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片段 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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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策疑惑,“慕以歌到底是谁?” 容止目光缥缈,似在追忆过往,“他是我毕生挚友。也是我最为亏欠之人。” 高策疑惑,“哦?好看到各种程度?” 容止忍俊不禁,“好看到上战场都要戴面具的那种。” 回想起年少。“战场上黄沙漫天,本太子执一把长戟一马当先一路斩杀来将,直取敌营……那狗贼竟说要和我黎国联姻,结秦晋之好。” 慕以歌气愤道,“那家伙眼睛白长了,本太子是男人,男人,那里像女人了。气死本殿了。” 容止温和笑道,“太子殿下消消气,喝杯茶。”转而道,“其实我看殿下也挺好看的。” 慕以歌忽的狡黠一笑雀跃道,“那容止嫁我。本殿自然要娶最好看的女……额,人,我看啊天下间只有阿止配的上我。” 容止道,“与太子殿下的自信比起,我忽然感觉太子殿下的美貌不值一提。” 慕以歌道,“连天下人都在说,盛世华容止,岁月慕以歌。阿止,我们天生就是一对的,哪是我自恋啊。” 容止道,“容某的名字排在前面,要嫁也应该太子殿下嫁给小人才是。” 慕以歌道,“后来者居上。而且你想啊,阿止若嫁我,就是我黎国的太子妃了。华帝昏庸好色,万一哪天把你充入后宫怎么办。本殿会怒的血洗华国的,倒是阿止就成千古罪人蓝颜祸水了。” 容止恼羞成怒道,“本公子还要娶妻生子呢。” 慕以歌笑道,“那说好了,我们娶全天下最好看的姑娘当新娘子,以后要接儿女亲家。” 乾宫北门外,铁骑威严,剑矛如林。 夜风凛冽,万军阵前,一人高坐红棕色汗血宝马上不动如山。微光照在银铁铠甲上泛起冰冷的光芒。夜色中他的轮廓更加冷硬威严,脸上冷肃严谨,目光坚毅果断好像石像一样恒古久远。他似乎从来只有这一种表情,在士兵在外人面前他也只有这一种表情。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他面上的冷硬也一寸寸剥落,好像冰雪终会消融,泉水已在严冰下不安翻动。 韩赦目光似乎可以穿透万重宫墙看到远处依旧灯火阑珊的重华宫。韩赦知道即使宫中大乱,宫人惊恐四散,只有重华宫一定安详如初。因为少君喜欢静,而在少君身边就永远不需要乱。少君,明明一个瘦弱的男子,却有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少君,他毕生的信仰。 韩赦目光依旧望着东南,那里好似他一个经久的梦,恍若隔世,却蹁跹延绵,那里是他早已刻入心中深入骨髓的誓言。 少君,我来接你了。 东门,营帐。 高策道,“容儿,你怎么断定乾帝一定会从北门出宫。” 容止饮茶轻笑,“直觉。” 高策道,“你真该是女人,你这第六感往往比女人都灵。” 容止已经冷了笑容,而高策还没有察觉,他正在苦恼另一件事,立后的大事,“你若果是女人多好。” 茶杯被容止大力地碰在桌上。 高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讨好,“我家容儿这么风流倜傥的人怎么能当女人呢?谁敢说我家容儿我定叫他血溅五步之内。” 容止敛了怒意,他知道定是左相向他说了为王的守则,让他为难了。 高策转而道,“容儿啊,不公平,老子早想活捉乾帝大快人心了,你怎么将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给了韩赦。” 容止道,“驭人之术才是帝王之道。韩赦之所以归降又何不是为了这一刻,亲自接以歌回来。高策,为帅为将,韩赦皆不输于你。难得韩赦心性仁善忠诚,否则他也必将成为你一大劲敌。” “但,怕就怕在韩赦重义,只怕乾帝这次也要漏网了。” 高策道,“你是韩赦真的喜欢慕以歌?” 