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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番外 下(季芹藻,喂梗)

是不是年幼时被拘束得太厉害,如今拗不过来了。还好,她交的朋友倒是个活泼的,希望能带得她也开朗些。自己日后教导她时,也需得再多些细致耐心,回头要再嘱咐一下正骁,门派内有什么事情需要他走动时,也可带着采真一起去处理,多多与人打交道,于她的性格也有益。

    虽然她如今这般安安静静不惹是非,也是很好的;但他更希望她能张扬恣意一些,他季芹藻的徒弟只要品性是好的,平日行事有礼有节便可,出了什么岔子都有他这个师傅兜底——他想告诉顾采真这些,但现在的时机并不合适,总要先引导她一番,免得她伤势未愈,又添心事。

    嗯?这云吞虽然出锅好一会儿了,倒还是挺可口的,季芹藻自己都有些意外,他其实甚少下厨,除了烹制甜品,其余一应不会,没成想头一次做云吞,居然像模像样。就是时间仓促,没有准备食谱里说的大骨汤做汤头,下次他再改良一下,想必滋味会更好。

    他一边想着,一边又抬头去看顾采真吃得如何,恰逢后者因为看到他居然真的吃了她原先碗里的东西而怔然放下了筷子,他不由一笑,眉眼如同烟云出岫,目光仿佛暖阳下的清潭,伸手用指节轻轻碰了碰顾采真的碗外壁,“怎么,还烫?”

    白净而修长的手指弯折亦好看,与瓷碗的淡淡光泽相映相配,顾采真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在其上顿了一下,才敛目继续看回自己的碗里,“不烫,暖的,正好。”

    第一百三十四章算不到(强迫梗,室外梗)

    半夜,顾采真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床顶有些陌生的白色帐幔,身体警戒性僵了一瞬间就放松下来,再慢慢吐了一口气。

    在双眼睁开的一瞬间,她的眼神迸发出极具攻击性的锐利,即便在不掌一灯一火的室内,也依旧如炬如光,仿佛一只守护领地的狮子,看似沉睡,其实对周遭沉默而警戒。但很快,她平静地眨了眨眼睛,慢慢吞吞的动作却带着毫不留情的自我压制,瞬间让她的目光变成了初醒的人才有的样子,平凡而柔软。

    即便这平凡与柔软是假的,且无人得窥,但她依旧如同完成一道必需的仪式般,让自己的状态迅速地处于这一世该有的沉静无害中。

    顾采真还住在晚来秋的厢房,与季芹藻的起居室仅仅一墙之隔,虽然身体虚弱,但许是之前睡了挺久,哪怕吃完东西有了饱腹感,也确实有了睡意,但真正入眠了又睡得并不踏实,身体里的燥意一再翻涌,她昏沉乱梦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就醒来了。

    房中门窗紧闭,胸腔处跳动的心脏带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憋闷。

    后背不同寻常的灼痛提醒她,刚刚迷魂掌又一次发作,于梦中撕扯她的意志,意图摧毁,却被她强硬地镇压了回去,然后她清醒过来,夺回了完全的自控权。

    只是那梦境依旧残存在她的脑海中,即使她默不作声地再次阖眼,也历历在目。

    她梦到的,自然是旧事,旧到隔了一世。

    “瑶光君,你摸摸,硬不硬?”顾采真幻化的少年自后向前拦腰揽住年长的男人,对方的一侧衣领已经被她拉下,露出平直白皙的肩头,在月色下,在池水边,他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少年的手绕在他胸前握住他的肩膀,把衣衫不整的猎物控制着朝自己怀中扣过来。

    季芹藻比少年要高一些,但身高并没有带给他任何优势,他完全被对方钳制住了。

    虽然仅仅裸露了肩膀处的身躯,但那一小片肌肤上有指印有吻痕还有一点咬噬过的血痂,颜色新旧不一,显然不是一次形成的,彰显了这具身体的主人这些天几乎日日都被肆意玩弄的事实。

    季芹藻不愿配合,手腕别扭地躲着,但相思蛊让他的身子毫无抗拒之意,除了小幅度的挣扎,他只能由着对方为所欲为。但不管这几日这样的情况出现了多少回,他都根本无法习惯。

    “松手,放开我。”他压抑的声音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因为愤怒,也因为无法自主控制的情欲;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强自镇定的模样,多么招人喜欢。

    “不放。”顾采真答得干脆,简直像是年轻气盛所以故意与长辈作对的少年郎,答完就在季芹藻的肩膀上啄了一口,直到吮吸出一个崭新鲜红的印记,才满意地松了口——这绝不是小辈会对长辈做的事情,“你是我的。”

    这种程度的疼痛对季芹藻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少年这种“盖章落印”似的行为和宣告所有物一样的话语,这些天他已经听过很多次,他知道他从不会满足于此。他看似无害的乖巧模样,亦如他从未摘下的面具般,其后是可怕到难见天日的偏执。

    季芹藻今日去摘星峰见了师弟泽之,刚刚回到晚来秋,来这里如入无人之境的少年就出现了。

    “瑶光君,你去哪儿了?让我好等。”他用撒娇一般的口吻说着软软的抱怨,但动作却强势无比地压制了他所有的挣扎反抗,将他拽到了晚来秋外的莲花池边。“我要惩罚你一下。”他的语气轻轻巧巧,可季芹藻却有种很不安的预感。很奇怪,明明他连少年长什么样子都不曾见到,却诡异地能分辨出他此时的心情很糟。

