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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我紧一点 第40节

    周遇清问:“那我先送你回去?”

    阮柠婉拒:“阮舟会来接我的。”

    ……

    周遇清只好下楼,在经过程砚南车窗时,他紧紧锁着眉头,表情严肃。

    程砚南一脸看破的自言自语道:“某人脱单的希望真是渺茫。”

    作者有话说:

    程砚南:周遇清你开不开窍,再不开窍我拿榔头敲到你开窍了啊!

    第43章 诉我衷肠(四三)

    阮柠在周遇清的出租屋里看着他和程砚南的车都驶出小区, 她就下了楼。

    大概是叶迪带来的阴影使然,眼下周遇清和程砚南一走,她独自行动时就总会有自己被人盯着的感觉。

    本来阮柠还打算一个人回蔚阑苑, 但是走了一段路之后心里实在害怕再加上和周遇清说了有点累之后, 她的身体也莫名泛起了酸意。最终她停在了一个大庭广众之下的公交站旁,给阮舟打了电话。

    刚刚和周遇清说让阮舟来接只是借口, 没想到会成为必然。

    等待的空档里, 阮柠开始掰着手指头算时间。

    二十三号出成绩,二十八号填志愿,如果快的话, 通知书七月半左右就会到, 她看了往年清遥大学的军训时间, 一般八月二十号左右就开始了。

    也就是说, 她在恒城只有不到两个半月的时间了。

    两个半月,听起来很久,久到让今天以前的阮柠觉得自己很有希望,但是眼下往后退的念头又开始反复。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很矫情,但目前确实也没有什么能激发她的勇敢。

    喜欢一个人, 本就会瞻前顾后,想横冲直撞,也想退避三舍。

    阮柠等了不到半个小时,阮舟就骑着共享小电驴出现在她面前。

    因为天天在外面浪, 所以阮舟本就不白皙的皮肤直接晒成了古铜色。在家里的时候还不觉得,眼下他咧着大白牙笑,色彩差异十分鲜明。

    阮柠慢腾腾的坐上小电驴的后座, 戴上了安全帽之后, 还是决定说出心中所想:“阮舟, 我们毕业旅行能不能去个没有什么太阳的地方啊。”

    阮舟被问懵了:“为啥啊,现在六月份,哪里没有太阳啊?”

    不等阮柠接着说,阮舟就大聪明似的抢答:“要不我专挑一个三天都是阴天的地方吧,这样就没有太阳了,我回去研究一下天气预报!”

    阮柠慢悠悠的接话:“算了,还是别麻烦了,我只是觉得晒成你这样有点可怕。”

    阮舟:“……”

    他突然把速度加到了顶,快的阮柠紧紧抓住了他的肩膀,阮舟放肆笑道:“一看你就不懂,我的肤色是我成为猛男的象征!”

    猛男。

    阮柠无语望天,感觉高考完之后,阮舟的脑子也跟着完了。

    也多亏阮舟的无厘头,冲淡了阮柠内心本在下坠的情绪。

    两人回到家之后,阮舟回了自己房间冲凉,而阮柠也进了自己房间收拾东西。

    这几天光忙着帮周遇清收拾,她自己这一年一堆资料还没开始整理。确定了不管到时候会有怎么样的结果,阮柠都不会再复读之后,她就在学校的大群里,把自己这一年的资料和相关笔记全都出给了一个准高三的学弟。

    虽然对方并没有急着要,但是早点整理出来也是早结束了一件事。

    找出了几个收纳箱,阮柠开始分类起各科的笔记、工具书,翻到已经泛黄的几个数学笔记本时,阮柠蹲下来沉默的看了半天。

    她的几个数学笔记本上都有周遇清留下来的痕迹,有的是几道他手写的典型题型,有的是他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一句鸡汤。高三上半年,阮柠的数学学习一直都有周遇清的参与。