容止点头,“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劝降韩赦的。”“韩赦忠义,对以歌是不错选择。” 高策道,“韩赦起码不好美色,必乾帝那老王八好太多了。”“只是,万一慕以歌不同意呢?” 容止笑道,“我自是听以歌的,我也信韩赦绝不会强迫以歌。毕竟在韩赦心里,以歌是神明一样的存在啊。” 韩赦察觉城中守卫忽变,凛眉。这是乾帝的计划吗?少顷,宫内喧闹,哀嚎声,哭喊声,奔走逃亡声不绝于耳。 是火?韩赦紧紧注视着宫内突如其来的火光,那是重华宫的方向。 韩赦目不斜视,对身后道,“仔细勘察每一道宫门。不许放走一个宫人。” 半个时辰后,城门大开,宫人四处逃逸。被守兵围住。 韩赦声音依旧冰冷低沉道,“重华宫的火怎么回事?” 宫女颤抖着,揣揣道,“重华宫失火,陛下和少君葬身火海了。” 韩赦一愣,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理智告诉他不会,乾帝是宁可战胜绝不认输的旷世英豪,少君也是期待了好久才终于可以获得自由,少君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死去。他不信。 可是身体却早一步闯进了喧闹的人群中,期间撞到了几个宫人,宫人惶恐看着他。终于韩赦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猛的拉住她,“轻衣,少君呢?” 轻衣惶恐抬头,惊喜,“将军!” 韩赦道,“少君在哪儿?” 轻衣眼泪忽的下落,“少君还在重华宫,与陛下一起。” 火势滔天,房梁也已坍塌。整个华丽的宫殿危危欲坠,仿佛下一秒轰然坍塌成为一座废墟,而东南角,少君的卧室已经塌陷了 高策道,“容儿啊,以后这保媒拉纤的事儿我们不做了哈。” 时天下七分。乾、华、越、黎、姜、戎荻、南越相互制衡,乱世短暂安稳。乾历一百三十六年秋,皇六子重明继位。乾历一百三十七年春,乾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戎荻,探南越,东南而下直取黎国,天下震惊。 华国,天牢内。 一位白衣华服公子随宦官踏入阴暗潮湿的天牢。十八九岁的少年举止清雅,与此地格格不入。 细细碎碎的谈话声从经过的牢房传来。 “喂,这位是谁?” “华国的少年丞相容止你不知道?估计是来接他父亲的。” “那怪脾气老头还真是右相?” …… 行到最后一间,牢头打开锁,自觉退下。 一个老头随意的坐在草堆上,目光一动不动的望着高高的窗。 容止轻声唤道,“父亲。” 容老丞相回头。 宦官不再管他是否行礼,只想宣了圣旨早早离开这儿,尖细的声音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容相忧国忧民,功在社稷,故而言辞激烈,朕念其年迈,不再追究其大不敬罪。钦此。” 宦官嘟囔了句晦气,便先行离开。 容老丞相情真意切,“黎国怎么样了?” 容止叹息,“父亲,黎国亡了。”犹豫了一下,“太子殿下被俘,押回乾宫,成为乾帝禁脔。” 荣老丞相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唇亡齿寒啊!下一个就轮到我华国了。” 容止噤声,“父亲,我们回家再谈。” 相府。 父子俩就天下局势已半天。 容止道,“为今之计,只有华,姜,越,三国联合抗乾。” 容相道,“只怕乾国从中瓦解。没想到乾国六皇子平日默默无闻,竟有这般手腕雄心。” 容止道,“只怕昔日都是假象。乾国能一举灭了三国,起码已筹划十年。” 容相道,“天下要乱了。” 容止道,“我过两日便筹备去游离姜国和越国。” 容相道,“此行多加小心。” 仆人道,“公子,我们走哪条路?” 容止道,“经过乾国那条。” 乾国国内,繁华依旧。 药材铺。 容止道,“老板,可有上好的千年人参。” 老板抱歉道,“不巧公子,人参前几天就被宫内收购完了。” 容止道,“宫内?” 一顾客笑道,“老板,这次是赚发了。” 老板恭维笑了两声,“听说宫内有位贵人体弱,别说我家,京城别处的珍贵药材都被采集光了。” 