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做我儿子，我宠你
苗谦用两个小时就把这几本书翻完了，也全部都背下来了。 他的记忆力如同胶片，只需要翻一遍就能印在脑海里。 要不是因为担心韩泯要考他，为了加深印象，他才翻了两遍书，多浪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苗谦穿着鞋子下床，走到门口四下看了看，二楼依然一个人都没有。 “喂！有人吗？！我背完了！” 苗谦话音刚落，早上给他送早餐的男人出现在一个拐角处。 男人不带丝毫表情地说：“跟我来。” 苗谦赶紧跟上他。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穿过一楼的大厅，来到庭院里。 苗谦远远看到一个背影高大的男人立在草坪上，一身军队的作战T恤，柔软的布料凸显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双腿修长笔直，长裤扎在长筒军靴里。 男人的身旁有只铁笼，铁笼里装满了兔子，他将兔子从笼子里揪着耳朵抛出去，那兔子一落地就仓皇逃窜，紧接着，一头体型巨大的黄色动物飞奔着扑向兔子，按在爪下凶残地撕咬，鲜血溅红了草坪。 离得近了，苗谦才看清楚那是什么动物。 ——是头老虎！ 苗谦的心脏一紧，脚步顿时犹豫起来。 高大的男人抛出最后一只兔子，转过身来，逆光让他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几乎要将苗谦笼罩其中。 “怎么样？小虎很可爱是不是？” 苗谦听到男人这样说。 韩泯朝那头老虎招了招手，“过来！” 老虎像一只听话的狗，小跑着趴在韩泯脚边舔着染血的爪子。 韩泯拉过一把椅子，大刀阔斧地坐在苗谦面前，几个身穿黑衣的青年男人拉走兔笼，如同利刃般分散开来矗立四周。 直到此刻，苗谦才看清了韩泯的长相。 那是一张堪称完美的脸，是苗谦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但在感叹他完美的同时，心中便会随之冒出另外一个词。 可惜…… 可惜他右边的眉毛上有道明显的疤痕，生生将英挺的眉峰分成了两段，凭添了几分杀气，破坏了那份完美，却又有种别样的野性魅力。 韩泯勾唇笑了一下，苗谦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明明韩泯坐着，苗谦站着。 明明韩泯是以仰视的角度看着苗谦，可苗谦却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被俯视的人。 韩泯说：“第三十页，背。” 苗谦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一瞬间脑子里竟有些空白。 也许是因为苗谦的犹豫，韩泯脚边的那头老虎突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苗谦咆哮了一声。 苗谦被吓得尖叫。 “闭嘴。”韩泯瞥了一眼老虎，一脚抬起来，军靴重重踩在老虎头上，那头猛兽之王的大脑袋顿时被踩在地上，嘴里发出了委屈的呜呜声。 苗谦震惊地看着韩泯。 韩泯漫不经心地看着苗谦，又一次道：“背。” 苗谦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开口：“口径一般指的是枪、炮管的内直径或者是弹头的直径。口径通常以毫米计算，9毫米口径的枪，就是枪管内直径9毫米，发射9毫米弹药的枪……” 韩泯：“第一百页，背。” 苗谦舔舔唇，“子弹的飞行距离往往是超出人们想象的。就算是普通的手枪子弹，也能飞行1000米以上，而步枪子弹甚至能够飞行4000米……” 韩泯：“第五十五页，背。” 苗谦：“Ex－Files 11战术直刀是由美国罗宾逊刀具公司设计生产的一款战术直刀，适合作为特种部队的备用刀具，在绑缚杆棍后可作为长矛使用……” 韩泯点的几个部分，苗谦都能一字不漏地背出来。 韩泯扔给苗谦一把手枪，“拿着，跟我来，我只教一遍。” 苗谦手忙脚乱地接过枪，赶紧跟上韩泯的脚步。 韩泯站在靶前，侧身抬枪，以极其帅气的姿势连开数枪，震耳欲聋的枪声中，每颗子弹都精准地打在了靶心。 “手枪的标准持枪方式通常有两种，双手持枪和单手持枪，因为有后座力的原因，新手一般用双手比较好容易保持枪的稳定……” 韩泯将姿势示范完毕，退后一步，对苗谦微微颔首道，“去，把枪里的子弹打完。” 这并不是苗谦第一次握枪。 但这是第一次在有人审视的情况下开枪。 