    特地开车过来给她讲题的是周遇清。

    帮她整理基础知识的是周遇清。

    陪她一道一道的过题再忙碌的时候也会关心她成绩的都是周遇清。

    翻完之后,她珍而重之的把数学笔记本放在了收纳箱的最上面,默念:希望你的新主人可以好好对你。

    等全部整理完,阮柠本来堆得拥挤的书桌瞬间只剩下了几本日记本。这相似的场景,让她想到上高中的前一天晚上。

    当时她还在清遥,书桌上也是这样,除了几本写着少女心事的日记本便只有一心为了周遇清要上c大的决心。

    如今,c大已经成了过去式,高中阶段的学习也落下帷幕,唯一不变的还是记载着她满满少女心事的日记本们。

    一个两个,全都是她最亲密的挚友,知晓她全部秘密。

    阮柠拿起笔,翻开最近用的一个。

    【没有人会留在原地的,我在一步一步朝你走去,如果你彻底关上门,那我再回头。——2016.06.15】

    -

    程砚南选的吃饭地点在魏娴雅公司附近,反正都是饭点,他干脆把魏娴雅喊下来一起吃顿午饭。

    三个人是大学本科同学,不同于周遇清和程砚南对计算机的执着,魏娴雅对学术的欲望不大,因而本科一毕业就挑了一个工资最高待遇最好的offer。

    大学毕业后,留在恒城的同学不多,久而久之,能经常在一起聚聚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

    如果不是一年前魏娴雅想搞点副业决定接手一个酒吧,但是资金不够,她也不会和程砚南还有周遇清再次熟悉起来,毕竟曾经本科期间,她和他们顶多也只算得上点头之交。

    这两个男人当时在学校很有名气,长得好成绩好家境好甚至洁身自好,无数人想拿下两人,也有无数人紧跟着败北。

    找他们两入股酒吧,是魏娴雅闺蜜随口一提,只当个玩笑,魏娴雅却上了心,也为着曾经对周遇清萌起过的那么一点隐秘心思。

    没想到他们两会兴趣十足,这完全是魏娴雅意料之外的事,读大学时,她曾经以为这两人除了计算机之外,不会对任何事情感兴趣。

    后来在酒吧折腾久了,魏娴雅也看出来了,他们确实还是只对计算机感兴趣,只是大概计算机某方面“伤”了两个人至真至诚的心。

    魏娴雅心想,那这样也行,之前情敌是计算机,现在没有情敌了自己的赢面更大。

    可她从未在周遇清的眼中看到自己,哪怕没有计算机,也不会是她,她甚至比不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她从来都没想过周遇清会对一个小姑娘越了界。

    魏娴雅那天晚上看到阮柠和周遇清烟对烟点火时,就知道自己又一次一败涂地。

    如果周遇清不喜欢阮柠,怎么可能容忍阮柠做这样的行为?他是那样一个界限感分明的人,曾经因为自己碰到了他的手,他都会记住从此以后每次走路周遇清都要落后半步,以此杜绝或者说避免两个人有身体接触。

    魏娴雅本来以为阮柠高中毕业后两个人就会在一起,却没想到竟然还在维持着狗屁兄妹关系。

    她恹恹地吃着沙拉,听着程砚南和周遇清的交谈。

    程砚南幸灾乐祸:“你又做什么了?人家小姑娘看都不看你一眼就走了?”

    周遇清满脸担心:“应该和我没有关系,我看到她蹲在地上,说觉得好累,看着脸色也不太好。”

    程砚南:“怎么会呢?咱们一起收拾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踩我脚啊。”

    周遇清轻蹙了一下眉头,清隽的脸不复平静,显然因为担忧失去了吃饭的胃口。

    魏娴雅眼睛转了转,想到了一种可能,插话道:“有没有可能是她来例假了?”