那顾客笑道,“那是体弱,我听说那人是黎国太子,陛下倒真是舍得,各种珍惜药材拿去吊着命,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雪花银啊。” 老板道,“说来,这人性子也烈得很。” “那可是黎国太子啊,啧,想当初多么风光的人,可惜了。男宠呀!” 男宠,禁脔,每个字眼都让容止心如刀割。 那个人有多骄傲,他比谁都清楚。 三个月后,容止回到华国。 容相问,“怎么样?” 容止道,“姜王,越王表面上皆同意共同抵抗乾国,只怕” “大惊小怪,不过是田洪,又不是乾帝。” 华帝问,“为何来的不是乾帝?” 郭淮扑哧一笑,“天下谁不知道乾帝喜得一美人,现在估计正春宵帐暖不高朝呢。想来,这黎国太子陛下也见过,长得真是天人之姿啊。与丞相公子有的一比。” 华帝下意识看向殿下容止,目露垂涎之色,想了想放弃了,“还是算了,男人哪有美人舒服。” 郭淮噗呲一声笑了,“哈哈,陛下,昨日后宫又新进了两个美人,陛下不去看看。” 华帝未听完,已安耐不住,欲离开。 容相终于忍不住大怒,“大胆郭淮,欺上瞒下,祸乱朝纲,我今日非要砍了你。” 容相在众人惶恐中,哗地砍向郭淮右翼。 郭淮吃痛,大喊道,“来人啊,有刺客。容相谋反!” 一番闹腾,容相被侍卫制止。 “大胆容嵊,朕念你年迈,又曾为朕的太傅,对你百般忍让。你不思悔改,竟杀朕爱卿,意图谋反。来人,将容嵊压入天牢,秋后问斩。” 容相挣扎大喊,“昏君,你是非不分,我华国江山要亡在你手里了。” 叛军略境,势如破竹,直捣皇城。 天牢 容止劝道,“父亲,叛军已经攻进城,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容相叹息一声,“你走吧,我不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无颜面对先皇啊。” 容止道。“父亲。” 容相追忆往昔,“只怪我瞎眼助宣帝继位,当初如果我辅佐的是安王改多好。” “止儿,你带少主离开,无论如何保护少主,他日必能重建我华国。” 容止磕头,“是。” 容相道,“取我的大刀来。” 皇宫。 皇帝惶恐看着郭淮,“爱卿,你……” 郭淮朝田洪一拜,“下官郭淮拜见田将军。” 田洪凛眉,“你就是郭淮?” 郭淮俯首,“真是小人。” 田洪道,“陛下知你功劳。特封你为留阳侯。” 郭淮道,“臣叩谢天恩。” 郭淮起身,“知道将军辛苦,小人特意为将军准备了两位佳人。” 华帝大惊失色,“郭淮,你竟背叛华国。” 容止道,“我军耗费四十万兵力活捉你,韩将军可真是价值连城啊。” 韩赦道,“要杀便杀,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容止笑道,“杀你可比活捉你要简单的多。不过此等栋梁之才,杀了真是可惜,我猜以歌应也是这么想的。” 韩赦冰冷的面容出现裂痕,“你说什么?” 容止轻笑,“韩将军世代为乾国英烈。我原想难以收服,不如直接杀了的好。可是听闻韩将军是以歌一手提拔出来的,未经以歌允许,杀他爱将,我怕以歌事后会和我恼呀。” 韩赦轻笑,“你少忽悠我,少君不会是你们的人。” 容止道,“你忘了以歌是黎人,他曾是高高在上的黎国太子啊。若说恨,比起弃他辱他的国人,他更应该恨那个将他拉下神坛的人吧。” 韩赦手指嘎吱作响。 容止轻笑一声,“七年前元宵夜,乾国全城出动,搜查的那个人是以歌吧。”“说来也是我初见韩将军,那时我便奇怪究竟是何人能让将军抛下可疑人物,抽身而去一探究竟。” 容止继续道,“可惜以歌还是没能逃出去。之后怎样,我不知道,韩将军也忘了吗?以歌怕是后果很严重吧。” 韩赦的拳头握的更紧,骨头的撞击声令人打颤。 他的少君,韩赦目呲欲裂。当他看到房门冷血地关闭的时候。当他看到陛下抱着满身是血的少君,大喊着“太医”时,当他看到气息微微的少君昏迷不醒时,他只恨自己的弱小。他救不了少君。 无数味珍惜药材陆续不断的送往重华宫,十几个太医在里面坚守,才勉强从阎王手中抢得了一条命。