    顾采真确实很不开心,因为她知道,季芹藻是去见池润了。只要想到池润,她就不可避免地会想到阿泽,心里会生出一股被撕扯的痛。

    如果没有季芹藻和池润的从中作梗,她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她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阴沉仇恨如同遮天蔽日的乌云,于她眼中闪过,她报复性地狠狠箍紧了季芹藻的腰。

    季芹藻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虽然不明白少年口中的“惩罚”到底是怎样的,可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勉力挣扎得更加厉害。

    但他很快就被抵在栏杆前扯下了半侧的衣衫,若不是他还能做出些许推拒,只怕如今已经衣不蔽体。

    前几日正骁就曾赶去道场传话与他,泽之闭关结束了,想要见他,但因为某些难以启齿的原因,他拖到了今天才去。可真等见了面,泽之却又好似并没有什么特别事情要与他说,只是有些长久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而问,“师兄,你还好吗?”

    一瞬间,他于垂下的衣袖中捏紧拳头,浑身被难言的羞耻与不堪笼罩,几乎以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被泽之知晓了!

    “我出关后为你卜了一卦,”池润顿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不太好。”

    他没有说得很详细,季芹藻知道他不是故弄玄虚,而是他再也不能使出引以为傲的卜算之术。

    每每想到此,他都会非常惋惜。但这是池润的选择,也是救采真必须付出的代价之一。不过,看来自己遇见那古怪少年的事情,泽之并不知道,他还是无言地松了一口气,看着自从自己的小弟子消失后,就再也没有笑过的师弟,“采真已经离开了,生死劫对我而言也并不重要。泽之,我们已经尽了人事,如今只能听天命了。”

    池润拿着杯子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指尖微微颤抖。

    季芹藻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你也清楚自己的情况,听师兄一句,不要再勉强卜算了。”

    池润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种浓到化不开的悲伤,但很快又变成了自嘲,“闲来无事罢了。况且,我如今……也算不到什么了。”

    泽之自小性格任性,师傅叮嘱过他要看着这个天赋异禀却也性格分明的师弟,万不可叫他行差踏错,更不能由着他一意孤行。他一直秉承师命,日常约束着他,也规劝着他,但他也不知道,为了破解他的生死轮回劫,师傅与泽之却又有另一番约定。

    直到采真出现,一切如同命中注定般,发生叫人措手不及的变化。

    “别这样,采真定然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季芹藻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他甚至不能坐得离他太近,因为这几日无度交欢,他被少年弄了满身的痕迹,脖颈处靠着衣领几番遮掩,却还是不能凑近了看,身体更是诸多异样的酸痛感觉,连走路与坐下的姿势都受到了影响。

    “她啊……”池润低头摆弄着杯子,脸上的自嘲化作一抹冷寂的笑容,半晌才说了一句,“她希望的所有事情,都与我无关。”

    季芹藻知道他所指何意,但除了道一句造化弄人,他也不知要如何安慰泽之。毕竟,谁能料到,深居简出避人耳目的少年池润,会给自己取了一个叫“阿泽”的名字,还与根本不该有机会见到他的顾采真私定终身。就像他们也根本想不到,顾采真明明是女子,却又有男儿身的那一部分。

    陪着池润静坐了片刻,季芹藻并没有在摘星峰待太久,因为入夜后他的金丹就要消失,他必须离开,不能让泽之看出来。

    他没有发觉,在他起身时,池润的目光在他的颈项侧边停留了一瞬。

    其实回到晚来秋前,季芹藻已经做好了少年会来的准备。因为对方亲口说过,让他晚间等着,他会来找他。

    “当然,你也可以试试看,你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少年说这话时,性器还勃发着埋在他的身体里,“不管你是逃走,还是自杀,我都会让整个归元城陪葬。我喜欢的人不在我身边,就没人还有资格活着!”

    他实在不知道这个来历不明的神秘少年到底是何出身,但对方的强大与偏激,他却已经见识过也领教过了。

    他知道,目前的局面对自己毫无胜算,他根本无路可逃。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去见了泽之一面,也会莫名激怒对方。

    在他身后的少年侧了侧头,冰冷的面具擦过季芹藻的后颈,惹得男人一阵颤栗,尤其颈子处那一层娇嫩的肌肤上,每一个毛孔都被她的呼吸吹拂得被迫打开接纳她的气息,每一根寒毛都被她舔舐着的舌尖弄得濡湿暧昧。他们站在晚来秋外的莲池边上,夜风习习吹来,季芹藻一手死死抓着栏杆,另一只手却被身后之人强硬地拽到了对方胯下,隔着衣裤,那昂然挺立的巨物形状凸起,暗藏可怖,危险至极。

    他的指尖颤抖了一瞬,想要抽手躲开,却被按在其上覆得更紧密。

    那粗硬滚烫的东西他已经见过好几次,每次都被迫用身体丈量与接纳它的存在,痛苦如影随形,更痛苦的是他还从中感受到了的愉悦。如今,只是隔着衣物触碰,也让他无可避免地立时回想起它的模样,充血巨大,青筋搏动,又钝又锋利……他如同被蒸气烫到了眼睛,眼眶一瞬间像是有了记忆般湿润灼痛,可即使紧闭了双眼,也还是无法遏制脑海中形成的具象,以及这几天它接连不断带给他的可怕冲击。

    少年轻轻笑了一声,带着一点恶作剧似的轻松,年轻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夹杂着压根没打算遮掩的喘息,“硬吗?嗯?”