    程砚南长大了嘴巴,果断低头切牛排。

    周遇清摇摇头:“不是今天。”

    他说的果断,显然是清楚阮柠的生理期,从没听说过哪个哥哥会了解妹妹生理期的,魏娴雅讽刺的笑了一下,突然问道:“周遇清,你怎么还不谈恋爱啊?”

    周遇清的脑中又一次闪过阮柠的脸,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往一样沉默不答,轻声道:“再等一等。”

    -

    聚餐结束之后,周遇清和程砚南开车回了蔚阑苑。

    恒城六月,时不时就要下一场暴雨。在两人刚到家打开电脑联机才玩了一局游戏时,外面就霹雳啪嗒的打起了雷,过一会儿大雨倾盆。

    想到今天阮家保姆没有休息,两姐弟应该不会饿肚子。

    想是这样想,但打了一会儿,周遇清丢下了手柄,还是给阮舟发了一条消息,问他们中午饭有没有吃。

    程砚南目睹了周遇清背信弃义的操作,在他身后连连竖大拇指:“和你打游戏真是倒了我八辈子血霉。”

    周遇清专心等着阮舟的回信,没有理会程砚南,谁知道阮舟几乎是秒回,还发了一大段话,看起来应该是两个人同时给对方发了消息。

    【阮舟:小哥,怎么办啊?阮柠发高烧了,刚刚阿姨给我们煮完饭就走了,然后我去喊阮柠吃饭,她脸色看起来很差劲,我就让她量了一□□温!三十八度六,她不会烧傻吧?我让她去医院,她说先躺一天看看情况,我在家里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退烧药,你知道我家药在哪里吗?我找了美团跑腿,也没有人接单。】

    外面的狂风骤雨像是对阮舟这句话的回应,呼啸的风疯狂的拍打着窗户,扰得人心无法安宁。

    周遇清拿起钥匙,给阮舟拨了个电话后直接出了门。

    “阮舟,你家没有降烧药。你先去准备一壶温水,让她自己擦一下身体,主要擦擦关节部分。如果家里还有粥的话,你去热一碗让阮柠怎么样都要吃下去。等我十五分钟,我马上过来。除了发烧,还有什么别的症状吗?说清楚一点。”

    程砚南在后面喊:“干什么去啊,带把伞啊!”

    而周遇清紧紧的蹙着眉,脚上动作快的很,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

    程砚南以为他是去五楼找阮家姐弟用不上伞就没有追出门去,谁知道十分钟过后,周遇清浑身湿透手上拿着一大袋子药进了门。

    再好看的人也经不过大雨的糟蹋,此刻的周遇清就像是一只落汤小狗,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干的,除了那被他套了n层塑料袋的药品。

    他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被淋湿的头发耷拉下来,遮住了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出门时干爽的短t此刻还滴滴答答的往地板上滴落着水珠,打开房门后把正在伸懒腰的程砚南震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凌乱不堪的模样,程砚南拿着干毛巾朝他走过去。

    周遇清接过干毛巾,而后就把药丢到了程砚南手里,他用力的擦着湿透了的头发,喘着气,吩咐道:“帮我跑一趟五楼,把药给阮舟,叮嘱他看清楚说明书。”

    程砚南不忍直视周遇清此刻的狼狈模样,问道:“那你呢?”

    周遇清直接脱掉上身衣服,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迈进浴室,朗声道:“我一身寒气,会让阮柠感冒更重的。”

    在程砚南准备出门前,他又想起了什么伸出头说道:“你不要说这是我出去买的药,你就说这是我家的存货。”

    作者有话说:

    啧,两年前在《亲亲》里写过江裕大半夜爬二十层楼去给林星迟买药。

    现在有周遇清暴雨淋雨买药还嘴硬说是家里的存货。

    一个二个,嘴巴都好硬。

    写这个情节时我刚结束一场持续了半个月的感冒,呜呜呜我没有男人淋暴雨给我买药,我只有自己拖着病体顶着大太阳去药店,还因为忘了医/保的支付密码浪费了半个多小时的宝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