韩赦无数次路过重华宫,无数次注视着重华宫的方向,却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他看着陛下青紫的眼眶,疲惫的面容,从早朝刚下来便匆匆赶往了重华宫,直到第二天早上再匆匆去上朝。韩赦目呲欲裂,第一次想不顾上下尊卑,不顾礼仪忠义,想质问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你将他害得这样又装什么可怜?你就是这么爱他的吗?你差点害死少君。他想不顾一切的将少君救出宫去,想让少君像传闻中一样纵马高歌,恣意徜徉。可是他太弱了。他不怕死,这条命本来就是少君的。可是,他怕他的轻举妄动会给少君带来更大的灭顶的灾难。 对乾帝而言,少君终究和其他人不一样。少君是陛下一辈子都不会放手的执念。 所以他在训练场上更努力了。有一天他拥有了权势地位,他一定会给少君自由。可是,那个愿望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是那年冬天,白雪里,红梅旁,少君望向陛下的背影眼里含笑,一笑倾城。是少君提起,“陛下惜材,有一日你必受大用。”目光中不自觉的温柔。少君是爱上陛下了吧。真好,少君和陛下互相喜欢,真好。这样少君就不会想着逃跑了吧,就不会弄得遍体鳞伤了吧。只要少君安好,就好。 乾帝,那个除少君外,第一个让他敬佩的人。他是当之不愧的王者,无论是文治韬略还是权谋兵法,那个人是他见过的最具帝王风采的人。他是韩家毕生追求誓死效忠的英明的君王。 所以哪怕有一天他执掌了皇城守卫,却成了少君离宫的最大阻碍。 韩赦开口,“我听闻黎国灭亡时,少君曾多次派人向你求救。华国却未派一兵一卒。容止,你的话可信吗?” 容止默然,叹了口气,“我对不住以歌。” 韩赦道,“你,六国的百姓都对不住少君。” 容止道,“可是以歌从未放弃过离开乾宫,不是吗?” 韩赦抬头, 容止道,“两年前秋季,我与以歌明明约好日期,一路南下逃离乾宫。以歌也还玩笑说做不了将军也能做个谋士,要和我抢饭碗了。可是以歌最后还是放弃了,我猜不是他的本愿吧。” 韩赦沉默不语。 容止道,“做亡乾的忠义将军,还是做开国元勋,救出以歌,你自己选。” 片刻,韩赦道,“我被捉是少君设计的吗?” 容止道,“不是。”“他已经半年没有和我联系了。如果不是他情形危及,就是乾帝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韩赦道,“我可以归降,你要保证少君安好,不能再利用少君。保证我大乾百姓安稳。” 高策急忙奉茶,“不愧是小容儿啊,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说服韩赦的?” 容止轻笑,“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找到那个地方,自然不攻自破。” 高策道,“没有高官俸禄,没有权势地位?” 容止笑道,“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啊。” 高策道,“财富是男人的资本,如果我有一天我被劝降,最起码也要”黄金万两,美女如云之类的,至于为他做事在看心情吧。 容止冷下了脸,“看来,我真是看瞎了眼,你真不适合做帝王。” 高策立马调笑,“容儿,我错了。我说笑而已,不要当真。况且,我有容儿一人足矣,天下还有何人入得了我的眼。” 容止冷笑,“京都的柳姑娘可是还在等着你呢。” 高策道,“那个,我们萍水相逢,她哪能比得上容儿啊。顶多算是一个红颜知己。” 容止扭头,“找你的红颜知己去吧。” 高策爱极了容止吃醋的模样,“容儿,我又错了。从今以后我的知己只是你。容儿啊。” 容止面笑皮不笑,“王上抬举了,我是男人担待不起。成家立业才是我的本职。以我的地位,娶个才貌双全的女子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犯不着跟女子争风吃醋。” 高策一听这话恼了,“不准你娶妻。” 容止轻笑,“王上儿子都有俩了,凭什么管我。还是你也把我当做所有物了。就像乾帝的慕以歌一样。” 