她俯下身时,手里的碗撞了一下,发出清亮的脆声。因为这种事,神卿卿也能伸舌头了。

    碗放下了,双胞胎还在接吻。小舌头泛着水光,在对方嘴里穿梭扭动。

    “你要是不给我亲,我就告诉爸妈你勾引我。”神凌耀确实是越来越坏了,很不要脸,什么话都敢说。

    因为在偷腥,狐狸精神卿卿的脸红扑扑的。手指插进她头发里,轻轻揪着她抬起脸,碰了碰嘴唇:“没有不让你亲啊。”

    “伸舌头。要你舔我。”

    他照做了,跟她紧紧相拥,黏黏糊糊卿卿我我。

    神凌耀不光喂哥哥好吃的,有毒的她也喂。曾拿着一杯颜色诡异的饮料灌他喝。

    这里面有自来水,有石头,有灰尘,有小虫子,有芦荟汁,有乱七八糟的杂草,还有她的口水。美其名曰‘魔药’,拿他当试药的。毒死了不管。

    小朋友的天真和残忍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是小恶魔,不是小天使。

    神卿卿自然不肯喝,被熊孩子掐着脸也不张嘴。挣扎中,口袋里的瑞士军刀滑了出来,在他伸手去够之前,神凌耀眼疾手快地抬腿踢飞了小刀。

    她空手也敢接白刃,不怕哥哥舞刀刺自己。

    但是干架不放水,是基本态度。一旦出手了,就不能留给对方任何自卫、反攻、还手的机会。

    妹妹武力值完爆哥哥,这方面神卿卿属于被吊打的那一方。

    “卿卿,喝了它,你就能长生不老。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做的,你要一滴不剩的全部吃掉。”熊孩子皮起来是不讲道理的,天然就是霸凌者。

    做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收益和好处,她就是单纯地想要欺负人。只有得逞了,才会放过他。

    “神凌耀!”

    她被爹妈及时控住了。他们是溺爱她偏爱她,但对她的为人还是抱有正面的期待的。不可能看着她发疯。

    神卿卿打翻了魔药,惨白着脸从她身下逃走了。小虫子还活着,在浑浊的液体中快速振翅。

    爸妈要她向哥哥道歉,说哥哥抵抗力不好,不能乱喝东西。神凌耀翻了个白眼:又没有真的灌进去。

    “就是吓吓他而已。”

    当然她心里是门儿清的,如果没人叫停,她是一定会把哥哥逼到绝路为止的。她就是在享受这个逼迫的过程。

    谁懂啊,她体内有一股洪荒之力在作祟。不捣乱真的停不下来。

    这个年纪的幼崽,狗都嫌。为了让熊孩子释放天性,神凌耀常被踢出家门,亲近大自然。她是在太阳底下长大的,而不是天花板下。

    爬树跑酷样样精通,身上没有一天是完好无损的,总是挂着点伤疤。

    作为赔礼,她骄傲地送了神卿卿一个装满蟋蟀的二手烟盒。打开来虫虫乱跳,还都是精挑细选的大个的。

    “我抓了一下午。”其实不到十分钟。其他时间都在打草草玩虫虫。

    树荫下的男孩放下书,神情复杂地看着虫虫们。他倒是不怕这玩意,但也不喜欢……

    “辛苦凌儿。”他勉强接受了她的道歉。

    因为哥哥这么容易就原谅她了,她很感动,下决心以后少欺负他。

    他帮她整理衣服,拍灰捻草时,她暂时收起了恶魔的小犄角,发自内心忏悔道:“以后我要对你好。我们要好一辈子。”

    之后还送了他自己编的花环和草戒指。一脸郑重地说她以后再也不会拿他试药了,为了他,她决定放弃做女巫。又有些遗憾地说她还一个人都没毒死呢。

    和好没多久,神凌耀又开始野,拿着心爱的木棍打哥哥:“看棍。”

    这棍子笔直笔直的,粗细长短适中,她宝贝得不行,捡到了以后连睡觉都要放床边。进林子里探险时,不仅可以借力撑着走,还能捣毁拦路的蜘蛛网!她快要爱死新玩具了。

    神凌耀转职成战士了。挥舞着木棍,甩得很用力,所过之处枝叶乱飞。不过全都故意打偏了,看到哥哥被她吓到,在树林中抱头鼠窜,她就开心。

    “你快跑,不然棍子就落到你身上了!你可曾听闻刀剑无眼!”

