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诸邪避退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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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能让此人进京,否则后患无穷。”玉明月沉默了须臾道。 “你放心,他出不了青河。”崔家就算败了,可要全力诛杀一个人也非难事。 何况,圣人安排在崔家的幕僚不止他一人,这些人也容不得他一枝独秀。 “好,我跟哥哥回京,只是回京前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哥哥给我几天时间。” “安心养病,哥哥也正好有些事情要办。”玉明镜安慰道。 看着妹妹这般样子,他也心疼,本想让她到青河避祸,却不想让她亲眼目睹崔家的一场浩劫,大概,这辈子她都无法忘记。 病来如山倒,病回如抽丝,说到底还是心中郁结难消,这是心病。 虽然玉明镜告诉她顾呦呦没死,可从此要远走他乡,隐姓埋名,便是她们都活着也无法像以前那般想见面就见面。 生离,死别,这些日子她也算统统经历了。 玉明月断断续续又烧了两日,直到月底才彻底好了。 十月底的青河依旧郁郁葱葱,没有半点萧瑟,可天黑的时辰却和北方差不多,酉时刚过,天便彻底黑了下来。 玉明月到谢嘉晏房间的时候他尚未回来,书院开立之初,许多事情要忙,子时还未睡,卯时便要起。 “劳六娘稍等,郎君快回了。”了空道。 玉明月将食盒放在桌上,江州官学是朝廷在地方建立的第一所官学,成败尤为重要。 今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就好好的告个别吧。 玉明月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她知道,是他回来了。 微黄的灯光下,玉明月盈盈立在房中,见他进来,微微施礼:“嘉晏哥哥。” 她这一病,肉眼可见的瘦了。 自崔家出事她对他便越发客气,不过一日之间,过去那个活泼爱笑的玉家六娘便消失了。 “六娘!” “我今日是来向嘉晏哥哥告别的。”玉明月一边说一边将菜从食盒里取出:“明日我便要回京了,这是我让赤华在江州酒楼打包回来的,也不知合不合嘉晏哥哥口味。” “我不挑食。”他年少随父四处游历,有吃的便不错了,对这些并不讲究。 玉明镜来江州的那一日他便知道她要回京了。 崔家出事,青河便再和她无任何关系,离开是好的。 “嘉晏哥哥,如果我不想离开,你会让我留下吗?”玉明月抬起看着对面之人,灯光下面容映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美好的不真实。 谢嘉晏凝了凝心神,才拿稳了手中筷子:“此刻回京正好赶上元日,京城一定很热闹。” 玉明月唇边泛起一丝苦笑,其实,她知道是这个结果。 只是,想到要很久见不到他,有些不甘心罢了。 “是啊,很热闹。”玉明月像是自言自语。 呦呦不在京城,语熙成了东宫良娣,韩姐姐也随父离京,她身边的人突然之间就离得她很远很远了。 谢嘉晏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砚台和笔洗,上次她在书房看到他的很喜欢,因为是旧物,他不好送她。 寻了好久,终于找到适合的材料。 砚台是一只十分可爱的老虎,胖乎乎的,又不乏威严。 “明年你及笄我不在京中,提前送你!”谢嘉晏语气一贯的温和:“六娘,好好保重!” 既然注定给不了她安稳,便不要给任何念想。 玉明月很喜欢这礼物,也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之间只能是朋友,界线分明,清晰明白。 “嘉晏哥哥也要保重,我祝嘉晏哥哥诸邪避退,得偿所愿,扶摇直上。” …… 玉明月离开那日,依旧下着雨,就像她此刻的心情,淅淅沥沥又喘不过气。 谢嘉晏撑着油纸伞,看着渐渐远去的船久久没有离去,了空从未见郎君如此寥落的表情。 雨越下越大,又起了风,油纸伞有些遮不住风雨:“郎君,船已经看不见了。” “我知道!”谢嘉晏默了一瞬道。 因为站太久,脚下积成了个小水坑,一抬脚,满是泥泞。 他到底还是让她伤心了。 谢嘉晏回去之后就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叶蜚声着急的不行,请了江南最好的名医,可这烧却退不下去。 谢嘉晏可是状元郎,最厉害的就是脑子,若是烧坏了,这官学如何能办的下去。 书院的老师也着急,除了书院现在的士子,还有江南各地的士子纷纷慕名而来,慕的可都是他这位状元郎的名,他这一病不起的,算怎么回事。 谢嘉晏这边病还未好,书院又出了人命案,朝廷新任命的官学助教柴先生死了。 书院出了人命案,官府自然要来人,仵作验尸后确定非谋杀,而是死于心悸。 一般心悸是因为心情激动,过于兴奋或悲伤都容易引发心悸猝死。 很快有书院同僚道,柴先生应该是因为前者,他最近春风得意的很,昨晚和大家一起喝酒,多喝了几杯,说以后能有机会进京云云,肯定是兴奋过度。 谢嘉晏是柴新野下葬那天醒的,他本是要去的,叶蜚声死活给拦住了。 想他堂堂丽竟门门主端水倒茶的伺候一个晚辈,好不容易烧退了,人清醒了,若出去吹了风,再病倒了,他还得接着伺候。 不过一个小小的助教而已,用不着他一个翰林大人亲自前去,让了空走一趟已经是给面子了。 谢嘉晏倒没有让叶蜚声为难,接过他递来的药一口气喝了,叶蜚声又赶紧拿茶给他漱口。 谢嘉晏赶紧好了,他在圣人那边也好交代了。 前几日谢嘉晏病的重,他险些以为他要醒不过来了,便写信告诉了圣人。 “这次有劳叶门主了。” “上次崔家的事叶某多有得罪,这次算赎罪了,你我同为办事,还请大人多担待。”叶蜚声诚恳道。 “叶门主客气了,你我同为圣人办事,殊途同归罢了。”谢嘉晏的表情并不似作伪。 叶蜚声见他如此,也放心了些。 否则,他成日跟在谢嘉晏身边也着实尴尬。 “我看大人是为情所困,玉家那小娘子走了,大人便病倒了。”叶蜚声似是打趣,也有试探的意思。 “门主打趣我就罢了,怎得自己侄女的名声也要拿来诋毁?”谢嘉晏抬起眼皮,慢条斯理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叶蜚声。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最近。”谢嘉晏收回视线,不欲多说 其实,最先出卖自己的永远是自己下意识的反应。 叶蜚声对六娘太过关注,也太口是心非了。 他一开始还以为……后来查了才知道,原来这位丽竟门门主竟然是国公府的玉五爷。锦公子的重生团宠嫡长女又娇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