高策恍了神,慕以歌,容止永远的伤痛。“不是,我从未这么想过你。” 容止轻笑,“你怎么想都不重要,等天下安定,还请王上准我卸甲归田。” 高策拥住容止,“反正就是不准,我若为皇,你就是我的后。谁都不准将你我分离。王公大臣不可以,你也不可以。”“我不要三宫六院,不要妃嫔姬妾,我只要你。” 容止自然知道他的心意,只是这些日子与他怄气,看他依旧活的好不自在心中郁闷罢了。 容止道,“是以歌。韩赦喜欢的人是以歌。” 高策诧异。“所以你即使费好大功夫也要留他性命。” 容止道,“难得以歌还有一个真心疼惜他的人。更何况,韩赦在手,以后江山可稳了。韩赦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南越民风淳朴,虽是乱世,依旧是人群繁盛。天高皇帝远,更是聚集了一批能人异士。 远远看见前面聚集了一个人群,锣鼓声震天,想不注意都难。高策饶有兴致拉着容止去观看。 “……小公子,你这弄了半天,到底要我们杀谁呀?”赤着膀子的一个汉子问。 少年约摸十二三岁的模样,桀骜而任性,“杀了乾帝那老王八。” 一语震惊众人。正比着举重的七八个汉子纷纷放下手中重物。一个个张大嘴巴。“小……公子……莫不是在开玩笑……”一人结巴说道。 慕以白目光坚定,“只要谁能杀了乾帝那老王八,我赏他一万两黄金,封王。” 这家伙莫非有病,众人眼神质疑的打量着。若不是看着他人傻钱多,他们才不会大热天的陪他玩这游戏。 “哈哈!乾帝老王八,这称呼这小孩真有意思。”高策对容止赞赏道。 慕以白瞅着容止,“你是华国的丞相容止?” 容止温和笑道,“小太子有礼了。真是在下。” 谁知刚才还兴致勃勃如遇知己千杯少的小太子冷了脸,“本太子最讨厌华国,尤其是” 一声低沉紧张的老年人声音传来,“小太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容止见来着,有礼道,“华国容止见过张丞相。” 张丞相威严看着容止,“公子若是不弃,让老臣做东招待。” “以歌的事我很抱歉。” “华帝昏庸,不怪公子。倒是小太子鲁莽,老臣带他给公子道歉。” “无妨。小太子聪颖讨喜,所有名师教导,他日也定为一明君。” “如若公子不弃,老臣可否斗胆请公子做小太子的太傅。” “丞相这是何意?” “只怕容某同意,小太子也不乐意。” “什么?让他当我师傅?!”小太子张大嘴巴,不可置信。 容止温和笑道,“正是不才区区在下。” “你这家伙可真是阴魂不散啊?华国没了,想赖上我们黎国,真是想得美。”小太子嘲讽道,“想做本太子的师傅,你还差的远呢?” 容止道,“不知怎样太子殿下才能同意?” 小太子趾高气扬,“嗯,你先杀了乾帝那老王八,我在考虑一下。” 容止笑道,“好。” “啊?”太子惊讶。 容止微笑,“我说好,终有一天联军必取乾帝性命。” “哼!还以为你多大本事呢。” “太子殿下错了,乾国强大,只有六国联合方能与之抗衡。杀乾帝,谁都不可缺少,包括太子殿下你,也会是抗击乾国不可或缺的助力。” “你这家伙,竟还敢打我黎国的主意。” 容止心中赞叹,这小太子还不笨。想来不过是任性点罢了。 “稚子顽劣,还望公子多担待。” “无妨。”容止捂了捂被桃子砸的生疼的脑袋。“只是容某的教导方法还请张丞相见谅。” 张丞相不解。“全凭公子做主。” 而另一边,茂林深处。 小太子被五花大绑高高悬挂在树上。嘴里被抹布堵着不停呜咽。 看着张丞相走远,高策才将嘴里叼的那根草吐出来,从树枝上跳下来,将小太子嘴里的抹布拿掉。 小太子气的不行,“张厢这个老匹夫,等小爷当上了皇帝后,第一个就撤了你的职。” 高策饶有兴致的问,“你骂骂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还骂上自家的人了?” 小太子阴沉着小脸道,“他是慕以歌的人,才不是我的。” 高策感兴趣了,“这慕以歌到底是谁?” 小太子道,“你不用管。” “呵,”高策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黎国前太子吧。能文能武,很受百姓爱戴。