就好像是个成绩差的学生，考试的时候本来就做不出卷子上的题目，监考老师还一直站在他的身后盯着。 宋帆云教过苗谦，开枪的时候不要犹豫，不要总是想要对准准星，要果断。 苗谦的枪法并不好。 但他将宋帆云的话记在了心里。 “砰——！” 第一发子弹射出去之后，苗谦丝毫没有停顿，砰砰砰连续几声，枪膛里的子弹全都射了出去。 韩泯在一旁啧了声，听不出情绪来，“姿势挺漂亮，气势也挺足，就是这准头……” 七发子弹只有一发是打在靶上的，其余全部脱靶。 苗谦的耳朵红了，气闷地咬着嘴唇。 他的眼前忽地落下一片阴影，韩泯抬起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唇。 这个吻火辣炽热，像是在工作的间隙里偷吃甜食一般。 韩泯很快就放开了苗谦，退开两部，站在苗谦的身侧，沉声命令道：“换枪，继续！什么时候能百发百中了，什么时候休息！” 苗谦的另一侧，一个穿同样作战服的男子拿过苗谦打空了子弹的枪，换给他另外一把枪。 苗谦接过枪，二话不说就开始射击。 他的虎口以及胳膊被手枪的后坐力震得酸麻，每次换枪的时候，他能够得到少许的休息时间，但即便这样，苗谦也越来越吃力。 可韩泯不说停，没有人敢停下。 苗谦不知道韩泯刚才的话其实是唬他的。 像他这样的用枪新手，手和胳膊都没那么容易长时间地承受后坐力，第一次就要练到百发百中是不可能的。 在苗谦的手臂酸胀到连枪都要握不住了的时候，韩泯终于喊停了。 苗谦的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却不敢放松身体。 此时他的射击成绩，子弹全都不脱靶，一轮之中甚至有五发能到十环。 韩泯一把将苗谦扛在肩上，在苗谦的惊呼声中大踏步进了主楼，把他扔在大厅的沙发上，高大的身躯压了上去。 又是后入式，又是后穴。 苗谦趴在沙发上，身子软得不像话，也爽得不像话。 “啊……哈啊……啊……” 韩泯的张狂的力量感令苗谦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发出高高低低的呻吟。 韩泯做一次，苗谦至少高潮了三次。 这次韩泯倒没有扔下苗谦，他抱着苗谦到浴室给他洗澡，洗完之后还拿了瓶药油帮苗谦按摩手和胳膊。 卧室里，韩泯将苗谦抱在怀里，像大人抱小孩子似的，把苗谦纤细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中，揉捏着他发红的虎口处。 “细皮嫩肉的。”韩泯啧了声。 苗谦蹙着眉头不说话。 他还不知道怎么跟这个男人正常相处。 韩泯给苗谦按摩完之后，又抱着人去餐厅吃饭。 饭后半小时里，韩泯让苗谦看书。 这次的书是艺术类的。 半小时之后，韩泯命令苗谦沿着庄园里的跑道跑步，他和苗谦一块儿跑。 以苗谦现在瘦弱的身体，跑一圈就气喘吁吁的了，可韩泯硬生生带着他跑了三圈。 最后是韩泯扛着快要脱力的苗谦回去的。 晚饭也是韩泯喂苗谦吃的，苗谦累得连胳膊都在发颤，实在是没办法自己拿筷子了。 晚上韩泯又帮苗谦按摩了腿，倒没有再和苗谦做爱。 韩泯还没给苗谦按摩够时间，苗谦就已经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卧室暖黄的光线中，韩泯的视线停留在苗谦俊美的面容上，良久之后，韩泯摇着头轻笑了一声，继续给苗谦按摩大腿。 苗谦在韩泯这儿的第一天，就这么节奏紧张又充实地度过了。 …… 第二天早上醒来，苗谦身上的酸痛远没有想象中的严重。 应该是韩泯的药油起了作用。 苗谦才坐起来没多久，韩泯就进来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端着早点的、拿着衣服的男人。 韩泯扔给苗谦一个小本子。 “这是你的新身份。” 苗谦疑惑地拿过那个小本子，那是一个户口本。 户口本上有韩泯的名字，第二页是一个陌生的名字——韩谦。 “今后我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在一起，所以有必要让你知道我的身份。” 韩泯说了苗谦见到他一来最长的一段话：“我叫韩泯，35岁，国安部四年前被撤销、实际上转为绝密的第十九局局长，军衔少将，未婚，无子，并会终生不婚，不育。” “我的工作性质很危险，随时可能会死亡，而我将会带着你一起工作，你在接下来的训练里最好用尽全力。” “我的年龄足以做你的父亲，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养子。” 话到这里，韩泯顿了顿，声音忽地柔和起来。 “做我儿子，我宠你。”