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历史小说 - 大唐之逍遥太子在线阅读 - 第二百三十九章 吐露心声

第二百三十九章 吐露心声

    邹凤炽作为李承乾推出去管理南山集团的代理人,一向成熟稳重,再加上那敏锐的嗅觉以及管理能力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这也是李承乾一直以来可以当甩手掌柜的根本原因,而现在这哪里还像一个商业大佬,李承乾有些不愉。

    「何事?竟让你如此匆忙?」

    走到他跟前的邹凤炽看了看左右,李承乾说道:「跟我进屋!」

    进屋的邹凤炽顺手关上房门,十分认真的问道:「殿下,不知您之前让大师给做出来的紫金卡现在在何处?」

    「什么意思?」

    邹凤炽看了眼李承乾,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恭敬的递给了面前的太子殿下。

    李承乾也不避讳一旁的邹凤炽直接打开书信看了起来,越看眉头越紧,片刻之后他缓缓放下书信这件事他一时有点蒙。

    杨素素,孩子,粮食?之前她要留在余西镇之后一段时间就听那边的情报人员数,她想一个人在出去走走,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之前李承乾还疑惑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又提出要出去走走了,现在这样的话也就说得通了。

    「嘭…」

    房门被一下暴力推开,李二严肃的冲了进来,王德紧随其后使劲的在给李承乾眨眼睛,「说说这怎么回事?」

    邹凤炽见有人敢这样对待太子殿下,殿下还无动于衷,并且后面的人一看就像太监,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哪位了。

    饶是他已经可以说是富甲一方的大佬了,可是遇到了大唐的皇帝,这心还是止不住的颤抖,行了一礼后,便自觉的带上房门出去了。

    李二审视了李承乾一会,见到其真的是神色茫然毫不知情便将手中已经发皱的书信甩给了李承乾,冤枉啊,你这一下冲进来,搁谁不懵逼?

    「自己看,你惹得风流债,你这还没跟秀丫头成亲,这边就已经身怀六甲了,朕告诉你,你最好祈祷我孙子不要有事,不然我饶不掉你!」

    李承乾也是刚知道这事,可是这李二怎么会知道的?「爹,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二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这一路过来可是累不轻,轻轻的抚摸着茶杯:「大唐都是朕的,朕知道很奇怪吗?」

    李承乾小声嘀咕:「不奇怪,不奇怪就怪了,你怎么就知道是孙子不是孙女的?」

    「孙女也不能出了问题,否则朕一样扒了你的皮,秀丫头那边你去处理,朕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她们母子不能有任何问题,不然朕就要把你吊起来锤了!。」

    李承乾回想在余西镇那几天,怎么就有孩子了哪?

    突然一个回忆用上心头,特么的老子还以为是春梦,毕竟那个妮子长的确实不错,没想到来真的啊?

    李二放下茶杯紧紧地盯着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并非朕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还有待商榷,万一她另行嫁人了哪?」

    「朕从情报中只能确定她的确是在江南道怀孕的,辰宇那小子也不知道准不准,这谁也说不好。

    李承乾心中也有疑虑,可是根据李二的情报再结合邹凤炽送来的书信基本可以断定是自己的,时间上是吻合的,可是这终究不是开玩笑的,还是要自己亲自确定的,唉,要怪只能怪自己太弱鸡了,迷迷糊糊的就被用强了。

    这种事坚决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老子的脸就丢光了。

    「爹,这件事我回去落实的,你就不用麻烦了,不过杨素素的身份敏感啊,她以前可是石叶门的圣女,若是让那这个御史知道了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李二虎目一瞪:「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老子可是皇帝,还用的着怕这怕那的?」

    「更何况这丫头已经脱离了石叶门,那她现在就是良民,良民做我李家的媳妇有什么问题吗?」

    李承乾微微撇嘴,嘟囔道:「你不怕,一开朝会,哪一次不是被魏征喷的狗血喷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说什么?」

    李承乾缩了一下脑袋,整个大唐敢光明正大打他的也只有面前的这位了,所以他不得不服软:「我说,若是那些御史知道了,抓着不放哪?你不怕这些麻烦吗?」

    「麻烦?这些还轮不到你来烦,有朕顶着,你怕什么?你怂什么?」

    他怕李二本就准备削弱这些世家的力量,由此被抓住把柄的话,之后就很难展开了,现在有了李二的定心针,那他心里就没有了顾忌:「孩儿知道怎么办了,父皇,哦,不,爹你就放心吧。」

    「嗯,如此朕就可以回宫了,你如今也该为国分点忧了,朕对大唐的期待很高,任务任重而道远,你也不用想其他的了,这个皇位任何人都不能触碰,除了你,你早晚会接任大唐的,希望这件事情你处理的不要让老夫失望,否则你是不是合适的继承人朕不得不重新考量。」

    「嗯?还有这好事,爹,你先失望一下,其他的我在考虑。」

    「你这个兔崽子,你再敢说一遍,你纵观古今有你这样的太子吗?朕的忍耐是有限的,这件事没得商量!」李二早晚要被这个逆子给气死。

    「父皇,爹,儿臣只是这么一说嘛,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王德在一边那也是听的心惊胆战的,这特么世界变化太快,老奴的步伐跟不上,要不是知道太子殿下聪明绝世,他指定会认为这个李承乾脑子有问题,这个位置谁不想要?那谁特么就是孙子。