    玩了会儿猫捉老鼠,神卿卿就自暴自弃地躺在草地上,小腿发麻,放弃挣扎。

    “你打我吧。我真的累了。”

    神凌耀把附近高过膝盖的野草灌木全部揍了一遍,还说这些都是害草,她要为民除害。

    除完了用带着绿色草汁的棍尖戳他的脸。

    “笨蛋,装死是没用的。”

    她去抓那些小蝴蝶小蟋蟀小蜻蜓的时候就经常见它们装死,惊呼卑鄙。所以就算它们不动了她也要抓,不然就当场弄死。看着那些飞溅的透明汁液,她毫无怜悯之心,完全没有抹杀了小生命的愧疚感。

    神卿卿不说话,闭上眼睛,采取了跟虫虫一样的战略。

    她没有真的打他,把宝贝棍子放旁边,插进了土里:“走的时候记得提醒我拿武器。”

    才不要提醒这种事情……神卿卿默默心想。

    熊孩子也躺下了。在草地上滚来滚去的,这片天地无比广袤,而她刚好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停不住脚步。

    最后她滚到了他身上。他们时常互压,看看对方有多重,以及自己能否承受得住。

    确实有点沉,但神卿卿能接受,感觉可以被压很久。

    “既然你死了,我可以为所欲为了。”神凌耀随便摆弄自己的纸娃娃,一会儿抓着他的手在空中挥舞,一会儿并起他的双臂举过头顶,要他做投降状。

    一会儿亲他。

    “卿卿流汗了,咸咸的。”她舔了舔他的脖子,点评了一嘴。

    他摸了摸口袋,竟然没带湿巾。睁开眼:“回去洗洗再亲。”

    神凌耀按住他,又把他的双手摆了回去,含住脖颈吮吸。

    “没事。”哥哥好不容易才死掉,她要好好享用尸体,“被我舔掉了,不咸了。”

    回家以后——

    “我们鬼混回来了。”

    神凌耀拿着棍子走进家门,神卿卿抓着棍子另一端,被她拽着走。

    “先换鞋再进门!”老父亲的血压当时就上来了。

    “哦哦哦!”神凌耀跟着尖叫。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一屁股坐在玄关的黑凳子上,等着哥哥给自己脱鞋。

    神卿卿刚要过去,又听见父亲要他帮忙拖一下地,把被踩脏的地方都弄干净。

    神凌耀甩着腿吼了回去,说她喜欢拖地,她要拖,谁也别想跟她抢。平时不管爸爸要哥哥干什么,扫地、洗碗、晒衣服,她全都要争。

    “你作业写完了吗,去写你的作业。”爸爸让她干正事。

    “我要先洗澡,我要臭死了!”

    两个小宝贝原本粉雕玉琢,一尘不染,出去野了一天,回来脏兮兮灰蒙蒙的,头发上还有树叶和蜘蛛网。

    看着小蜘蛛从闺女头发上吐丝坠落时,老爹心态崩了。成年人的崩溃,只在一瞬间。

    “那你去啊,赶紧去,又没有人拦着你!头发好好洗!又去哪里发癫了!”

    “不就是家门口的桑树林子吗还能是哪!”

    不知道在吵什么,反正是在扯着嗓子咆哮。

    先拖地再洗澡,出来还要吃晚饭。

    周末的话,吃完要帮忙洗碗扫地擦桌子,最后还要写作业。事情怎么那么多,她要烦死了。她想回幼儿园!

    所有事情,她都是跟哥哥一起做的,主打一个公平。哥哥拿了平板拖把来,她抬手接过之后踩着脱鞋干活,完事后,清洗拖把的工作则又还了回去。分工细到不可理喻。

    看似都做了,实际上区别还是很大。哥哥是必须做,她是想做就做,做了会被夸赞,若是不想做也没人会苛责她。一个是本职,一个帮忙。

    “让你哥哥来就行了。卿卿也真是的,一点都不自觉,怎么能让妹妹替你做这些。”大人经常这么说。她是妹妹,还是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天生就不该干这些家务活,女儿志在四方。

    “你不懂,我就喜欢拖那两下,好玩。”她想帮忙,还得找借口。

    “长大了你就不喜欢了。”

    大人的笑容带着一丝苦涩。日复一日的机械式家务劳作,早已磨灭了一切乐趣和激情。

    洗碗的时候,哥哥戴着手套洗第一遍,她等在边上用清水过碗,时不时嚎两句:“我不想做人了!洗碗机,快买洗碗机!”

    哥哥双手浸在水里,圈成一个圆,吹了个巨大的泡泡给她,她接住了,捧在手里玩。因为双手都沾着水,所以泡泡很久才破。

    嘿嘿,泡泡,嘿嘿嘿。

    *作者碎碎念*

    妹妹对哥哥是又爱又虐的,哥哥则是又怕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