    绷紧的臀瓣被隔着两人的衣物狠顶了几下,那根凶器像是随时会冲破桎梏闯进来,季芹藻受不了地又开始挣扎……

    在被种下相思蛊的第二天,也是在道场被少年再一次强迫交欢到几乎崩溃的隔天,他曾将自己与世隔绝地关起来,试图硬扛相思蛊的发作。但这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少年还是找到了他,并且相思蛊也没有他想得那般可以仅凭一己之力加以克制。反倒是在再无第三人知晓的秘密山洞中,因着相思蛊的发作,他神志不清地主动求欢,如同发情的雌兽一般仅凭本能行事,便是自己束缚着双手,也寡廉鲜耻地缠住少年,哀求对方的进入与侵犯,放肆的呻吟,因为极乐而落泪。

    那座山洞不辨日夜,也将世俗礼法与人伦纲常都隔绝在外,少年像是有着永远都用不完的可怕精力,不停恶意地催发着他体内的相思蛊,他清醒时也好,昏睡过去也罢,似乎一直在被摆弄,被肏弄。他有时是双腿夹着少年的腰,被按住了腰,躺在他的身下呻吟;有时是勉强翘着臀部,腹部堆叠着两人乱成一团的衣裳,跪趴承接他的贯穿;有时又岔开双腿坐在他怀中,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被他用力往上顶……在少年的操纵下,在蛊毒的侵袭中,他尝尽了屈辱,却在失去神智后,向本能屈服。

    欲念的火带着可以瓦解理智的烈焰,焚烧了他的尊严。

    被捆住的是身体,被释放的是欲望,而在那罪恶而羞耻的情事中,他不停地被逼到极限,获得了可怕到让人失控的快感,也彻底沦为少年胯下的玩物。

    他那时的样子,真是太脏太丑陋了。

    “你真好看……”少年却不断地说着,反反复复,“瑶光君,你这样真好看……”凶狠霸道的孽根反复贯穿他的身体,少年的语气却温柔地像是在欣赏失传已久重见天日的名画,好像他是什么一碰就碎的藏品,“我喜欢你,芹藻,你这么好看的样子,只有我能看……”而他的动作,又凶悍地像是要撕毁他。

    少年如同一个疯子,明明不停地伤害他侵犯他,却可以不停地在他耳边诉说着所谓的“爱意”。

    “瑶光君,你的身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芹藻,我肏你肏得越深,便爱你爱得越深。”

    “怎么办,我离不开你了。这相思蛊到底是在你身体里,还是在我身体里,我怎么就要不够你呢?”

    “我真喜欢你啊!”

    “我最喜欢你了……”

    之前因为被勉力压制而彻底爆发反噬的相思蛊渐渐消散,他的神智在被少年一个深顶的瞬间回笼归位,可就算人清醒了,身体却没有。后者已经被欲望完全侵蚀,就像是中毒一样,对交合的渴望蔓延至四肢百骸。因为正在被少年狠狠侵犯,新一轮催发的相思蛊不会再让他失去理智,可正在发生的这一切,其实早就超过了他能承受的番外之外。他被冲撞着,颠簸着,抽插着,肏弄着,耳边还响着少年一遍又一遍的表白。

    而他,挣脱不得。

    就如此时,少年剥掉他长袍下的裤子,不顾他的拼命挣扎躲避,掰开臀瓣将那粗长炙热的性器残忍地捣进了他的身体里。

    “唔!”他咬紧双唇,硬生生收回自己的声音,即便晚来秋外有结界,除了少年从没有第二个人能不经允许就闯进来,可他们是在室外,是在莲花池边,巨大的羞耻感还是几乎令季芹藻崩溃,所以后穴绞得格外紧,顾采真一进入那温暖紧致的甬道,就爽得闷哼了一声。

    她摁着他的后颈,将他的上半身往前压下去,因为力气用得很重,按压得他那一片肌肤都泛了红,仿若男子羞怯到了极点似的。哪怕明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却也不妨碍顾采真心中的邪火更炽!

    她激烈地耸腰抽插着,肏得季芹藻腹部压在栏杆上身形摇晃,修长漂亮的五指根本抓不稳栏杆。

    而后,她的梦就醒了。

    口干舌燥,烦闷难挡。

    她觉得自己最好别在晚来秋再住下去。

    昨日吃完小米粥与云吞,她就提出不在这儿继续打扰季芹藻,想要回她的住处。但季芹藻却说她身体过虚,若是现在就回去,他不便照看,让她近几日都先住在晚来秋。“迷魂掌与巫毒发作的这几次,凶猛却又没显出什么规律,你决不可一人回去。”

    柯妙觉得瑶光君简直太好了,对真真姐的关心无微不至,于是马上帮腔加入劝说。

    顾采真其实并不想离季芹藻这么近,上一世她对迷魂掌一点不了解,不也一个人成功地默默撑了那么久。但是他话说得这么坚决,她也没有什么理由立刻拒绝。

    但如今,她有些后悔了。

    晚来秋到处都是季芹藻的气息,这厢房亦然。迷魂掌很容易在她心神松懈的时候,就趁虚而入地发作,让她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马。就像刚刚在梦中的回忆一样,若不是她自己强行中止了睡梦并醒了过来,说不定她就会失去意识。万一她失去理智,半夜摸去隔壁季芹藻的房间……

    一旦醒了就很难再入睡,顾采真无奈地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决定去用冷水洗把脸。

    十二时辰还没过,她还不能沐浴,哪怕一身汗水在衣物与肌肤间产生的黏腻感觉让她非常不爽利,也只能先熬着,所以她退了一步先洗个脸降降燥热。

    但是她一时忘记了自己如今修为不高,所以忽略了一些可能,譬如,她在没有点灯的房间里走动时,会撞到桌椅。

    而这样的动静,则会招来季芹藻。

    “笃笃笃——”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的,是瑶光生藻清越温和的声音,“采真,怎么了?”

