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后院着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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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让慈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尽可能轻手轻脚,可他身高腿长,再怎么“轻拿轻放”也会有难以避免的动静。因此,还没完全躺好便惊动了枕边人,她一翻身,细长胳膊恰好将他揽住了。 希让慈屏住呼吸,担心把人吵醒,便就着那个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 却不料,安静了一会儿,他先是听见怀里人陡然变重的呼吸,而后便是她睡梦中模糊的嘟囔:“好香……”话毕,窸窸窣窣声响起,一颗乱糟糟的脑袋了起来,她眯眼看向他。 屋子里只有窗帘过滤后的路灯微光,可她还是能看到那双星眸,埋头懒懒在他颈窝边蹭了蹭,那股浴后的香气更加浓郁了。她好似也随之更清醒了些。 “几点了?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现在还不到五点,你一点左右睡着的,继续睡吧,嗯?”他轻抚她后脑勺,另一只手在她后背轻拍。 “嗯……你好香,你又去洗澡了?” “嗯,身上有点黏,我刚洗完回来。把你吵醒了是不是?” 有歉疚的吻落在她发顶。 戚林漪听完,有一会儿没说话。 “在找什么。”希让慈捉住她被子下的手。 “没,我想摸摸我黏不黏。”她理所当然觉得希让慈是因为做爱过程中流汗,或是她那些源源不断的体液,才会产生黏腻感,甚至被影响到需要半夜起床去洗澡的程度。 那么她势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才刚洗的澡,自己这么贴着他,怕是会让他觉得不适。 希让慈似乎是笑了。 戚林漪被一股坚定的力道重新搂紧,听他在头顶温柔低语:“你不黏。” 即便黏,始作俑者也是他,他怎么会嫌弃。 戚林漪伸手回抱住他,“希让慈。” “嗯。” “我好像有点睡不着了,你陪我说说话。” “好。渴不渴,想喝水吗?”希让慈碰碰她嘴唇,软乎乎的。 戚林漪摇头,她静了一会儿,再开口的时候仍然有些迟疑。 “我昨天看了一本小说,里面男主小时候遭遇不太好。”她铺垫着,抬头又去捕捉那对星星,“假如啊,我是说假如,现在遇到小时候欺负过你的那些坏人或者听到他们相关事情,你会觉得不舒服吗?” “不会。”希让慈用下巴轻轻摩挲她额头,似乎怕她不信,又补充了一句:“很多都不记得了。记得的,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只是往事。” 他们能伤害小时候的他,但是影响不了当下的他。 他也并没有选择原谅,只是比起带着那些不好的记忆前行,他选择用所有心力记住奶奶爷爷,还有,此时此刻在他怀里的人。 戚林漪听罢,感念他是真的有在好好长大,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背负什么,轻装向上攀登的样子利索又漂亮,于是现在闪闪发光。 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遥控器,熟练摁下,暖黄夜灯亮起,她借着柔和光线打量着希让慈的脸,“那我和你说件事,不对,应该是两件。” 一件有关徐彪,另一件事关许嘉呈。 换而言之,一件同他相关,一件和她有关。 “是因为这两件事,所以才睡不着了么?”希让慈声音轻轻的,大拇指抚了抚她眼下。 “嗯……”戚林漪沉吟了一会儿:“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会想要知道。” 希让慈静静看着她,他喜欢听她说话,也想听她视角的描述,但却不希望她在讲述的时候感到有任何的负担,于是他先她一步坦白:“我知道,戚林漪。” “你知道?”戚林漪脑子还有些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似的,干巴巴重复他的话。 “嗯。我刚才去洗澡会觉得黏,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出门了一趟。”戚林漪清楚看到戚林漪的眼睛因为自己说的话逐渐睁大。 “我,去见了许嘉呈。” “谁?!”戚林漪惊得半撑起身子,肘部抵在他胸膛上,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从而错过了希让慈微微吸气的细节。 六月的吉阆,连夜风也缺乏清凉,咸湿感惹人身上发腻。却有两道修长身影出现于环岛路上。 截然不同的两部黑色轿车前后停着。 许嘉呈单手插兜,另一只夹烟的手送到唇边,发丝微乱搭在额迹,他吐出一口烟,隔着烟雾打量身前的男人感叹道,“你还真是,大不一样了啊。” 边说,夹着烟的那只手边上下比划了一下,若细看的话,不难发现他的手有明显的颤抖。 而站在他对面的希让慈神色冷峻,胸膛微微起伏着,在他们不远处的地上,正斜躺着根棒球棍,以及一把,短利精致的匕首。 地点是许嘉呈定的,希让慈到了后,目光凝望着车玻璃前的那道身影,他探身从后座取了样东西便利落下车。 那是一根崭新的棒球棍。 许嘉呈见状眉峰一挑,同一时间,驾驶座里迅速闪出个身手矫健的男人,许嘉呈侧头朝他竖了竖手,于是他便十分机敏又退了回去。 希让慈从下车起眼神就没离开过许嘉呈,他的目标明确而坚定,整个人同方才在床上温柔凝视枕边人睡颜的样子大相径庭,浓眉压着双眸,一语不发,高挥的棒球棍汇集了他身上所有的戾气。 许嘉呈原本姿态轻松,待希让慈携着一身杀意靠近,他手上香烟一甩,立时后仰躲开一击,躲一躲不了二,下一次的棒风更劲,许嘉呈立时抬手格挡,希让慈力道很大,震得许嘉呈腕骨生疼,手臂瞬间麻了半面。然而他面不改色,重心向后移,另一只手朝着希让慈面门去。 希让慈迅速侧头避开,拳风擦着耳边而过,他右手一抛,将棒球棍送进左手中,回身狠扫,“砰”一声打中许嘉呈右肋处。 “操!” 许嘉呈怒喝,捂着右胸不爽道:“你他妈拿着东西算什么?” 希让慈面无表情再次挥出一击,朝着许嘉呈脸的的方向,“我是来打你,不是来跟你比武的。”谁要同你讲究什么公不公平? 边上的司机见状又向前走了两步,许嘉呈一面应付希让慈,一面斥道:“滚回去,别插手。” 话毕,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把匕首。 希让慈眉间一蹙,闪身避开刺来的寒光。 两人在无人的路上交锋,像野兽般撕咬,肾上腺素让他们感知不到疼痛,最后彼此身上都带了大大小小的伤。 不知多久,两人似乎终于力竭,棒球棍和匕首在格挡中齐齐脱手甩了出去,七零八落躺在沥青马路上。 “我还以为,她眼光什么时候变这么差了。喜欢个整容怪。”许嘉呈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疼痛感,因此他急需尼古丁,一根烟很快就要吸到尽头。 希让慈冷声开口:“你也配提她?” “我怎么不配?老子是她初恋!我们接吻的时候你还……”他一句话没说完,陡然挨了希让慈一记肘击,顿时肝胆欲裂。 希让慈一把攥着许嘉呈的领子,嗓音淬着厌恶:“你但凡想着从前,都不该做出这些脏事。旧情难忘不丢人,丢人的是明明放不下,还要搞那么大一个局,拉全世界陪你演戏,你里子面子都想要,就让她应付那种垃圾一晚上?甚至连小孩都利用?” “你他妈,怎么知道的?”许嘉呈瞳孔一缩,“她也知道了?” “你能查我,我就不能查你?”他少有的讥讽语气,而对于后面一个问题,他视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