    巧了,面前这位,无论怎么看都不像,王德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跟着李二回去了。

    「邹凤炽!」

    「属下在!殿下有何吩咐?」邹凤炽一直在门外等候,因为这事还没有解决,不可能先行离开的。

    李承乾徘徊了一会:「命令象州城商号分号掌柜崔炳预备粮食五.......十万石依照商号规矩将十万石粮食借出去,当然一切都按照我们商号的规矩办事,不可以徇私舞弊,哪怕是我本人也不行。」

    「另外让崔炳以我个人名义给苗寨送去一些生活必须品,肉类更不可少,包括一些绸缎,三千两银子,都从我头上出,还有就是派人去请杨素素姑娘来长安城,切记,如果她不愿的话,也切不可强求。」

    「是!」

    邹凤炽把自己刚才记录下来的纸张递给了李承乾,他细细的查看了上面刚才自己口述的内容确认无误后,签上了自己的姓名然后按上了手印,最后接过惜玉递来的印章盖上了大印:「马上办理,不得延误。」

    「是,属下马上去办理。」

    「等等.........」

    邹凤炽静静地看着自家殿下,等候吩咐。

    李承乾琢磨了小半个时辰才提起毛笔在一张之上书写起来,折叠好书信默默地叹了口气:「让金雕一并带去,这是给杨素素的信,一起带过去。」

    「是!」

    邹凤炽刚转身离开房间又被李承乾叫住:「等等!」

    「殿下?」

    思考了一下,还是摇摇手说道:「你先去吧,再给我安排一辆马车,要好要快的!」

    「是!」

    千思万想还是觉得自己亲自去一趟,一方面是孩子,另一方面他想要一个答案,为什么要这样?

    可是又一个问题摆在自己面前,房遗秀…qδ

    李承乾微微吸了口气,杨素素的事情他打算告知房遗秀,一

    来是早晚这件事情也会真像大白,总会浮出水面,自己与房遗秀既然恩爱有加就更不应该去隐瞒她这件事情,自己坦白总比从别处听到更好,那样的话难免夫妻之间会生出间隙来。

    第二个呢,就是在现在这个思想封建的时代,一个女人未婚先孕是要遭浸猪笼的。

    房府不远处的一处湖畔边,此时绿茵正盛,一男一女正在湖边散步,伴随着夕阳的余晖,两人的背影被拉的很长,很长…

    「殿下…你…有事就说吧!」以房遗秀的聪明才智,在这湖边的路上边已经知道他肯定有事要说。

    「这么明显的吗?我的演技这么差的吗?」李承乾指着自己,想尽可能的掩盖以及的不知所措,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我的确是有件事说,如何处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然后我在做决断。」李承乾收起笑容,郑重其事。

    房遗秀见李承乾真的有事要说,停下前进的脚步,转过身正对着李承乾:「嗯,殿下说吧,我听着…。」

    这件事说来话长,却又显得不那么真实,但是又让人感觉荒谬。

    李承乾轻声讲述着与杨素素之间发生的一切故事,包括自己在家中救了她的事情,还有他们几人在余西镇的种种,这些她房遗秀也都知道。

    并且今日象州城书信的事情与自己处置的办法也一直不露的讲给了房遗秀,没有丝毫的隐瞒。

    一个谎言可能需要千万的谎言去圆,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亦是如此,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更何况他没有欺瞒的必要,这件事终究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不是他的主观意愿,但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就是杨素素的确怀孕了,这个他有着推卸不了的责任。

    可能有的时候那方面强也是一种错!

    「秀儿,我讲完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已经发生了我也去坦然面对,你能理解的我的心思吗?」

    房遗秀一动不动的现在他的面前,夕阳下的微风,已经带着微微的凉意,她抬手轻轻的将被风吹散的发丝别到耳后,脸色平淡却眼神复杂的看着李承乾,抿了抿樱唇。

    房遗秀没有表现的歇斯底里,平淡而又倔强,转过身背对着李承乾,一步…又一步,她似乎想一个人静静。

    望着天上的隐隐藏藏的太阳,房遗秀发现自己面对的太子就像这夕阳西下后,隐隐约约的月亮一样真真假假看不明白,他仿佛永远都是那么的朦朦胧胧,却又让人着迷。

    痛,感觉到胸口的绞痛,房遗秀双腮滑落两行泪痕,妒一直是女德中一个大忌讳,可是谁有愿意真的把自己心爱的人与他人分享呢?

    原来他们之间恩爱,相敬如宾都是一场假象吗?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他有了第一个孩子,却不是她为他生的。

    她有些不甘,却又能怎么样呢,回头看着耸拉着脑袋的李承乾,心中又有些不忍,说到底还是她的男人过于优秀,这件事终究不能全怪罪于他。

    默默的擦掉自己脸上的泪痕,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夕阳下的凉风,努力微笑着回头看着李承乾:「去吧,把素素姐姐接回来吧,李家的子嗣不可让其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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