    本是弯腰扶起凳子的顾采真急忙起身,却意外后背重重撞到了桌边。她的动作又快又急,带得桌子掀翻倒地,茶杯茶壶稀里哗啦碎落一地,而她被撞到的地方,正巧是她后背迷魂掌的伤处!

    她已经快要站起来的身体摇晃了几下,终于还是功亏一篑地单膝着地,眼前一阵阵晕眩。顾采真暗道不好,因为自醒来一直被她强行压制的燥热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突破口,瞬间成倍地卷土重来!

    顾不得回答门外季芹藻的询问,她咬紧牙根,一手撑在满是碎瓷片的地上,任凭锋利的瓷片割伤掌心,试图用疼痛来维持清醒。她倒不怕季芹藻会趁她失去意识对她做点什么,他在这方面那是真君子。

    她是怕她自己……

    可也许是这种级别的疼痛于她而言实在不够看,血腥味虽然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她的意识却依旧逐渐昏沉。

    门被打开,月光洒在地上,流泻出一地银白的光,长长的光仿佛在大千世界中自成一方天地,让人一年三千。而那细长光影的尽头,站着一个人。顾采真根本没力气抬头,只看到一双白色的软履快走几步向她靠近。

    她掌心流出的鲜血在月光中蜿蜒,染上了对方洁净的鞋履。

    其实她知道,这个人是季芹藻。

    他踏着月光走来,站在了她的鲜血里。

    即便是夜,他却若清阳曜灵,如和风容与。

    顾采真恍惚了一瞬,想起她化作少年时,季芹藻在晚来秋的书房处理归元城的事务,她便百无聊赖地在一旁翻诗册:“……风雪与诗鏖战,诗和雪缴缠,一笑琅然。”她凑过去亲了亲沉默的男子,攫住他的唇直到将其蹂躏到绯红,同时双手在他的身上游走,听着他渐渐不稳的呼吸,就笑着问,“芹藻,我们谁是风雪,谁是诗?”

    明明不是什么情诗,却被她读出了叫人面红耳赤的缠绵悱恻。

    季芹藻抬手,似乎是想揭开她的面具。

    她立刻偏开头,不动声色地避开……

    她的耳边嗡嗡作响,头痛欲裂,后背的灼烫带着难解的躁动啃噬她的理智。她用力按下手掌,试图让瓷片刺得再深一些,好叫自己保持清醒。

    但下一刻,她的胳膊被温柔而又有力地抬起她,她的额头被一只温暖的手护着,靠在了某人的肩膀上,她的手掌更是被小心地托起来。季芹藻的声音中满是急切,“采真,你……”

    顾采真没能听清他说了什么,因为迷魂掌已经吞噬了她的神智。

    她以为自己可能昏迷了一会儿,失去了行动力。

    但其实,她没有。

    在神智还没远去的瞬间,她还在努力保持清醒,所以张口叫了他一声“师傅”。

    而后,她的意识混沌开去。

    季芹藻见少女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忽然反手用鲜血淋漓地掌心握紧了他的手,朝他笑了笑。伤口中夹杂的细小瓷粒压在他的指节上,不疼,但是感觉很异样。

    他想,她一定很疼。

    他听见怀中的少女低低叫了他一声,“芹藻。”

    接着,她像是力竭一般终于松手,受伤的掌心重重垂下,从他的左胸口向下蹭出一长片鲜红的血迹。

    若是有人得见此景,只怕会误会:季芹藻的心,在流血。

    第一百三十五章人欲静而欲难禁(室外梗)

    即便是未尝情欲青涩稚嫩的上一世,顾采真都能忍受迷魂掌的频繁折磨,不露端倪地如常人般生活了那么久,心性之坚韧可窥一般。更何况,如今住在这具躯体里的,是历经上一世重重背叛与磨难后,坠入永久黑暗又血洗人间的前女魔尊,她的心志更是坚定得可怕。

    但身边的人是季芹藻,清醒的时候她自然知道要防备他,可一旦意识不那么清晰了,这个人身上清新淡雅的气息,就会自动被定义为没有威胁性的存在——一个只能雌伏于她胯下连反抗都做不到的男人,能有什么危险?

    一开始,季芹藻只以为顾采真是摸黑起夜摔倒,然后不慎割破了手掌,但把人扶起来后,他立刻感觉到了不对。

    她的身上烫得吓人。

    “采真,你怎么了?”

    微凉的夜风从大敞的门外吹进来,季芹藻低头看到了顾采真糟糕的脸色,加上她反常地握住他的手——这是少女清醒时绝对不会有的行为。

    他伸手一探,少女体内的灵气四处乱窜,夹杂着古怪的一股邪气游走于经络之中,是迷魂掌又发作了,他皱眉暗道不妙,忙低头朝她看去,却见少女闭目一瞬间又睁开,朝他笑了笑。

    鲜红的樱唇一张一合,念出他的名字:“芹藻。”

    季芹藻的心跟着一跳。

    她之前刚刚回来时发作的那一次也是如此,突然直呼他的名讳。

    恐怕,此时她已经深陷幻象中了。

    迷魂掌与巫毒混杂在一起,既炼熬人的体质,又内耗人的意志,且不论如果着了道被诱使与加害者双修会直至殒命,单单是如此反复发作,也已是极大的折磨。

    季芹藻自然不会怪罪此时的顾采真无礼,心中只担忧她如此频繁地发作,怕是受伤与中毒的程度都不容乐观。他之前怕吓着她不利于修养恢复,因此只是告知了她实际情形,但他心中的推测未曾特意强调。

    许是受到迷魂掌的影响,他这个从来不苟言笑的小徒弟笑起来居然有几分邪佻,又好像夹杂着某种他猜不透的浓重情绪,她的手抬了抬,一瞬间,他几乎以为她是想触碰他的脸,但很快,原本盖住他手背正不住流血的柔荑就颓然松开垂落,他的心不由跟着紧紧揪起来了。

    “采真!”

