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破晓

    聋老太走了，是带着微笑离开的。她曾经告诉何雨柱，在后海四合院住的这段日子，是她这辈子过的最快乐的时光。

    娄小娥和孩子们都哭成了泪人，在这个移风易俗的年代，何雨柱不敢大操大办。只请来了居委会的王主任和红星四合院的阎富贵，大家一起送了聋老太最后一程。

    时光的长河浩浩荡荡，岁月如斑驳铜镜经年，日月星辰刻画沧桑年轮。时钟终于转到了一九七六年，刚开年就巨星陨落，天地动容，江河哭泣。

    红星轧钢厂的工友们都自觉的臂挽黑纱，胸前戴着小白花。往日机器轰鸣、人声鼎沸的厂区变得异常安静。

    何雨柱被李主任叫到了办公室，“柱子，上头要求不许挽黑纱戴白花，不许搞悼念活动。你看这怎么办才好。”

    何雨柱指指窗外，“现在下这样的禁令就是往火上浇油，万一发生了群体事件，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您看看外面，就连那些顽主、老炮儿都不出来搞事儿，车站的佛爷（小偷）都歇了。这会子谁跳出来谁死，法不责众啊！”

    李主任也陷入了沉默，他现在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不制止上面交不了差，制止吧下面没法交代。

    工友们越是沉默就越可怕，愤怒一旦爆发出来他李怀德就会粉身碎骨。“柱子，你就别戴黑纱跟着裹乱了。”“领导，我奶奶才去世不久，我在缅怀我奶奶呢。”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最终李主任没敢当这个出头鸟，直接去医院挂病号了。何雨柱把徒弟们都召集到一起，告诫大家没事就在家待着别出去乱逛。

    晚上刘国栋和何雨水来到后海四合院，“哥，这段时间四九城创造了奇迹，连续二十多天零发案率。以前都说盗亦有道，这次我是真服了。”

    何雨柱踌躇了一下，“国栋，清明节到了好多工人、学生都要去悼念。到时候有什么风吹草动，你要悠着点。都是人民群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刘国栋明白了大舅哥的意思，“哥，您放心，这些我都懂。那天在长安街维护秩序，我们所有民警都哭了。大家的爱戴都是发自内心的，怎么可能再去为难人民群众。”

    “哥，您听说了吗。那个棒梗，把他父亲的抚恤金全偷走了。现在离家出走，在车站和一群佛爷厮混在一起。听说他在道上也小有名气了，绰号铜铁小佛爷。”

    “这孙子已经在我们分局挂上号了，案卷一大摞，等我们腾出手来就准备拿下他。贾张氏在红星四合院都快疯了，天天在家里诅咒哀嚎。小当和槐花现在吃的是百家饭，贾家算是完蛋了。”

    何雨柱笑笑，这些都是预料中的事。什么树结什么果，贾家就只能结有毒的果子。“易中海刑满释放，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刘国栋恭敬的回答，“易中海瘸了一条腿，还是个两劳人员，天天窝在屋子里不出门，就靠他爱人扫大街养家。他家里应该有些积蓄，日子过得还可以。”

    何雨柱不由得想起了易中海的名言，先胖不是胖，后胖压塌炕。结果他们这些后胖的，贾东旭光荣了，他自己也身陷囹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对了，哥。许大茂好像和秦京茹搞到一起了。雨水和秦京茹聊过，这个小姑娘可不简单。大家都以为她是替秦淮茹来照顾老人、孩子的。”

    “按她的说法，人家只是借着这个幌子想嫁到城里。刚来没多久就拜托雨水给她介绍对象，雨水还想把邢为民介绍给秦京茹，被我否了。这个秦京茹不是良配。”

    何雨柱闻言哈哈大笑，“国栋，你做的对。雨水被我宠的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你要多帮助她。她是邢为民的师姑，她给为民介绍对象，这不是让人家为难吗。行不行的都不好开口。”

    小何年扑倒何雨柱怀里撒娇，“爸爸，火炮生了孩子能不能给我一只。二哥让我发扬孔融让梨的精神，说哥哥姐姐有优先权。”

    何雨柱搂着宝贝儿子，“你告他，就说我说的。所有人都有优先权，就他没有。他最后一个挑，小狗不够就让他等下一窝。”

    何年眉开眼笑的去院子里宣布爸爸的最新指示。他准备再稍加改动一下，就说爸爸让自己第一个挑小狗，嘻嘻。

    日子还跟往常一样，只是气氛越来越压抑。天上乌云密布，就像按耐不住即将被释放的心情，地上的人们迎来的是天色变暗，愁云惨淡。

    阴天，总有种失落的感觉，心情也随之下沉。阴天，是人们静静思考的好时机，阴天，总是预示着要下雨。

    何一铉和娄一柱已经上初中二年级了，以前的两个小豆芽菜正在向青年转变。十二岁的年龄已经和许多比他们大的同学一样高大强壮。

    “爸，我们明天要去广场参加活动。这是同学们私下商量好的，所有人都去！”何雨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什么。

    “一铉，明天参加活动看紧点一柱，苗头不对就赶紧跑。你姑父估计明天也在广场，进去之前跟他打个招呼。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何一铉点点头说“爸，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跑的时候朝姑父执勤的方向跑。您放心，我一定把一柱安全的带回家。”

    娄一柱看见自己的父亲一脸严肃，也保证道“爸，您放心。我保证不乱跑，就和哥哥待在一起。”

    何雨柱叹了口气，突然感觉自己老了，胆子变得越来越小。娄小娥拉拉何雨柱的手，安慰道“你这是关心则乱，这一大家子人都靠着你呢。牵绊多了，自然就会顾忌太多。”

    娄小娥又对两个儿子说“你们出门在外一定要想着家里的亲人，万事不能由着性子来。妈妈的家庭成分不好，这些年拖累了你们的父亲。你们可不能再给他找麻烦了。”

    娄小娥看着两个儿子的背影，再想想风暴来临这些年的所见所闻，不由得抱着何雨柱暗自流泪。

    如果自己的父母没有远去港城，那肯定是万劫不复、死路一条。自己要面临的不是万丈悬崖就是无尽的黑暗。

    想到何雨柱为娄家、为自己的付出，娄小娥用力的抱紧何雨柱，仿佛要把自己融入到何雨柱的身体里。边关一小卒的四合院之何雨柱的平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