与容止齐名,天下谁不知道?听说他长得也还挺好看哈。” 小太子不知怎的被惹毛了,“滚,你这混蛋快放我下来。” 高策调笑地捏住了小太子的下巴,“唔,你们真的是一母同胞吗?怎么和传闻中不一样,还是,你和慕以歌长得不太像。” 小太子一口狠狠咬住高策的手腕,他此生最讨厌的就是人们说他不如慕以歌。 高策倒吸一口气,左手往小太子后背上某个位置砍了一下,小太子反弹似的松口张大了嘴。 高策轻呼着受了伤的手腕,这小狼崽子,咬的可真疼。抬头看见小太子嘴角留着血迹挂着冷笑,挑衅地看着他。高策失笑,左手胡乱揉了下小太子的头发,“你这牙口可还真紧。” 小太子狠狠道,“你再敢揉我的头发,我就将你另一只手也咬个大窟窿。” 高策大笑,揉的更狠了。不得不说这小子还挺对自己口味的。有趣!看来黎国之旅不会无聊了。高策悠闲的不知从哪捡了根草叼在嘴里。嫌小太子闹腾,又随手将抹布塞回了他嘴里。 高策道,“本来要将你放下来的,这就当对你咬我的惩罚了。” “将军,不好了,丞相被捉了。” “什么?”高策不敢置信。 匆匆赶往雍城。 少主哭的一塌糊涂,“都怪我,丞相是为保护我才被抓的。” 高策冷冷看着,恨不得上去掐死他。他早就告诉容止,这个人不值得他效命,容止不听,现在还因为他落入敌手。 “我去救他。”高策道。 “将军不可轻举妄动!”老臣唤道。“乾宫重兵把守,若非有完全之策,别说救不出丞相,连将军也有性命之忧。” “你说什么?”高策冷了声,有些慌张,“乾宫?容止怎么会在乾宫?” 气氛沉默了片刻,一位老臣斟酌开口,“韩赦迅速将人压往了乾国,据说是乾帝惜材,欲招降。” 高策爆了粗口,“乾帝那老王八是什么东西你们都知道!” “你想让丞相成为第二个慕以歌吗?”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什么意思?” “我们当中你的武功最高,如果连你也失败了,没有人再去救丞相。” 高策冷静下来了,如果他死了,容止就真的没希望了。 越冀安慰道,“放心吧,以丞相的智慧,定不会有事。” “我好歹也出入过乾宫,乾宫戒备森严,当时若非太子殿下,我也不会逃出一命。此时还需从长计议呀,将军。” 我一个乡野痞子都能当的了皇帝,你丞相公子怎么就做不得皇后。天下人想笑就笑去吧,大不了,老子一把火将这皇宫烧了,带着你骑马放羊去,这皇帝谁想当就当。 军营里,困着几个俘虏。 韩赦用剑柄挑起了慕以白的下巴,“你就是黎国的太子?” 慕以白倔强扭头冷哼一声不回答。 韩赦放下剑,对身后手下道,“将他带回客房安置。其余的通通押进大牢等候发落。” 慕以白挣扎着被侍卫带走。 “呵!我们就真不应该跟着起义。”“人家被捉了还好吃好招待着。”“谁让人家有一个好哥哥了。呵!慕以歌,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以色侍君,下贱。” 一个俘虏不屑道。 韩赦凛眉,拔出剑,只听“刷”的一声,刚才那个说话的俘虏舌头被割下,“呜啊”惨叫着。 韩赦冷漠道,“将这人拉出去喂狗。” 众人喧哗,一侧侍卫提醒道,“将军,这些人都是叛军的主要头目。” 韩赦不以为意,面上依旧冷静如深潭,“辱骂少君的人不必活着。” “开门开门,搜查乱党。”“敢包庇乱党者连坐……”“兄弟们都查仔细点,不要放过可疑人物。”“举报有赏……” 不好了,街上全是官兵说是追查乱党,正挨门挨户地查呢。 众人喧哗。 高策对容止道,“我先出去看看。” 不一会儿,项策回来, 高策道,“街上都是官兵,城门也被关闭了,我看这次真是连苍蝇都飞不去了。” 高策道,“有人走漏了消息?” 容止摇头,“这次的事有过危险,众人应该知道。”“具体原因容后再说,现在还是得度过这一关再说。” 高策骂了句,“他娘的,十万官兵都出来了。我看用不了多久就查到这儿了。” 众人更慌乱了。 “我说大爷们,你们换个地儿吧!”老板娘苦口婆心道,“我也不问你们是干什么的了。现在官兵查的严,你们这钱我也不要了。