    季芹藻忙把人扶回床榻边靠坐好,同时单手为她输些治愈灵力,试图先压住这一波发作。一把她安置好,他立刻腾出的另一只手就飞速按在她的手腕处,配合点穴按压帮她止血。

    他即将迈入先天元婴的境界,目力自然敏锐过人,哪怕从门外洒进来的月光根本无法企及床榻处,他依旧清楚地看到顾采真血肉模糊的掌心。

    白皙纤细的五指原本应该十分洁净漂亮,显然从小被精心呵护着长大,指根下方一些新生出的薄茧,显然是来归元城后才慢慢有的。此刻这只手染了鲜血,就越发显得那一片皮开肉绽的伤口狰狞可怖。

    好好一个女儿家,孤身一人拜入他的门下,不仅下山历练未曾得到他的及时庇护,被邪修害得身受重伤;如今人就在他眼皮底下,明明他是想就近照应她才留她住下的,结果不过一墙之隔,又让她受了这样的伤。说到底,还是他这个师傅太不负责太不称职了。

    季芹藻叹息一声,抬头想看看她的气色如何,意却外对上少女灼灼如明火的眼神,心中立时“咯噔”了一声。

    她果然还未清醒。

    寻常状态下的顾采真怎么会用这样直接的目光看着他?她在他面前从来尊敬有加,间或看他一眼,都随即恭敬地垂下视线。

    想到之前她发作时对他做出有些出格的举动,季芹藻面色一烫,遏制住自己仔细去想她面临的幻象,迷魂掌属于淫邪之术,他若深想她面临的幻象……着实有些不合适。他静下心仔细观察着她此刻发作的状态。

    若是能从中找到一点规律,加以利用和遏制,说不定能让她下次好受一点。

    但这会儿的少女又不似上回发作那样会乱动了。她乖乖斜靠床边坐着,任凭他一手按在她的肩上以灵力对抗体内的邪气,另一只受伤的手腕也毫无异议地由他抓着。而她本人更是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身上,像是很专注地在看他,又好像压根只是透过他,在看什么虚无的人。

    这念头很难描述,似乎有些荒谬,但季芹藻的的确确是心生如此的感觉。

    迷魂掌和巫毒暂时无法可解,即便他源源不断地提供灵力治愈也根除不尽,不过少女不言不动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像是累了似的合上了眼睛。

    季芹藻立刻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还好,比起方才降下去一些了。看来,自己输给她的灵力起到了作用。但这手上的伤口还需赶紧处理,她现在身子弱,多一处伤势,就多一分可能恶化的机会。

    “采真,醒醒。采真,快醒醒。”他尝试唤了她几次,但她的呼吸渐渐从急促变得平稳,像是陷入了昏睡。季芹藻知道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强行叫醒她,便干脆先着手帮她处理外伤。

    因为顾采真情急之下用了狠劲,可谓一点也没给自己留情,那伤口从掌根到掌心血淋淋的简直有些触目惊心,季芹藻看着便有点心疼,哪怕他们修道之人并非贪恋皮囊之辈,可她才多大点的小姑娘,手上这样若是留了疤,总归不好看的。金疮药与祛疤膏回头都得配些顶好的才好,他一边想着,一边将大的碎瓷片清理掉。他本身也修过医术,这种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但还有些碎渣子陷在顾采真掌心的血肉里,不剔除干净又不行,他便掌上灯烛拿到榻前的矮柜上放好,又托起她的手掌,用银针一点点轻柔而耐心地将瓷碎粒拨出。

    微冷的针尖刺入伤口,再精准地把颗粒物挑开,一次又一次……

    “嘶……”顾采真紧皱眉头,显然这样的疼痛她是有感觉的,但又醒不过来……

    晚来秋外的莲池边,雕栏玉杆被一双五指修长的手用力握着,手的主人本是一身银白的长袍,如今半挂在身上,几乎衣不蔽体。

    月色洒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因着身上一层薄汗的缘故,更添几分朦胧的光泽。

    “嗯……嗯啊……”被咬紧的薄唇却没能阻挡断断续续的呻吟泄露出来,在寂静的夜色下仿佛能飘去很远,于是此间主人更是想要压抑自己。

    一双骨节清瘦的手从后面扶上他平直的半侧肩膀,将他本就松松挽着发髻的玉簪干脆地抽掉,长发顿时如同墨色的丝缎流泻于他玉白色的后背上,但很快那缎面就因为沾染了细密的汗水,而变得微微松散凌乱开来,再被身后的少年拢指勾缠着,顿时像是被徒手裁开一般,有种被撕毁的美感。

