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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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冥河流域的钢铁要塞，多是塔纳厘军团的集结地，充斥着形形色色的恶魔爪牙。 还有一些要塞已经被来自巴托地狱的魔鬼夺取，充当入侵深渊的桥头堡。 恶魔与魔鬼无尽血战的历史上，很多规模浩大的战役就发生在万渊平原，无数恶魔与魔鬼在这里流尽最后一滴血。 恶魔与魔鬼们相互杀戮血流成河，无数条血河汇聚成一条大河，与无底深渊的混沌本源相结合，最终演化成所谓的“冥河”。 黑中泛红的冥河水在万渊平原上蜿蜒流淌，河水支流泻入通往其它层面的深坑，与此同时，其它层面的污水也由另外一些深坑中涌出，汇入冥河，使这条通往更深层深渊的大河变得更为浩大，波涛汹涌。 冥河穿过包括无底深渊和巴托地狱在内的诸多下层位面，河道网络错综复杂，并且时常变动，任何绘制冥河航道图的尝试都将无果而终。 在冥河上旅行，迷航不是唯一的危险。 凡人只是短暂接触冥河水，就有丧失记忆的风险，而那些直接喝下河水的冒失鬼，无一例外变成了白痴！ 嘶……嘭！ 河面上方，虚空中突然绽开一团闪烁红光的漩涡，大量泥沙从中涌出，撒向河面。 一条人影被泥沙裹挟着落入冥河，噗通一声，溅起水花。 与此同时，空中那团红色漩涡耗尽能量，闪烁了两下就黯然消失。 哗啦！！ 落水的人类青年，猛然抬起头，眼中交织着疑惑与警惕。 “这是什么地方……” 神经受到冰冷的河水刺激，高飞摆脱传送造成的晕眩感，迅速清醒过来，这才发觉自己落入水中，身体正不由自主的下沉。 相比探究陌生的环境，当务之急是避免溺死在这条暗红色大河里。 当初在狂战士模组序章越狱时苦练的游泳技巧，这一刻派上了用场，高飞发乎本能的摆动手脚，如同一条灵活的大鱼，朝着河岸对面泅渡，同时保持头颅露出水面。 这条大河很宽，目测从这里到对岸至少有一里远。 凭借充沛的体能和娴熟的游泳技巧，高飞可以在五分钟内游到对岸，但是越游心里就越发不安。 浑浊的河水仿佛污血，腥气刺鼻，还有一种诡异的黏滞感，仿佛正在一丝丝抽走他的神智，使他感到头脑昏沉，意识渐变模糊。 心中莫名的危机感，使高飞决定换一种更有效率的渡河方式，便把副职业切换成“模仿师”，化身为旋风形态，脱离河水，直接飞到岸上。 上岸后，神志恍惚的感觉还没有消退，脑子里仿佛灌满胶水，思维也变得迟钝了。 高飞晃了晃头，打开星盘查看自身状态，脸色顿时一变！ 系统提示：持续受到“冥河诅咒”影响，每轮必须进行一次意志豁免，豁免失败将被剥离记忆，智力受损！ 沃日！！ 高飞不假思索启动神薇赠予的“命运女神祝福”，确保通过意志豁免，昏沉的头脑重新变得清晰起来，注意到自己刚从河里上来，衣服裤子还是湿漉漉的。 被冥河水浸透的衣裤接触皮肤，每隔六秒还会触发一次诅咒，而女神的祝福每天只能使用一次…… 高飞顾不得抹冷汗，以最快的速度戴上“法师面具”，给自己来一发“魔法伎俩”，瞬间蒸发掉身上的水渍，衣服恢复干爽。 紧接着，他又把副职业切回“盗法者”，花费17点魔力，加持8环“心灵屏障”，阻隔一切影响心智的负面状态。 再次查看自身状态，确认“冥河诅咒”已经消除，智力属性也没有受损，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站在岸边，陷入回忆。 这是一次自我测试。 如果能把自己的遭遇完完整整回想起来，就表明没有受到“冥河诅咒”的影响，记忆依旧完整。 “高飞，现役天宫特警，隶属于瑶光站，特警编号007-000-527……” 高飞喃喃自语，首先回忆自己的身份，没有问题。 接下来的疑问是，自己为什么会流落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高飞努力回想。 不久前，他还在鬼界岛上执勤，击杀了一条古怪的深渊巨虫。 高飞还记得，战斗结束后，自己在巨虫体内发现了一座不太稳定的小型传送门，也就是所谓的“虫洞”。 就在他打算靠近查看的时候，巨虫腹中的传送门突然崩溃，进而形成魔力湍流将他吸进去，强行传送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高飞在脑海中重现记忆画面，抬头望向河面上方。 他依稀记得，自己被卷入时空乱流之后，传送落点似乎就在河面上空，然而现在的河面上方一片空寂，根本找不到传送门。 “看来那是一道单向传送门，或者在传送完成的刹那就自行关闭了。” 高飞失望地叹了口气。 既然无法原路返回，只能另寻回家的途径。 在此之前，先得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继而通过星盘定位自身坐标，发送给天宫，申请传送权限。 高飞打开星盘，查看电子地图。 出乎意料，地图没有第一时间显示出来，系统提示“正在搜索网络服务”。 什么情况？！ 高飞突然兴起不祥的预感，抬头望向对面那条汹涌奔流的血色长河。 河流在荒原上蜿蜒流淌，如同一条浴血的巨蟒，上下游都看不到尽头。 河岸两侧是一片荒凉的原野，尘埃随风漫卷，随处可见苍白的骸骨与生锈的金属碎片，天地间弥漫着令人压抑的气氛。 这压抑的气氛，不完全是心理作用。 高飞已经觉察到，这里的魔力浓度远比蓝星上更浓郁，而且魔力并不是中性的，混乱与邪恶的因子占据压倒性的上风，虽然并不妨碍正常施法，却会使心智健全的人感到很不舒服，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里，难免受到精神污染，最终变成一个疯子。 好在“心灵屏障”提供的庇护，使高飞免受环境带来的精神污染，但是这种异常的环境本身就是一个暗示——此地绝非蓝星！ (本章完)程剑心的救世主模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