你们令找地方去吧。” “哎,老板娘,请我们住店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我说客官啊,这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也是做小本生意的,犯不着把命搭上啊!外面的兵爷可说了,收留了乱党可是要连坐,要诛灭九族的。”老板娘声泣欲下,“我说各位大爷,你就行行好,我一个妇道人家开门做买卖容易吗我?我男人被抓去当兵了,留下了老人孩子要我养活,我也没干活啥坏事啊!大爷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是真不敢留你们了。” 高策一时无措。 容止笑道,“这位大姐,你怎么就认定我们是乱党了?” 老板娘抬头。 容止说,“官兵抓人总要有画像吧!你看到画像里的人是我们了吗?” 老板娘这才冷静下来,喃喃道,“这次官兵手里都没有画像。” 听了一会儿,“领队的手里有一张。离得太远我没看清,好像还挺俊俏的。” 容止道,“这不就对了。” 老板娘狐疑的看向容止。 高策不高兴道,“天下好看的人多了,盯着我家小容儿作甚?” 老板娘这才回神,笑道,“可能是我多心了。大爷也得体谅体谅我才是呀。”“说实话原本我还怀疑这位公子,现在发现是我多虑了。如果要抓你们的话怎么也得两张画像啊!”老板娘笑的暧昧,“就身边这位大爷的冲动劲,哈哈……两位真是般配!般配!” 高策知道老板娘误会了,索性一把将容止揽入怀中,“家里人不同意,我们私奔没见过啊?” 老板娘一愣,笑得眼都没了,“你们继续继续。” 老板娘走很远后才想起他们屋里还有一群人呢!不管了,只要不是反贼就行。 “我果然没聊错,官兵搜的并不是我们。”容止道。 高策问道,“莫非还有另一伙人?” 容止道,“听老板娘描述,应该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高策道,“不会是有人进宫刺杀吧。” 容止道,“不管如何我们也应小心行事。听说出动了全城的守卫,如果是宫里的侍卫还好,如果是交过面的,我们就危险了。” 过了不久后,只听外面有人喧哗。 “来来来,就是这儿。我这儿虽住了几个客人,但小妇人我敢保证绝对不是叛党……”“我哪儿敢欺骗军爷呢……”“就快到了……” “娘的,”高策爆了句粗口,“这泼妇还真将官兵引来了。” 容止一凛神,“来将可认识?” 项策道,“看着面生。” “军爷呀,我们就是做小本生意的哪会窝藏什么叛党啊,你就是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把门打开。”来人声音低沉雄厚颇有威严。 门开了。韩赦冷冷看着屋里众人。 老板娘道,“我就说吧,军爷这没你们要找的人。” 韩赦看着容止,“你们是哪儿的人?” 容止恭敬道,“小人华阳人士,来这里投亲的。” 韩赦道,“亲人名字籍贯。” 容止微楞,复又顺和的稽首,“有十几年没联系了,亲人已不知去向。” 韩赦俯瞰屋中微微颤抖的众人。“这些是你什么人?” 容止不慌不忙道,“家仆” 韩赦冷笑一声,“举止气度倒像是读书人啊!” 容止道,“小人书香门第,家中也算有钱,父亲宽厚,仆人遂懂了些诗书。” 韩赦走进门口屹立的男子,仔细打量,“这人看起来可不面善。” 高策绷紧的肌肉蓦得一松,一声轻笑,“当过几年屠夫,戾气是重了点。” 韩赦不置可否,仍然小心观摩着屋里,一丝一缕都看得仔细。 老板娘冷汗淋漓,惶惶道,“官爷,你这看也看了,要不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坐下来歇歇。” 韩赦不回答,盯着容止道,“华阳有个名人叫容止知不知道?” 气氛一瞬呆滞。众人心中忐忑。 忽然一侍卫冲到韩赦耳边,“韩校尉,少君找到了。”韩赦始终没有表情的面上涌现一丝微不可察的激动,“在哪儿?”迟疑了一刻,转身大步离开。 带官兵彻底走远后,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项策道,“这人不简单。” 容止道,“确实,来日必为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