    “芹藻,你里面好湿好暖啊。”少年将下颌抵在季芹藻一侧的肩胛骨上,下半身紧紧贴着他的臀部,腰胯不停地耸动着。

    挺翘的弧形臀瓣完美地契合了顾采真胯部的凹陷角度,每一次插入都好像本就匹配无比的器具终于合二为一。

    粗壮赤红的性器带着惊人的热度,一次次冲刺进嫩红的穴儿,饱涨的囊袋不停拍打着年长男子的臀尖,发出淫靡难当的“啪啪”响声。

    “嗯啊!”若不是被栏杆撑住身体,又有身后的少年把着他的胯,季芹藻就要软瘫下去了。相思蛊实在太过霸道,明明是被少年强迫着打开身体承接对方的玩弄,却好似他也正在渴望这样的侵犯。被强行进入时的涨疼很快转变成了酥麻,熟悉而又令他羞耻的快感飞速席卷全身,耗光了他最后那一点挣扎的力气。

    又是如此……又是如此!他又恨又无力,被来自身后的一个深顶刺激得喘息不已,眼中更是泛起一层淡红。

    “瑶光君,我知道你害羞了。”顾采真如何不知道,露天交合对于季芹藻而言是多么羞耻的刺激,刚刚她不过表现出有此意图,他就开始颤抖地挣扎,等她真的插入的瞬间,他越发抖得比平时还要厉害。那紧致的甬道因为太过羞耻和紧张,夹得她每进一寸,都爽到极点。所以,她故意拿话吓唬他,“不如,我就这么插着你走过那段桥,好不好?嘶——”顾采真话音未落,就感觉到缠裹着她的湿滑内壁几乎痉挛似的狠命抽搐,显然是因为主人被吓到了。

    “不要!嗯……啊……”季芹藻半身下俯,腰腹被压在栏杆上,圆润弹性的臀部则被迫翘起,臀缝被粗暴地掰开,露出湿润艳红的后穴,因为被抽插了好一阵,那细小的穴口已然能勉强却又配合地吮含着巨大的肉茎,将其紧紧箍住,更随着肉刃的一进一出而翕张收缩,不时吐出些许晶亮的密液,被快速的插弄挤压成细密的泡沫,更有甚者则顺着他绷紧的大腿内侧往下流去,再滴落于地上。

    顾采真尝到了被蜜穴绞缠的甜头,如何肯就此作罢,口中继续道,“我保证,现在桥那边没有人。”仿佛铁了心要体验一番。

    季芹藻哪里会判断她话里的真假,毕竟他心目中的少年压根不知分寸为何物,打着喜欢他的旗号对他做遍了各种荒唐无耻之事。他闻言立刻想扭身挣脱她的钳制,却被她狠插到底一下子顶得双膝发软,“啊!”他短促地尖叫了一声,腰身一软几乎滑下去,喘息着喃喃,“不要……不要……”

    眼见着将人吓坏了,顾采真却毫无愧疚之心,只是伸手将人搂向自己,炙热的坚挺贯穿柔软的肠道,在颤栗的男人耳边问,“不要什么?”

    季芹藻咬着唇不说话,眼前的雾气因为被不停地顶撞而越发的浓,他像是被推进了一片山岚中,而浓雾的深处,却没有想象中的冰冷,只有快要把他融化的火热。

    深深插入他体内好似不是血肉铸成的凶器,而是一块被烧到通红的滚烫铁棍,搅得他从里到外都要被烫伤了。

    “嗯……唔啊啊啊!”仿佛不满他的沉默,少年的顶撞突然又狠又重,他受不了地摇头尖叫,“不……嗯啊啊啊!”

    顾采真搂住他的腰作势要转身迈步,他立刻抓紧了手中的栏杆,膝盖用力抵住竖着的阑干上,直把白皙的膝头都磨得泛了红。他绯色的双颊上苍白顿现,呻吟并着抗拒一起吐露,“不要去……嗯啊!不要……去桥那边……不要……”声音里,是崩溃至极的呜咽。

    第一百三十六章莲叶煞(室外梗)

    银白锦纹的长腰带早被解开,如今松松垮垮地勉强还圈挂在腰间晃动垂下,倒衬得男子劲瘦的腰也有了几分不盈一握的意思。

    其实,季芹藻这几日确实轻减了不少,毕竟他遇到了凡事不按常理出牌的顾采真,既不能逃,也不能躲。对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便将种种侮辱侵犯加诸于他身上,可恨他为相思蛊所困,被迫沉入欲海,日夜都要承受对方的强行泄欲,甚至沦落到在自己所居住的晚来秋外的莲池边,也这样衣不蔽体地,不知廉耻地被肏弄着。身体与意志都被一次次地侵犯,人哪儿有不瘦下去的道理?

    但季芹藻却发现,他的身体是有感觉的,那种从尾椎爬上脊背,再蔓延到四肢百骸,甚至连指尖都在隐隐发麻的快感太羞耻了,他的心还在抗拒,身体却已经背叛了理智。

    晚来秋是他的住处,他自从修为有缺后,对晚来秋周遭的防卫把控尤其重视,做得隐秘又周全。迄今为止,只有少年神不知鬼不觉地闯了进来,也偏偏是他,对他用尽了各种荒唐又污秽的手段。即便季芹藻心性并不软弱,也明知道此刻的晚来秋,进不来其他人,但这种露天交媾的情事,于他而言还是太过耻辱而淫乱,他根本没法说服自己忍耐和接受。

    可就算他心中是不情愿的,身子的反应却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打在他脸上。他的前端越发坚硬发烫,淫靡微腥的液体不断从顶部冒出来,蹭到衣摆与阑干上,再反向擦回了他的冠首,还有些直接顺着柱身往下流去,堆积在囊袋的褶皱里,被晚风吹得发凉,继而又令他的浑身更加发烫。

    顾采真轻笑一声,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好好好,听你的,不去那边。如你所愿,我啊……就在这儿肏你。”

    “不要……嗯啊……太深了,不要!啊啊啊啊!”仿佛是报复他不肯同意,少年的抽插突然加速,并且肏开柔嫩湿滑的内壁直捣进更深的地方。

    夜风习习,吹得莲花摇摇,莲叶摆摆,也吹起已然曳地的白色袍摆。半掩在前面长袍后的,是男子一双笔直的长腿,此刻正不住地微微打弯,好像随时会被弄得跪下去。已然挺翘的男根顶端带着一丝晶莹,被来自身后的有力冲击撞得不停碰上前面的阑干上。袍摆的边缘材质更硬韧一些,不时与竖着的阑干轮番刮过敏感的冠首,惹得男子受了不小的刺激,就连小腿都绷紧了直颤。

    夜风骤然疾起,微凉的风拂过覆着汗珠的肌肤,未曾给发烫的肌肤降下丝毫温度,反倒激得季芹藻战栗不已。

    自摘星峰回来后,他还未曾来得及换衣,就被少年拉扯到了室外的莲池边,所以此时脚上依旧穿着之前的白色短丝靴,鞋履口处是微软的竖套式,比起小腿围略微宽了一圈,衬得那两条小腿越发白瘦结实,从顾采真站的角度低头看过去,除了那被撞得发红的臀肉,顺着流畅的腿部线条一路向下看,最后入眼的便是在这一双靴子里若隐若现的脚踝,它们如同被藏在锦囊中的两块雪玉,随着晃动颤抖着,又漂亮又娇羞似的,让人恨不得捉起来把玩一番。

    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是瞥了一眼他那脚踝,都让顾采真的呼吸陡然一沉,但她口中不动声色,只语带遗憾地接着刚刚的话说,“芹藻真的不想试一试吗?边走边肏,咱们都会很舒服的……嗯唔!”

    话音未落,硬到发胀的肉茎就被受到惊吓的男人夹裹得更紧,刚刚那一记她深插到底,再想抽退顿时寸步难行。

    她拍了拍男子圆润挺翘的臀,“瑶光君,这不是挺想的嘛,你看,你把我‘咬’得多紧。”

    从未有人这般拍过季芹藻的臀部,可少年却将这冒犯且羞辱的动作做得理所当然,年长男子面上难堪至极,偏偏身体里那根凶器像是要将他从里到外戳穿似的,快速迅猛的插弄几乎让他窒息。

    不行……他不行了……不能再被……

    “嗯啊啊啊,不……嗯啊别……啊啊!”他终于忍不住崩溃地喊出声,即便周围幽静,声音会扩散出很远他也顾不得了。阳具的根部连着囊袋的地方开始收缩,肠道里的酥麻也越发逼人,他体验过这种能将人毁灭吞噬的感觉,所以无论第几次面对,都心生恐惧。“不要!”

    他艰难地扭腰转身想要将少年推开,却因为姿势的变化,炽热粗硬的孽根狠狠擦过他甬道里某个点,顿时引来他一阵颤栗,“嗯啊啊啊!”

    顾采真每次插入时,那湿淋淋暖洋洋的穴儿都极尽能事地吸吮缠绞,真正是销魂至极!她早就熟悉了季芹藻泄身前的反应,见他原本已经屈服于肏弄,突然又抗拒挣扎起来,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顿时一阵冷笑,明明已经爽成这样,还想着逃跑?他这副身子就算没被种下相思蛊,都敏感成那个样子,初夜那晚她本是只想叫他疼,后来忍不住想好好与他玩一玩,于是稍加手段就肏得他射了几回。他还真当自己都冰清玉洁吗?!这可真是当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嗤!

    就算心中嘲弄不屑,顾采真也没忘自己如今扮演的,可是深深迷恋季芹藻的偏执少年,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就此放过他。

    “芹藻,你的穴儿夹得我好紧好爽,”她的喘息加重了几分,挺胯狠狠从后面顶入抽出,周而复始,像是永远不会疲惫,也永远不会停下,“来,我送你去!”

    “不……嗯啊,不!停下……唔啊啊啊啊!”季芹藻哆哆嗦嗦地向后伸手,想推开正一次次深深嵌入他身体里,像是要将他钉在原地的少年。但顾采真原本按在他后背的手陡然下滑,掐着他的腰发狠似的又顶又撞,他刚被顶得朝着栏杆压过去,下一刹那又被用力拽了回来,直接撞上顾采真的胯。皮肉撞击的“啪啪”声响彻池畔,等季芹藻被她这几下狠厉的耸动肏得软了腰,顾采真这才猛然抽出油光水亮的狰狞巨物,不等男人有所反应,就抓紧他的胯部一提一转,直接将人靠着栏杆翻了过来,抬起他的一条腿扳上去架在她的肩上。

    季芹藻身材颀长,栏杆的高度只到他臀下,之前被从后面肏弄时,也是被压着身子双手撑在栏杆上的,如今和少年面对面,他几乎半坐在栏杆上。长长的杆子硌得那挺翘饱满的白皙臀肉凹进去一块儿,全靠顾采真扶着他,否则单凭他仍然踩在地上的那只脚,只怕就要摔下去了。

    季芹藻双腿张开,这样的姿势让他的臀部悬空,两条腿连合拢都做不到。衣袍下摆被撩向两边,从来衣冠楚楚的男子此时下身一丝不挂,阳根随着身体的起伏摇摇晃晃,被肏干了好一阵儿的嫩红穴口完全露了出来,湿漉漉又颤巍巍地收缩着,因为刚刚吞咽的肉刃太过粗大,此时还没有完全闭合,能隐约瞧见内壁浅处被肏得稍微红肿的嫩肉,诱人至极。顾采真毫不犹豫地一挺腰,对准那处再一次直插到底!

    “嗯啊啊啊啊!”季芹藻身子一抖,难堪地紧闭双眼,刚刚他原本被逼得濒临极限,少年突然退出去的瞬间,他却没有松一口气,反倒诡异得感觉空虚难耐,如今再一回被填满,充盈而酸胀的刺激感像是一下子解放了他,他能感觉到那隐秘的深处因为被插得满满的而感觉兴奋又愉悦,因为一股暖流正克制不住地最里面流了出来。

    不,他不想要这样……他不想要……

    “嗯啊啊啊……不!”

    季芹藻的呻吟实在太好听了,尤其是他拼命想要隐忍却又控制不住的时候,那变调的吟哦对于顾采真而言简直是烈性的春药!

    她握住他被架起那条腿的脚踝,五指一个用力,拽掉了他的短靴和布袜,露出精致的踝骨,以及那上面还未痊愈的伤口——这是他们第一次交欢时,季芹藻偷袭她不成,被她狠咬一口的地方。

    “芹藻,我们一起去。”趁着季芹藻逃避面对她、面对欲望,所以紧闭双目的机会,顾采真干脆地仰头吻上他的唇,一边粗暴地用舌尖顶开他咬紧的薄唇,一边纵腰一记直达灵魂的深肏!

    “啊!”季芹藻眼角溢出泪水,受不了地拔高了声音,却也让顾采真的舌头有机会深入肆虐他的每一寸口腔内壁。

    “呜呜……”亲吻带来的窒息加剧了身体里横冲直撞的快感,那些让人恨不得全身都蜷缩起来的酥麻,一开始是一群群钻进骨头缝里的蚂蚁,肆意地筑着巢穴;后来又成了洪水猛兽,咆哮着冲击他理智的堤坝;欲望像是滔天的洪流水浪,灭顶似地朝他拍了过来!

    “看我一眼……呼……瑶光君,你看我一眼。”少年一边狠狠抽插,一边却又用着撒娇一般的口吻,好像要糖吃的孩子缠着他,不停地要他睁开眼睛。

    季芹藻受不住她的磋磨,那粗壮坚硬的器物准确地碾压过内壁尽头的敏感点,她不停地撞击着,仿佛只要他不听她的话照做,她就会一直折磨他下去,无休无止。

    越来越强烈的酥麻让极限来得那么快,巨大的刺激带来的恐慌终于逼得他睁开了眼睛,冰冷的面具未曾遮住少年勾起的唇角,季芹藻刚刚意识到少年是在笑,下一刻就被毁天灭地的快感淹没!

    莲花散发的幽香中突兀地掺杂了情欲甜腻的气息,本该洁净淡雅的花朵像是误入歧途的处子,饱经蹂躏后沾染了再也洗不去的淫靡。一阵寒冷拂过,满池簌簌作响,是娇花不堪折,是风吹莲叶煞。

    “啊啊啊啊!”季芹藻凄惶而无助地抓紧了栏杆,仰头呻吟的无措表情让人只想更加用力地侵犯他。

    后穴拼了命地痉挛抽搐,所有嫩肉都在蠕动绞缠,坚硬如铁的凶器冲刺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迸发出滚烫的浓精,喷洒在敏感的那款软肉上,刺激得季芹藻脑中一片空白,他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又好像连最细微的呼吸声都被放大,如炸雷般响彻他的耳际。

    前端不知何时已经射了精,乳白的精液喷溅在两人相对的腹部处,还有一些落在地上,甚至有几滴正在侧方向池中的碧绿莲叶上缓缓往下流。

    等顾采真射完,季芹藻整个人都要软瘫下去了。可那肏弄还没有停止,绵延不断的抽插捣得体液四溅。他被顶得再也握不住栏杆,手一滑几乎要向后倒入莲池中。

    后穴蜜液泛滥,他呜咽一声,却没有如想象中一般坠入池中。顾采真拎着他的脚踝把人拽了回来,随着惯性,丝毫没有疲软的坚硬又一次深深捣入季芹藻的身体深处,他水眸迷蒙,快要被这样的快感逼疯了。

    “怎么办,还是好想让芹藻在前面含着我的东西慢慢走,我在跟后头狠狠肏,我们走过那座桥……”少年好似还没放弃这般打算。

    “不要!”季芹藻无力地摇着头,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顾采真把自己深深埋进他身体里,感受着湿润暖滑还在痉挛的紧致甬道带来的吸吮,“要不然……”她突然双手抓住季芹藻的臀一拉一托,竟是径直将他抱了起来,“这样吧。”

    “既然你不想走,我抱着你一路肏过去。”

    不行!不要!季芹藻慌张地挣扎起来,但他两腿岔开被顾采真的两侧手臂死死夹住,臀瓣更是被恶劣地掰开,微微红肿的穴口闪着水光被扯得有些变形,插在后穴的肉茎但凡他每动一下就顶得更深!他被迫搂住了少年的脖颈,试图昂起上身逃离楔入他身体里的狰狞巨物,反而将它吃得更深。

    “不……”季芹藻的呜咽声充满羞耻与悲哀,却极大地取悦了顾采真。

    “别怕,会很舒服的。搂紧了,我要开始走了。”她“好心”地提醒他,仿佛是他温柔至极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